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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小姐也賞。”

    林德盛驚訝,“九小姐”

    “尚書大人的九女商涼玥”

    皇帝頓時瞪他,“這皇城除了這一個九小姐還有哪個九小姐”

    林德盛當即扇自己一嘴巴,說:“瞧奴才高興的,都糊塗了。”

    纔不是他糊塗,而是沒想到。

    皇上可是一直都很討厭九小姐,即便九小姐救了十九皇叔,皇上也並未賞賜九小姐。

    這次卻突然賞賜九小姐,看來皇上這次當真大悅。

    皇帝想了下說:“九小姐身子不好,把上次藍月國送來的千年海蔘送去。”

    林德盛聽見說千年海蔘,大驚。

    這可是一等一的好東西,之前麗貴妃舊疾復發,即便十九皇叔替貴妃壓制了,貴妃身子卻也弱了。

    但即便如此,皇上也未賞賜給貴妃補身子。

    現下說賞賜給九小姐便賞賜了,林德盛還當真是摸不準此刻的聖心了。

    “另外選一些珍品過去,補身子的。”

    “是。”

    “去吧。”

    “奴才告退。”

    很快林德盛離開,皇帝看着外面,眼底盡是精光。

    商涼玥遇刺,她卻未有慌亂,而是直接把人帶去縣衙,當着百姓們的面讓縣衙大人審案子。

    這事兒鬧的滿城皆知,十九不可能不知道。

    他定會去,於是便扯出大王子,讓大王子不得不來認人。

    而對於那刺殺之人,大王子是認也好,不認也好,那人都活不過。

    因爲那人就是遼源人。

    這虧大王子得喫,而且還不能吐出來。

    這個九小姐,當真是個厲害的。

    皇帝眯眼。

    縣衙裏,大王子走了,而那刺殺商涼玥的男子也死了。

    這下沒什麼好審的了。

    縣衙大人小心看帝聿,“十九皇叔,此人”

    這人死了,可如何審

    帝聿看向他,一雙黑眸再次恢復到平常的風平浪靜。

    “此人救九小姐有功,厚葬了。”

    縣衙大人眼睛頓時閃亮,“是,十九皇叔。”

    大王子雖未承認此人是遼源人,也未否認此人是遼源人。

    但大家心裏都是明鏡兒似的,此人就是遼源人,並且是大王子身邊的人。

    剛剛大王子要對九小姐動手,十九皇叔便把此人拿來擋了。

    此人被大王子所殺,不是被十九皇叔所殺。

    而且因着此人這一擋,九小姐毫髮無傷。

    所以,他救了九小姐。

    而他救了九小姐便等於是十九皇叔的恩人。

    當厚葬。

    並且從另一點來說,帝臨人厚葬遼源人,這事兒傳到大王子耳裏,大王子即便再不高興也什麼都說不出來。

    十九皇叔不愧是十九皇叔

    很快官差把男子的屍首帶走,帝聿也邁步離開。

    帝聿走了,案子結了,商涼玥自然也不可能在這呆了。

    她轉身,對縣衙大人屈身,“多謝大人今日爲玥兒主持公道,玥兒感激不盡。”

    縣衙大人聽着她這話,乾乾的笑。

    今日之事哪裏是他替九小姐主持了公道,根本就是十九皇叔替九小姐主持了公道。

    “九小姐言重了,今日之事如若不是十九皇叔,怕是棘手的很呢。”

    商涼玥未說話,頷首,盈盈離開。

    帝聿走出縣衙,一匹馬兒便飛快騎過來,停在他面前,然後馬上到男子跳下來,單膝跪地,“十九皇叔,皇上讓您即刻去宮裏一趟。”

    帝聿看着男子,喉嚨裏溢出低沉的嗯。

    齊歲已然讓馬車在外面等着了,聽見男子的話,來到馬車前,撩開車簾。

    帝聿走過去,上馬車,很快馬車從商涼玥面前駛離。

    商涼玥看着駛離的馬車,眼裏浮起思索,但很快,思索消失。

    她軟在青蓮懷裏,柔弱的說:“青蓮,我腿軟了,我們快回府吧。”

    青蓮臉色變了,“小姐不舒服嗎”

    粟細也問,“小姐,您是被嚇着了嗎”

    商涼玥拿着手帕捂住心口,虛弱的嗯了聲。

    聽見這一聲嗯,兩人面色急了,青蓮說:“我們趕緊把小姐扶上馬車。”

    代茨說:“我來吧,我把小姐背上去。”

    商涼玥怎麼可能會被嚇到

    代茨是知曉的。

    但小姐說腿軟,應是今日出來久了,耗了心力,無甚力氣了。

    青蓮和粟細聽代茨這般說,當即點頭,“代茨師傅背小姐”

    很快代茨把商涼玥背起來,送進馬車,沒多久,馬車駛離縣衙。

    而遠處,人羣裏看着這邊的人隨着馬車離開,也跟着離開了。

    丞相府。

    小廝來到戚瀾婼的內院,雲間看見他,對他招手。

    小廝立刻過去,小聲說:“奴才去了集市,看仔細了,今日”

    一盞茶的功夫,雲間揮退小廝,去了戚瀾婼的臥房。

    戚瀾婼還躺在牀上,這幾日她都躺在牀上,臉色看着有些憔悴。

    雲間進了來,“小姐,剛剛小李子來了。”

    聽見雲間說小李子,戚瀾婼瞬間來了精神,“可是外面發生了什麼”

    見戚瀾婼來了精神,雲間立刻把從小李子那聽來的話轉述給了戚瀾婼。

    這幾日小姐都無甚精神,只有小李子帶來了外面的消息小姐纔會有些精神。

    所以她不會對小姐隱瞞聽來的事。

    戚瀾婼聽完,臉色差了,手也抓緊了被子。

    皇叔又替商涼玥撐腰了。

    這次還是大王子。

    爲何她這般好命。

    好的讓她羨慕,嫉妒。

    雲間見戚瀾婼臉色更差了,一下緊張,“小姐,可是不舒服”

    戚瀾婼躺回牀上,閉上眼睛,“我累了,你下去吧。”

    這幾日戚瀾婼說的最多的話便是她累了。

    現下雲間聽見這話,眉頭都擰緊了。

    小姐身子不見好,又這般鬱鬱寡歡着,可如何是好

    雲間推出去,把房門關上。

    而聽着房門關上,戚瀾婼睜開眼睛。

    她必須儘快擺脫她身上的這樁婚事,只有這樣,她才能離皇叔更近,才能正大光明的站在皇叔身邊

    尚書府。

    秦樓。

    商雲裳聽着下面的人彙報縣衙裏發生的事,冷笑。

    “她也就只能攀着十九皇叔這顆大樹了。”

    現下的商雲裳已和前幾日不同。

    爲何

    因爲戚瀾婼開始動手了。

    她病了。

    這消息已然在皇城傳來。

    相信現下已然傳進皇上皇后的耳裏。

    她相信,這麼長久下去,皇上和皇后定會改變想法。

    到時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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