四周未有聲息,帝聿並未回答藍臨。

    但這樣的未回答幾乎等同於默認。

    藍臨嘴角勾着,放下茶杯,繼續倒茶,說:“戰神,夜姑娘這般,怕是不能長途跋涉。”

    終於,那一直背對着藍臨的人轉身了。

    呈一堵牆擋在帝聿前方的暗衛頓時讓開一條道,躬身。

    帝聿看着藍臨,“何意。”

    藍臨拿起茶杯聞茶香,神態無比悠閒。

    帝聿未再說話,但他的眸子,一直落在藍臨臉上。

    “戰神,可要嚐嚐我藍月的茶?”

    藍臨舉起茶杯,笑意滿滿的看着帝聿。

    “……”

    帝聿未有動,那眸子裏的墨色鎖着藍臨,藍臨臉上的笑逐漸僵硬。

    “哎,要請戰神喝上我藍月的好茶還真是不易啊。”

    藍臨放下茶杯,起身來到帝聿身旁。

    他看牀上被藍光包裹的人,不知是藍色過於純潔還是如何,裏面的人看着純潔無暇,讓人不敢褻瀆。

    “戰神也看見了,夜姑娘現下被海月珠護着魂魄,如若海月珠從夜姑娘手上脫落,那……”

    藍臨聲音停頓,那看着商涼玥的視線轉過,落在帝聿面上,“魂魄必散。”

    臥房氣息一瞬靜寂。

    帝聿看着藍臨的眸子落在商涼玥身上。

    “我相信戰神定不會想看到這樣的結果。”

    藍臨看向商涼玥,這亦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

    帝聿,“臨王的意思是,待披帛送來,藍兒便可恢復?”

    “戰神,我可未說過這般話。”

    藍臨當即看着帝聿,否認帝聿剛剛話的意思。

    “昨日我讓戰神答允我一條件,我的條件是把夜姑娘帶至我藍月,同時,我亦把暫保住夜姑娘的法子告知戰神,並寫信讓人送去皇城給皇帝陛下,得披帛,更妥當的保住夜姑娘。”

    “我未說有了海月珠,有了披帛,夜姑娘便會恢復。”

    帝聿轉眸,那深深墨色籠罩藍臨,“所以,藍兒如何去藍月?”

    藍臨愣住。

    帝聿,“即不能長途跋涉,藍兒還是在我帝臨的好。”

    藍臨,“……”

    “戰神,您可不能這般言而無信。”

    藍臨乾笑,實在想不到帝聿會這般說。

    “那臨王的意思是藍兒跟着本王回皇城乃長途跋涉,危及,跟着臨王回藍月長途跋涉便安然無恙?”

    帝聿看着藍臨,眸裏墨色不斷壓下。

    藍臨額頭滲出汗,笑着說:“戰神有此番擔憂實屬正常,但……”

    “臨王,本王答允你待披帛到讓藍兒去你藍月,但如若藍兒去藍月更危急,本王即言而無信也不會讓你帶走藍兒。”

    “一炷香,臨王想出法子,是讓本王安然無恙的帶藍兒回皇城還是讓藍兒暫留黎洲。”

    帝聿話畢,擡手。

    一瞬,十幾個暗衛擋在藍臨身前,隔絕他和帝聿。

    隔絕他和商涼玥。

    藍臨站在那,看着暗衛身後的帝聿,他知曉帝聿的話不假,亦知曉帝聿的顧慮。

    一炷香後,一輛馬車停在覃王府門口,同時,藍月的兵馬亦停在覃王府門口。

    帝久覃和離弋從裏面走出來,而他們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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