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含着希望落空的憤怒,他說:“殿下覺得當如何?”

    帝華儒飛快說:“我們當即刻兌現當初的承諾,讓藍月不再有可能相幫遼源。”

    “……”

    白尤未說話了。

    帝華儒見白尤不再說,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情緒過於強烈,神色緩和下來,說:“皇叔,現下帝臨時刻處於危難中。”

    “我們斷不可貿然做出決定。”

    “畢竟一旦發生戰亂,受苦受難的皆是百姓。”

    “儒兒想,皇叔應是不想看見百姓流離失所。”

    白尤神色終於動了下,說:“殿下想如何做?”

    帝華儒此時神色未有剛剛那般激動了,但是,他眼中還是有流光劃過。

    他就等着白尤這句話。

    “兌現承諾,抑或是讓藍月有不可相幫遼源之可能。”

    白尤說:“何種可能?”

    帝華儒神色變化了,他一直看着白尤的眼神也閃躲了下。

    何種可能。

    那是他心中早便想好的可能,可以一勞永逸的可能。

    但是,真要說出來時,帝華儒遲疑了。

    不是害怕,不是不敢。

    而是眼前的人極爲厲害,他的許多心思,想法皆瞞不過他。

    不過……

    帝華儒眼中的閃躲,遲疑一瞬消失,他看着白尤的眼眸生出極大的堅定,絕對。

    “聯姻。”

    白尤看着帝華儒不再出聲了。

    因爲帝華儒這兩個字的目的已然昭然若揭。

    帝華儒看着未再張脣的白尤,繼續說下去,“讓我帝臨最尊貴的男子娶藍月最珍貴的女子。”

    白尤眼底劃過一抹笑。

    這麼笑帝華儒看不到。

    因爲他已然被快要成功的喜悅給迷住。

    “皇叔作爲我帝臨僅次於父皇的人,不論是身份,地位,還是相貌,皆是我帝臨的最上層人選。”

    “我相信,如若我帝臨提出皇叔和藍月聯姻的想法,藍月定答允。”

    “屆時,有此關係在,藍月定不會相幫於遼源。”

    帝華儒幾乎是一口氣把他想說的話說完。

    並且,說完後他未有害怕,膽怯,有的是愈發的堅定,和肯定。

    他要做的事,他必須做。

    尤其在此這般機會。

    否則,待父皇醒來,他定做不成。

    白尤看着帝華儒,他未曾想到帝華儒會這般直接說出來。

    畢竟他和王爺在王妃這件事上,是挑明瞭的。

    現下帝華儒這般說出來,無疑是明晃晃的告訴王爺,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爲了拆散王爺和王妃。

    他委實,過於膽大了。

    白尤心中難得的有了點情緒起伏。

    不過,他很快便壓下了。

    此時他不能有情緒,因爲王爺是不會輕易情緒外露。

    即便是現下。

    但白尤這模樣落在帝華儒眼裏,那便是壓抑的怒了。

    因爲他未公私分明。

    帝華儒手微微握緊,說:“皇叔,儒兒知曉你此時是甚想法,可儒兒想告訴皇叔。”

    “儒兒這般做只是權宜之計。”

    “父皇不知何時醒,但定然不會昏迷多年,所以,在父皇醒之前,皇叔只需和藍月的女子舊做戲便可。”

    “待父皇醒來,皇叔便可不必如此。”

    “到那時,皇叔……”

    還未完,白尤打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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