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獻未看書,而是喫着天香酒樓最好喫的點心,看帝久晉看書。

    帝久晉看的認真,旁的人一點都打擾不了他,即便是在此喝茶喫點心的吳獻。

    吳獻喫的差不多,終於出聲了。

    “殿下,聽聞今日皇上未上早朝,您就不擔心,不去看看嗎?”

    吳獻看看書的人,還真是自從遇見十九皇叔後,帝久晉就變得愛學習了。

    瞧瞧這認真的模樣,去做太子都不成問題。

    “父皇是風寒,無甚大不了,本王不必去看。”

    聽見他這毫不在乎的聲音,吳獻噗呲一聲笑了。

    帝久晉皺眉看他,眼中明顯是不悅。

    這樣的不悅出現在帝久晉臉上,着實能殺人。

    吳獻趕忙肅整臉色,說:“殿下,旁的人不知曉,你我還不知曉?”

    “皇上一直勤勉,如不是必要,不會不上早朝。”

    “尤其是無傷大雅的風寒。”

    帝久晉眼神變化了。

    吳獻見他眼神變化,說:“殿下,您何時見皇上因爲區區風寒而罷朝?”

    帝久晉放下書了,“父皇不對。”

    他當即起身,大步往外去。

    吳獻趕忙拉住他,“殿下莫急。”

    帝久晉睨他,那眼神比剛剛還可怕。

    吳獻趕忙鬆手,躬身說:“殿下喜怒,且先聽我細細說來。”

    帝久晉,“長話短說。”

    吳獻嘴角抽了抽,說:“皇宮現下未有動靜,要麼是皇上確實無甚事,要麼便是……”

    吳獻聲音停頓,眼裏的意思不言而喻。

    帝久晉臉色沉了。

    吳獻說:“看來殿下已然明白我的意思。”

    “如若皇上無甚事那還好,但如若皇上有甚事那便不能進宮了。”

    帝久晉當即看着他,目光銳利。

    吳獻趕忙說:“殿下,你且聽我說完。”

    帝久晉一字一頓,“快說!”

    吳獻立刻行禮,飛快說:“如若皇上出事,那帝臨必大亂,尤其是在遼源十四王子在帝臨皇城的情況下。”

    “所以,殿下不能進宮。”

    “即便是皇上無事,亦不能進宮。”

    “因爲,太過小題大作,容易人心不穩。”

    帝久晉心中怒火壓下了。

    可是與之相隨而來的是緊繃。

    不能進宮,那便不知曉父皇現下如何。

    而從剛剛吳獻的話來說,父皇怕是有事。

    他不能坐以待斃。

    “殿下現下要做的便是等待。”

    “一切和平常一樣。”

    吳獻嚴肅說。

    一切和平常一樣……

    帝久晉腦中極快劃過什麼,他當即大步出去。

    他要去找皇叔!

    皇宮。

    皇后退下了,殿內一干人等亦退下。

    獨留下殿內的太后和張御醫。

    太后坐在椅子裏,看着張御醫,說:“皇上突然如此,張御醫覺得會是甚?”

    從寅時到現下,什麼東西都未查出。

    這樣的古怪從未有過。

    太后心中已有幾個猜測。

    張御醫神色很沉重,他的醫術不低,但竟未查出皇帝現下爲何如此,委實讓他擔憂。

    因爲,他心中如太后一般,已然有了猜測。

    “太后,現下皇上這般,老臣不敢有半點隱瞞。”

    太后說:“張御醫儘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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