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王子,廚房未有羊,無法做烤羊。”

    暗衛回來回話,聲音如往常一樣冰冷。

    斯見看着酒樽裏的酒,他似毫不意外暗衛的回答,神色並未有變化。

    暗衛回完話,也不管斯見有沒有聽見,他便起身,站到斯見身後。

    囚犯,能有現在的待遇已然不錯。

    至於別的,也就莫要妄想了。

    又一個暗衛回來,“王爺事務繁忙,未有時間與十四王子一同用午膳。”

    斯見看着酒的眼眸終於擡起,落在暗衛身上,“戰神確然事務繁忙,是我思慮不周。”

    “那便請離將軍來。”

    “我與離將軍一同用午膳。”

    說着,斯見聲音停頓,他看着暗衛的眼神有了細微的變化,“離將軍應是未有戰神這般事務繁忙。”

    暗衛眉頭皺了下,離開臥房。

    離弋洗漱,換了身衣服,坐到凳子上用膳。

    但他剛拿起筷子,侍衛便來報,“將軍,十四王子邀您共用午膳。”

    離弋皺眉。

    十四王子。

    這一路,斯見未有甚事,倒也安穩。

    可現在,他邀他一同用午膳是作甚?

    離弋可不認爲斯見會這麼簡單的邀他用午膳。

    離弋思量一番,說:“只有本將軍?”

    “是的,將軍。”

    離弋想了下,“戰神呢?”

    “王爺在忙。”

    離弋手落在膝上,腦中思緒不斷劃過。

    一會後,他起身,“去罷。”

    夏日的太陽總是毒辣,尤其這酷暑時分,很是折磨人。

    離弋換上了尋常衣袍,不再穿着將軍盔甲,就連那隨身佩帶的劍也未帶。

    不過,他身後跟着兩個侍衛。

    三人頂着烈日去了斯見的院落,守在院落外面的人看見離弋,擡手,“離將軍。”

    離弋負手,看着侍衛,“十四王子邀我共用午膳。”

    侍衛直起身子,側身,伸手。

    離弋走進去。

    斯見看從院外走來的人,他放下酒樽,目光落在一腳邁進臥房的人身上。

    “離將軍。”

    斯見未起身,他坐在凳子上,就這般看着離弋。

    他眼裏什麼情緒都未有,似一片沉靜的汪洋大海。

    可這樣的沉靜,怎麼看怎麼都不似真的沉靜。

    而且,這樣的沉靜,細看似乎和以往不同。

    離弋擡手,“十四王子。”

    面對斯見,離弋還是保持着該有的禮節。

    斯見伸手,“離將軍,坐。”

    離弋頷首,坐到斯見對面。

    斯見拿起旁邊的酒壺,親自給離弋倒酒,離弋趕忙說:“不勞煩十四王子。”

    斯見擡手,止住離弋伸過來的手,“素聞離將軍英勇善戰,愛護百姓,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將軍。”

    “今日小王得見,果真英武不凡。”

    酒樽裏的酒倒滿,斯見把酒樽遞給離弋。

    離弋雙手接過,“十四王子謬讚了。”

    斯見對他舉起酒樽,離弋亦舉起,兩人喝了酒樽裏的酒。

    斯見繼續給離弋倒酒,離弋說:“十四王子莫這般,我自己倒便可。”

    斯見再次阻止他,“我現下雖是十四王子,但也是帝臨的階下囚,哪裏比得上離將軍。”

    斯見說着,擡眸,看着離弋。

    他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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