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王爺和十四王子去了櫻山,兩人在櫻山喫茶說話。”

    “但因爲距離隔的遠,我們不知曉他們說了什麼。”

    “不過,據手下人來報,說十四王子似乎心情不錯,笑了好幾次。”

    帝華儒負手聽着青禾的彙報,當聽見最後一句,他眼中銳利浮現,“笑了好幾次?”

    “是的,殿下。”

    十四王子性子孤僻,那次他來參加他的大婚,從未笑過。

    不論是和誰說話,都是未有表情,未有情緒的,如今怎會笑。

    還笑了好幾次?

    “你確定?”

    帝華儒看着青禾,不相信。

    青禾說:“殿下如若不信,屬下即刻召那人過來。”

    “讓他過來。”

    “是。”

    極快的,一侍衛進了來,“殿下。”

    帝華儒看着他,“你看見斯見笑了?”

    “是的,屬下看見了。”

    帝華儒凝眉,“你確定自己未看錯?”

    侍衛搖頭,堅定的說:“殿下,屬下確定自己未看錯,十四王子確然笑了。”

    “還是對着王爺笑的。”

    帝華儒手心微微握緊,“皇叔呢?”

    “皇叔如何神色?可有笑?”

    從他記事起,他從未見皇叔笑過。

    他倒是想看看,今日皇叔可有笑。

    “未有。”

    “王爺一直未笑,神色和以往一樣威嚴讓人不敢直視。”

    帝華儒沉眸了。

    他眼中覆上了一片陰雲,極不好看。

    青禾看帝華儒,知曉帝華儒爲何這般神色。

    這兩月,太子殿下一直在找夜姑娘,但無論他們如何找,都未有夜姑娘的消息。

    似乎這世間,不再有夜姑娘此人。

    殿下急了。

    青禾心中想法過,他擡手躬身,“殿下,這十四王子此番留在我帝臨,怕是目的不簡單。”

    “我們不能自亂了陣腳,讓旁人有機可趁。”

    斯見的手段大家都知曉了,現下他留在帝臨,除了傻子,不會有人覺得他沒有目的。

    帝華儒手緊握成了拳,用力到發白。

    兩月,整整兩月,他未查到她的一點消息。

    他不知曉皇叔把她藏到哪了。

    帝華儒閉眼,壓住心中不斷上涌的情緒。

    “退下。”

    良久,帝華儒出聲。

    此時他緊握成拳的手鬆開了。

    青禾和侍衛躬身,“是。”

    書房安靜了。

    帝華儒睜開眼睛,看着外面逐漸變暗的陽光。

    還有一法子。

    夜色下來,斯見回了自己的府邸。

    在今日宣旨前,皇帝把皇城郊外的一個府邸給了斯見。

    這個府邸極偏,離皇城有段距離。

    而此時,府邸內外早已埋伏了不少人。

    這些人全是皇帝的人,包括府邸裏的婢女,僕從。

    當然,這些人裏,還有帝聿的人。

    馬車停在府邸,斯見下馬車。

    管家似乎已知曉他回來,早已在外等候。

    “王子。”

    他躬身。

    斯見未說話,直接邁步進府邸。

    管家跟在斯見身後,說:“王子,晚膳已備好。”

    隨着他出聲,府邸裏看見斯見進來的婢女,僕從都行禮,“王子。”

    斯見停下,看着這些人。

    逐漸的,他眼裏劃過一道光,他嘴角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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