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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八歲那年隨父皇微服私訪,在去往江州那一帶,父皇身份被泄露,本王被人帶走。”

    商涼玥頓時心緊,“被帶走那是何人”

    她一下便沉浸在帝聿所說的故事裏。

    完全忘了她現下和帝聿這模樣,實在曖昧。

    商涼玥仰頭看帝聿,帝聿也垂眸看着她眼睛,看着裏面的光亮。

    他收攏手臂,“遼源人。”

    商涼玥臉色變了。

    遼源人。

    霸道,蠻橫,強勢,不講理。

    所有不好的詞都可以用在遼源人身上。

    可那個時候,帝聿一個小小的孩子,八歲的孩子就這樣被兇殘的遼源人帶走,她完全可以想象那個後果。

    商涼玥不覺間抓緊帝聿的裏衣,緊聲,“然後呢”

    好想知曉後面,遼源人對他做了什麼。

    帝聿擡眸,一雙眸突然暗沉,幽冷。

    “他們並未對本王做什麼。”

    商涼玥愣住。

    並未

    可爲什麼她感覺到遼源人對王爺做了什麼,不然王爺不會一下變了臉。

    對。

    雖然現下王爺臉上一副如常面色,但周圍氣息明顯變了。

    氣溫也低了。

    似冰天雪地。

    王爺怒了。

    很深的怒。

    商涼玥沒再問。

    但她眉心擰了起來,神色微微凝重。

    遼源人肯定對王爺做了什麼。

    而且這事兒對王爺影響不小。

    否則他不會這樣,也不會十歲就去戰場。

    商涼玥抱住帝聿,臉埋進帝聿懷裏,手輕拍他的背,認真說:“王爺,沒事,玥兒不嫌棄你。”

    她只看見了王爺身前的疤痕,沒看見他背上的,但她想他背上的一定更多。

    她突然間有些心疼王爺。

    一個帝臨戰神,他站的有多高,那他付出的就有多少。

    他能有今日多尊榮,不是靠他的皇兄,當今皇上無償給的,而是他一刀一劍拼的。

    他是個值得敬重的男人。

    她夜繆敬重這樣的男人。

    帝聿垂眸,眸裏深涌的暗沉在看見商涼玥這泛着心疼的小臉後平靜。

    他抱緊她,眸裏浮起從未有過的佔有,強勢,“嫌棄本王也沒用,你此生是本王的人便永生永世都是。”

    永生永世

    商涼玥的心突然狠狠一顫,她眼前似劃過什麼。

    那劃過的一個畫面裏也響起這麼一句話。

    你永生永世都是我的人

    商涼玥蹙眉。

    這聲音

    “王爺。”

    外面齊歲的聲音傳進來,打斷商涼玥的思緒,也讓商涼玥一下從這沉重的氣氛裏抽回心思。

    她立刻看自己身上,沒穿衣裙

    商涼玥一把推開帝聿,怒聲,“王爺,您對玥兒做了什麼”

    說好的君子呢

    前一刻還乖乖窩在懷裏的人一下便離自己兩步遠。

    從牀頭到牀尾,不遠的距離。

    不過帝聿並未不悅,相反的他看着商涼玥,一雙鳳眸無比坦然,“玥兒,昨夜本王並未對你做什麼。”

    “不可能王爺剛剛都沒穿衣服,玥兒也沒穿,王爺沒對玥兒做什麼會不穿衣服嗎”

    當她是三歲小孩呢

    帝聿背商涼玥戳穿也是半點神色都未變,依舊坦然的看着她,“玥兒,你和本王兩情相悅,我們坦誠相見又有何稀奇”

    “更何況情到濃時難免控制不住自己,很是正常。”

    正常

    商涼玥臉黑成了鍋底。

    這要正常,那古代女子還守什麼貞潔

    乾脆都和喜歡的男子手拉手逛大街得了

    偏偏帝聿繼續說:“但你放心,本王並未和你,本王是君子,君子一言九鼎。”

    “”

    商涼玥發現王爺的歪理一套一套的,偏偏她還未有理由反駁。

    真是可氣。

    “王爺,玥兒不管,你這行爲就是不可以的從今日起,你不準和玥兒同牀”

    昨日起來衣裙好歹還穿在身上,今日是光的。

    再這般下去,她底線真就被踏破了

    帝聿沒說話了。

    但他雖未說話,劍眉卻攏緊,鳳眸眼臉半合,整個人氣息一下安靜了。

    怎的了

    他一下就跟多雲轉陰一樣。

    她沒說什麼啊

    不就是不同牀,他之前也未和別的女子同牀,現下不和她同牀難道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王爺,您”

    “你果真是嫌棄本王了。”

    商涼玥的話被打斷。

    她一下愣了。

    但很快她便反應,“王爺,您”

    不等她說完,帝聿便再次打斷她,“本王身上疤痕衆多,你剛瞧見了,定是嫌棄的緊,本王”

    說到此,帝聿停頓,然後黑眸幽幽看着她,“本王很是心痛。”

    說完,帝聿似當真心痛般,默默拿過衣袍穿上,整個動作都透着孤寂,沉靜。

    商涼玥看到這,心裏那叫一個不是滋味。

    “王爺,玥兒不是嫌棄您身上有疤,玥兒是”

    帝聿穿好衣袍,邁步離開。

    完全不給商涼玥說完話的機會。

    商涼玥坐在牀上,看着那毫無留念離開的人,煩躁的抓頭髮。

    這男人怎的就這般小氣

    一句話不對就給她臉子看,偏偏她還覺得自己該放低姿態去哄。

    也是醉了

    齊歲在叫完那一聲後便聽見裏面什麼你沒穿衣服,我沒穿衣服的話,頓時尷尬的離臥房遠遠的。

    這些閨房樂趣他還是少聽微妙。

    只是他以爲王爺怕是一時半會不會出來。

    沒曾想裏面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人便出來了。

    齊歲倒是愣了下。

    但很快,跟上帝聿。

    沒多久,兩人便消失在雅閣。

    粟細是看見帝聿和齊歲走了的。

    看見兩人走了,粟細立刻去了臥房門外守着。

    雖然每次十九皇叔都晚上來,但十九皇叔白日裏公務繁忙,怕也就只有晚上來了。

    好在有十九皇叔在,小姐近段時日的氣色好了許多。

    她很開心。

    繼續這樣下去,小姐的身子完全好指日可待。

    商涼玥在帝聿走了後想睡個回籠覺的。

    今日太早了。

    但一躺到牀上她便想起帝聿說的話,想起那滿是疤痕的胸膛,頓時商涼玥睡不着了。

    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即睡不着,商涼玥直接坐起來,叫,”青蓮,粟細”

    站在外面的粟細聽見商涼玥這一聲,立刻回,“小姐,奴婢在。”

    商涼玥說。

    作者題外話: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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