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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涼玥正覺得自己和帝聿終於沒有代溝了,她們的思想終於連成一條線的時候,便聽見這麼一句。

    商涼玥臉色僵硬。

    嘴角抽抽。

    魚水之歡

    她都說她需要適應了,他竟然還想到魚水之歡,他到底在想什麼

    但不等商涼玥說,帝聿神色便變得嚴肅,“你我未成親,魚水之歡之事不急,待本王迎娶你那日,你再和本王行魚水之歡之事。”

    “”

    商涼玥一口老血差點吐了出來。

    她覺得自己快死了。

    怎麼死的。

    被氣死的

    代茨親自收拾了一間臥房出來,讓商涼玥去睡下,商涼玥也疲倦的不行了,眼睛都不想睜開了。

    去了臥房便睡了過去,連理帝聿都不想理了。

    帝聿看着躺在牀上沒多久便睡去的人,好一會離開臥房。

    代茨一直守在外面。

    不止是代茨,還有齊歲,以及站在院子中間的納蘭聆。

    納蘭聆正盯着暗衛清理院子。

    哪裏清理的不好,不夠細緻,他便讓暗衛重新清理。

    似雅苑的管家。

    但實則,他不過是沒事找點事打發時間罷了。

    當聽見房門合上的聲音,納蘭聆轉身,看向從臥房裏走出來的人,眨眼。

    他還以爲今夜王爺都不會出來了。

    代茨和齊歲看見帝聿出來,低頭,“王爺。”

    “嗯。”

    帝聿下臺階,來到院子裏,視線落在納蘭聆臉上。

    “誰。”

    他的一雙黑眸比此刻的夜色都還要來的涼薄。

    納蘭聆勾脣,搖着摺扇,笑眯眯的說:“王爺這突然的一個字讓草民很是不懂王爺的意思啊。”

    帝聿看着他,“所以,要本王親自解釋給你聽”

    淡淡的一句話,周圍的氣溫降至冰點。

    納蘭聆嘴角的笑僵硬,兩秒後,摺扇一收,認真且嚴肅的說:“王爺,草民已調查清楚,今夜之事乃大王子所爲”

    王爺現下心情不爽利,打趣不得。

    他可得悠着點。

    帝聿轉眸,視線看着前方,鳳眸半眯,院子裏的氣息寂了。

    寂的讓人害怕。

    照閶宮。

    寅時,大王子坐在殿內,邊喝茶邊看外面的天色。

    已然過了一個時辰,應是差不多了。

    想到他預料的結果,大王子嘴角勾了起來。

    他很喜歡看帝聿發怒的樣子。

    尤其當帝聿得知自己的救命恩人死了後,他會怎麼樣

    來找他報仇

    如若是這樣,那便當真好

    然而,寅時過,卯時,也未有人來向他彙報。

    眼看着天邊露出魚肚白,白日逼退暗夜,金光破出雲層,整個皇城甦醒,依舊未有一人來到他面前彙報刺殺結果。

    大王子麪色相當難看。

    “來人”

    隨從立刻過來,“大王子。”

    “去看看雅苑的情況。”

    已然過了兩個時辰,早該完成任務了,可到現在也未有人來向他彙報,他必須知道原因。

    “是”

    隨從很快離開,大王子看着外面的天色,臉色陰霾。

    他倒要看看,這雅苑莫不是銅牆鐵壁,進去了便出不來了

    雅苑,隨着黎明揭曉,整個府邸也忙碌起來。

    做飯的做飯,灑掃的灑掃,修剪花草的修剪花草,一切都有條不紊。

    商涼玥還在睡,她寅時睡的,到現下還不過兩個時辰。

    正是最困的時候。

    代茨知曉昨夜商涼玥累着了,並未去打擾她,只站在臥房外守着。

    而院子裏,一切都恢復到昨日,沒有任何變化。

    不過,此時前院,粟細的臥房,青蓮發出驚歎聲。

    “怎怎會這樣”

    昨日她按照小姐的吩咐給粟細的背上撒花瓣,換花瓣,到子時的時候最後在粟細背上灑滿厚厚的一層玫瑰花花瓣,並且蓋上一層薄紗,她便去歇息了。

    而剛剛,她揭開粟細背上的薄紗,薄紗下的玫瑰花花瓣完全乾枯,失了平常的顏色。

    這讓她很是驚奇。

    但讓她更驚奇的是,當她把粟細背上的玫瑰花花瓣全部拿掉,粟細背上不再有一條疤痕。

    一點都沒有。

    皮膚光滑如初,白皙如初,如初生嬰兒般。

    青蓮震驚了。

    整個人盯着粟細的背,完全反應不過來。

    而粟細聽見她的驚呼,被嚇了一跳,以爲是出了什麼事,立刻看青蓮,“青蓮姐姐,怎麼了”

    青蓮聽見她問,終於反應過來。

    “粟細,你你背上的疤沒了,好神奇”

    跟施了仙術一樣,一夜便不見了。

    粟細一愣,“疤疤沒了”

    這時間有哪個女子不在乎自己的容貌,身子

    沒有一人不在乎的。

    她也在乎。

    當知道自己背上有許多疤後,她是傷心的,難過的。

    但這些傷心,難過和她的命比起來微不足道。

    所以她從未在青蓮和小姐面前表現出她害怕有疤的模樣。

    但現下,青蓮姐姐說她身上的疤不見了,她震驚之餘便是覺得青蓮姐姐在騙她。

    那麼多的疤,那麼深的疤,怎麼可能說沒有便沒有

    粟細不信,手背過去摸,很快,她僵住。

    沒了。

    真的沒了。

    怎麼會

    粟細不相信,又去摸,摸了好一會都沒摸到那咯手的疤,她小臉白了,看青蓮。

    “青蓮姐姐,粟細是在做夢嗎”

    沒了,真的沒了。

    以往一摸便能摸到的疤痕現下是怎麼都摸不到。

    她感覺自己像做夢般不真實。

    青蓮看粟細的眼神,那裏面的小心翼翼,她心裏泛疼,“嗯”

    “沒了粟細,你背上的疤沒有了,不信我拿銅鏡過來給你看”

    青蓮很激動,比粟細都要激動。

    她趕緊拿過銅鏡,給粟細。

    粟細接過,扭過身子往背上照。

    銅鏡裏很快出現她的背,雖只有一個側面,但粟細還是看見了。

    沒有疤。

    真的沒有疤

    “青蓮姐姐,粟細粟細的疤沒了”

    這下粟細終於相信了,望着青蓮,眼淚掉下來。

    青蓮抱住她,“粟細,是小姐,商小姐把你背上的疤治好了”

    粟細點頭,不斷點頭。

    她趕緊把眼淚擦掉,穿上衣裙,說:“粟細要去見小姐”

    她這輩子給小姐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小姐

    “嗯”

    兩人去了內院。

    而內院裏,代茨正腳踩一人,眼神冰冷的說。

    作者題外話:後面還有兩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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