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聿看着帝華儒,裏面的野心儘管被藏着,但如何能藏得過帝聿的眼睛?

    “說。”

    一個字,帝華儒臉色微變了。

    他是太子,是監國的,皇叔對他的態度,卻一點都不恭敬。

    帝華儒壓下心中生出的憤怒,神色變得嚴肅,“皇叔,這段時日,不論是外面的百姓,還是朝中的大臣都在說皇叔的婚事。”

    “儒兒知曉皇叔有心儀之人,亦知曉皇叔已被父皇,皇奶奶賜婚,儒兒是萬萬不可再拆散皇叔和夜姑娘。”

    “但現下,儒兒聽聞遼源開始有異動了,南伽似乎也隱隱有動靜。”

    “帝臨的局勢,開始逐漸往下。”

    “儒兒不知,除了聯姻,知否還有旁的什麼法子能解決帝臨現下的困境。”

    “因此,今日儒兒特請皇叔來請教皇叔。”

    “皇叔可有甚法子讓帝臨能在父皇昏迷的日子裏保持帝臨局面的安穩。”

    帝華儒一番話說的剋制又壓抑,亦虛僞。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帝聿看着毫不掩飾自己野心的帝華儒,說:“本王已有準備。”

    “……”

    帝華儒臉色變了。

    準備?

    什麼準備?

    難道皇叔已然想好了怎麼打破現下的局面?

    帝華儒不甘心,他眯眼,“是何準備。”

    “此事你不必管,做好你現下之事即可。”

    說罷,帝聿轉身離開。

    帝華儒臉色一瞬變沉,變陰。

    他不必管,他是誰?

    他現下是帝臨的太子,是監國之人。

    “皇叔,你難道忘了儒兒現下的身份?”

    帝華儒看着那往前走的人,冰冷出聲。

    帝聿停下腳步。

    帝華儒說:“我現下是帝臨的太子,是太后欽點的監國之人,我有權知曉現下帝臨的一切。”

    帝聿看着前方,聽着後面已然含着怒氣的聲音,邁步走出御書房。

    帝華儒看着帝聿就這樣離開了,他的怒火再也壓不住,手一拂,旁邊的桌椅碎裂。

    外面的朝臣聽見這一聲,身子皆是一顫。

    他們聽見了御書房裏的聲音,尤其是帝華儒的怒火。

    太子殿下發怒了。

    帝聿走出御書房,從傅丞相身旁走過。

    傅丞相頭磕在地上,眼角餘光看着那腳步離他遠去。

    他的心在搗鼓,有掙扎,有猶豫。

    突然,他直起身子,轉身面向下臺階的帝聿,“十九王爺!”

    “……”

    帝聿似未聽見,腳步半點不停。

    傅丞相看到此,喉嚨一咽,想說的話頓時卡在喉嚨裏。

    但極快的,他說:“十九王爺,爲了帝臨,您可要以大局爲重啊!”

    說完,傅丞相頭重重磕在地上。

    響亮的旁邊因爲剛剛傅丞相的話驚呆了的朝臣一顫。

    這一日,不知是誰走漏了消息,說帝華儒和帝聿不和。

    就是因着聯姻之事。

    這一消息以極快的速度席捲皇城,百姓紛紛議論起來。

    而帝臨的局勢在這樣的情況下,不知不覺的變化。

    這般又是十日,十一月中。

    朝堂。

    帝華儒坐在那把龍椅上,看着跪在朝堂上的朝臣。

    “孤思量再三,覺得傅丞相所提議之事確然是爲帝臨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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