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這般一炷香的功夫,帝聿收了細線。
太后當即問,“十九,如何?”
“蠱蟲在皇兄心脈棲息,以皇兄心脈爲棲息地,長眠。”
“這……這能取出來嗎?”
帝聿看着皇帝面色,眼眸似深了,“能,亦不能。”
能?
亦不能?
這是何意?
似知曉給太后心中在想甚,帝聿說:“兒臣會讓皇兄醒,母后放心。”
太后一瞬看着帝聿,“能醒嗎?”
“嗯。”
太后臉上浮起喜色。
能醒那便好,能醒那一切便都好解決了。
“母后先行回去,兒臣在此處。”
帝聿轉身,對太后躬身。
太后張嘴,下意識想說什麼,但看見在她身前躬身的人,太后嘴脣合上,“好,母后回去,不在此打擾你。”
很快,太后離開了。
帝聿轉身,看着皇帝。
此時,他視線未落在皇帝面上,而是落在他心口。
不過,皇帝的心口蓋着被子,帝聿看不到裏面。
帝聿擡手,落在皇上身上的被子揭開,他手中細線動,纏上皇帝的心口。
他指腹按着細線,感受皇帝的心脈。
剛剛他未有騙太后,蠱蟲確實在皇帝心脈,也確然以皇帝心脈爲棲息地。
但是,還有更嚴重的帝聿未有說。
蠱蟲靠吸食皇帝的心脈之血而活着,只是因爲它沉睡,所以需要的不多,尋常大夫,御醫察覺不出來。
但他能把出來。
如若要把蠱蟲剝離,必定損傷皇帝心脈,並且,在對蠱蟲動手的那一刻,蠱蟲察覺,必定會反攻,然後傷害它的棲息地,快速逃走。
可如若不把蠱蟲拿走,即便不驚擾蠱蟲,長此以往,皇帝的身子也會被蠱蟲的吸食而耗盡。
所以,必須把蠱蟲拿出來。
兩炷香後,帝聿收回細線,那揭開的被子落在皇帝身上。
他看着皇帝,出聲,“來人。”
一暗衛出現在帝聿身後,“王爺。”
“去尋幾味藥。”
“長明草,燈紅心,雪域花。”
“是!”
帝聿回來了,一切都如常,什麼都未有變。
唯獨讓他娶藍月尊貴女子的事愈演愈烈。
這般過了三日。
有五個朝臣跪在了御書房外。
帝華儒終於忍不住了,對身旁的小太監說:“請皇叔進宮來,就說孤有要事相商。”
“是,殿下。”
小太監快速從御書房離開,站在御書房外的傅丞相看見離開的小太監,眼中一動,說:“太子殿下,已然快一月了,皇上還未醒,老臣聽聞遼源有異動了,這般下去,帝臨怕是真的危險啊,殿下!”
後面的幾個朝臣附和,“是啊,太子殿下,我們這般做,也是爲了帝臨,爲了十九王爺啊。”
“十九王爺這般身份,哪裏能娶一個身份卑微的宮女。”
“這是萬萬不可的,還請太子殿下說服十九王爺,讓十九王爺娶藍月最珍貴的女子。”
“讓藍月看看我帝臨的誠心。”
帝華儒在御書房裏,他清楚的聽見了外面的聲音。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