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久晉出宮後便去了聿王府,“皇叔可在?”

    管家躬身,“在的,殿下。”

    “我來見皇叔。”

    “殿下里面請。”

    帝久晉大步進來聿王府,管家領着他去了書房,而不是前廳。

    白尤和齊歲皆在書房,兩人看見帝久晉進來,齊歲躬身,“殿下。”

    帝久晉走進來,對白尤行禮,“皇叔。”

    白尤出聲,“免禮。”

    帝久晉直起身子,看着白尤。

    白尤面上並未有怒氣,有的是如平常一樣的神色。

    可看着這樣的白尤,帝久晉心中更是怒火沖天。

    當然,這火不是對白尤,而是對帝華儒和傅丞相。

    “皇叔,我是不會贊同傅丞相的提議的。”

    白尤看着他,“傅丞相所說,並未有錯。”

    帝久晉一瞬睜大眼,“未有錯?他明明……”

    “他是爲了帝臨才說此話。”

    白尤打斷帝久晉,神色依舊如剛剛。

    帝久晉頓時着急,“那是他老糊塗!”

    “皇叔已有皇嬸,怎可再娶旁的女子,我看傅丞相今日那番話,分明就是寒皇叔的心!”

    白尤轉過視線,“今日朝堂爭執,日後莫要再有。”

    “尤其是怒極之下去找太子。”

    帝久晉去找帝華儒的事白尤怎會不知。

    以帝久晉的性子,不用讓人跟着都知曉。

    帝久晉當即說:“傅丞相老糊塗了,二哥難道也跟着糊塗?”

    “就如今日朝堂上皇叔所說,難道我帝臨僅能靠聯姻才能平順?”

    “我帝臨可不是這般!”

    “我亦不想日後二哥登基,讓帝臨越來越弱。”

    帝久晉說出最後一句話,齊歲一下看向他。

    這有些話可說,有些話可是說不得,這晉王殿下還真是百無禁忌,什麼都敢說。

    白尤心中也是驚了下。

    都知曉帝久晉的性子,但未曾想他竟這般不管不顧。

    帝久晉不知曉自己剛剛的話讓白尤和齊歲有多震驚,他看着白尤,說:“皇叔,你放心,此事我是不會答應的。”

    齊歲,“……”

    齊歲睜大了眼,懵了。

    晉王殿下不答應那便可以了?

    晉王殿下知曉自己在說什麼嗎?

    白尤也被帝久晉的話給驚到了,不過,他壓住心中情緒,說:“此事你莫要摻合。”

    帝久晉皺眉,“皇叔是不是怕因此影響我與二哥的關係?”

    “皇叔放心,不會的。”

    “我分得清。”

    “一事歸一事,定不會因此就與二哥爲敵。”

    帝久晉只是魯莽,並不是傻。

    他很清楚許多事,只是在白尤面前,他向來不會藏着掖着,有什麼說什麼。

    所以,他極爲清楚白尤剛剛話裏的意思。

    白尤看着帝久晉,心中真是無奈。

    晉王殿下到底知不知曉,他擔心的不是他,而是帝華儒。

    帝華儒纔是那個要與他爲敵的人。

    “你連本王的話也不聽?”

    白尤直接拿出帝聿的威嚴出來。

    這件事,帝久晉插手不得。

    不論是對誰,都不好。

    “可是……”

    白尤眼神沉了。

    帝久晉話止住,說:“難道皇叔真要聽傅丞相,或者二哥的?”

    “你不必多慮,本王自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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