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九小姐送到承華殿,讓張御醫來替九小姐好生瞧瞧。”
宮女立刻說:“是,娘娘。”
便要轉身離開。
哪曾想,皇后說:“貴妃怕是不知曉九小姐的病。”
皇后這一出聲,麗貴妃頓時皺眉,看着皇后。
皇后看着她,放下茶杯,幽幽出聲,“九小姐的病是孃胎裏帶出來的,尋常郎中和宮裏的御醫都是沒有法子的,唯有十九皇叔。”
麗貴妃臉色變了。
皇后的意思是隻能找十九皇叔了
可十九皇叔若知曉她有意無意的爲難了九小姐,那十九皇叔不得當場找她不痛快
不止麗貴妃想到了這點,女眷們也都想到了這點。
成妃微微皺眉。
看好戲一樣的南戚苓和商雲裳,商憐玉臉色也變了。
她們可不想十九皇叔來。
但明嬅瀅卻不一樣。
明嬅瀅想十九皇叔來。
雖說晚點便會見到十九皇叔,但如若現下便能瞧見,她也開心
很快明嬅瀅便期待的看着皇后。
她希望皇后讓人把十九皇叔叫來。
可不等皇后開口,商涼玥便說:“皇后娘娘,玥兒無事,不用讓十九皇叔來。”
她聲音細柔,聽着無比溫柔,識大體。
麗貴妃立刻說:“快去叫張御醫”
宮女也不敢耽擱,趕緊去了。
不過宮女去了,皇后也說:“久幼,讓人把九小姐送到承華宮,然後請十九皇叔來承華宮。”
久幼屈身,“是,皇后娘娘。”
很快,久幼吩咐人去找十九皇叔,然後親自來商涼玥這邊,“九小姐,奴婢送您去承華宮。”
麗貴妃看着,臉上浮起憤怒。
皇后真當她是死的嗎
然而,皇后對上她憤怒的眼睛,不等她說話便說:“怎麼,貴妃要質疑本宮的決定”
“還是說,貴妃要眼見着九小姐要暈倒了纔會去找十九皇叔”
頓時麗貴妃被皇后堵的啞口無言。
而女眷們也默默低頭。
皇后娘娘發大招了。
貴妃娘娘是沒辦法了。
不過,十九皇叔真的會因爲九小姐突然不適便回來
很快商涼玥被送到承華宮。
作爲商涼玥的嫡母的南戚苓自然也跟着。
商雲裳和商憐玉更是不在話下。
她們都是商涼玥的親人,必須跟着。
就是聽到皇后娘娘說去請十九皇叔,她們有些發怵。
商涼玥若有什麼事,她們也是脫不了干係的。
誰讓她們是商涼玥的嫡母嫡姐。
而商涼玥被送走,皇后似想到什麼,不放心的說:“九小姐是十九皇叔的救命恩人,本宮不去瞧着實在不放心。”
說着起身,朝前走,“還是去瞧瞧吧。”
這下皇后都起身了,其她妃嬪女眷們哪裏還有坐着的道理,也趕緊起身跟着皇后走了。
頓時,湖心亭便只剩下麗貴妃。
麗貴妃看着皇后離開的身影,指甲掐進肉裏。
她這是故意要讓她在衆人面前難堪呢
商涼玥一直在說自己無事,卻還是被送到了承華宮,久幼強行把她扶到牀上躺下,“九小姐放心,十九皇叔很快便來。”
商涼玥嘆氣,“玥兒真的無事”
她剛說完,青蓮便說:“小姐,您身子弱,是站不得太久的,還是讓十九皇叔來替您瞧瞧吧。”
剛剛貴妃分明就是故意不讓小姐起來的。
讓衆人看笑話一樣的看着小姐。
既然如此,就讓她們今日好好看清楚,護着小姐的人到底是誰
真是太輕賤人來。
商涼玥無奈,不知該說什麼好。
而皇后坐在椅子裏,宮女送上茶水,皇后看向四周,沒看見麗貴妃的身影,問,“麗貴妃呢”
衆人看向四周,發現四周未有麗貴妃的身影。
衆人疑惑。
這貴妃娘娘呢
剛想着,外面丫鬟便進了來,急急的對皇后說:“皇后娘娘,貴妃娘娘的頭疼病犯了,奴婢們已然把貴妃娘娘送回寢殿了。”
皇后眼裏頓時劃過嘲諷。
貴妃,你也就這點本事
女眷們聽見這一句,卻是愣了。
頭疼病犯了
她們可未忘記上次貴妃娘娘頭疼的厲害,都是十九皇叔去了纔好的。
現下怎的又頭疼病犯了
但很快,一個個都知曉什麼原因了。
皇后娘娘逮着九小姐輕微的一晃便小題大做,讓十九皇叔來替九小姐診治,不就是想殺殺貴妃的微風嗎
貴妃也不是喫素的,十九皇叔得罪不起便躲了。
現下這事兒倒是僵在這了。
不過她們剛這麼想着,皇后便說:“竟然又犯病了,那等十九皇叔替九小姐診治了,本宮便讓十九皇叔去給貴妃瞧瞧。”
宮女臉色變了。
貴妃娘娘回寢宮不就是爲了躲十九皇叔嗎
現下皇后娘娘讓十九皇叔去替貴妃娘娘診治,貴妃娘娘還如何躲十九皇叔
久幼見宮女不動,皺眉,“還站着做什麼還不快回去好好伺候貴妃娘娘”
宮女反應過來,立刻說:“是。”
轉身飛快離開了。
她得趕緊把這消息告訴貴妃娘娘,看怎麼辦
商涼玥聽着這些話,勾脣。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她就喜歡看這些女人爭。
爭得你死我活。
而此刻,御書房。
帝聿站在下面,皇帝看着他。
“十九,孤有事要問你。”
帝聿擡手,看着皇帝,“皇兄說。”
皇帝從龍案後走出來,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說:“過來坐。”
帝聿走過去坐下。
林德盛過來給兩人倒茶,倒好茶便退到一邊。
皇帝看着帝聿,“今晨戚丞相來找孤,說讓孤取消太子與戚瀾婼的婚約。”
帝聿聽見皇帝這話,神色未變。
他看着皇帝,等着皇帝繼續說下去。
皇帝見他面色如常,倒也說了,“他說戚瀾婼從昨夜昏迷到今晨都未醒,實在不能嫁於太子。”
說到這,皇帝停頓,眼神變深,“戚丞相很是無奈。”
“嗯。”
帝聿神色淡淡的,拿起茶杯喝茶。
似此事與他毫無相干。
看到這,皇帝笑了。
“你這模樣讓皇兄倒是不知該如何問下去。”
明明他去瞧了戚瀾婼,結果現下跟他說起這些他卻是半點變化都未有。
好似一個旁觀者。
帝聿放下茶杯,看着皇帝,說。
作者題外話: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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