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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爲何對雪兒這般冷漠哥哥以前不是這樣的”

    帝久雪眼淚一下就留了下來。

    哥哥真的好冷漠。

    以前哥哥不是這樣的。

    她好傷心。

    帝華儒握緊手中的筆,那骨節分明的手指因爲他用力而根根泛白。

    他擡頭,看着帝久雪,一雙眼睛已然冷的攝人,“我爲何這般對你,那你對玥兒做了什麼”

    帝久雪一下僵住。

    帝華儒看着她,眼裏的冷一瞬被陰霾覆蓋,“她那般脆弱,那般善良,你就因爲我喜歡她,心裏有她,你便害她容貌盡毀”

    “一個女子沒了容貌,你要她怎麼活”

    “哦,她活着,堅強的活着,可她是怎麼活的她就如行屍走肉般”

    啪的一聲,帝華儒手中的狼毫扔到了地上。

    他站了起來。

    劈手指着帝久雪,“雪兒,你這般對她,是不是亦很冷漠”

    帝久雪站在那,被扔到地上的狼毫嚇的一抖,未說話了。

    不僅未說話,她哭都忘記了。

    她睜大眼看着帝華儒,怔怔的。

    哥哥對她發火了。

    對她發火了

    帝華儒眼中怒火翻騰,他胸中怒氣翻滾,這一刻,他真的怒。

    真的怒啊。

    玥兒的臉,毀成了那般,他想知曉到底是何人,這般心狠,毀她至此。

    結果他查到了什麼

    是他的妹妹,他的親妹妹。

    她用自己狠毒的心腸毀了他心愛之人的臉,他難以接受。

    可他難以接受卻也改變不了事實。

    而到現下他都還記得月夕之夜玥兒看他的眼神,那般的平靜,那般的淡漠。

    就好似看陌生人一般。

    他的玥兒

    “出去”

    “滾出去”

    帝華儒轉身,再也不想看見帝久雪。

    帝久雪站在那,狼毫丟在地上,上面的墨汁飛濺,落到了她的裙裾上,看着無比刺眼。

    帝久雪掛在睫毛上的眼淚吧嗒一聲落下,她捂住嘴,轉身跑了。

    青禾從太子宮外進來,剛進來便看見帝久雪跑出來。

    他躬身,“公主殿下。”

    帝久雪卻一陣風一般從他面前跑過。

    青禾愣住。

    公主殿下怎麼了

    青禾也未多想,快速去了書房。

    而去到書房,青禾愣了。

    奏摺,狼毫,書,硯臺,筆架,書案上的所有東西都摔在地上,凌亂不堪。

    而帝華儒站在書案後,臉上盡是怒火,整個人更是因爲怒火升騰,以致書房的氣息都是可怕的。

    看到這,青禾被嚇到了。

    太子殿下從未發過這般大的怒火。

    即便知曉皇上下旨讓九小姐成爲覃王妃,太子殿下也未這般,現在太子殿下是怎的了

    帝華儒站在書案後,手緊握成拳,咯咯作響。

    這一刻,他想毀掉這裏的一切。

    但他腦子裏還有一絲理智。

    那絲理智告訴他,他不能這麼做。

    青禾雖嚇到了,但他很快反應過來,立刻跪在地上,“殿下息怒”

    帝華儒看向他,眼睛閉上,等他再睜開時,眼裏已是一片冷靜。

    但是,那眼裏的冰冷是一點都未褪,反而更冷。

    “何事”

    青禾聽見帝華儒這一問,頓時僵住。

    太子殿下讓他派人注意着大皇子那的情況。

    雖說未說九小姐,但他知曉,就是因爲九小姐。

    太子殿下想知曉九小姐的情況。

    只是現在太子殿下這般大的怒火,如若再聽見他說今日九小姐與大皇子去了月桂林賞花,怕是會更怒。

    想到此,青禾便要說無事。

    但他剛張脣,帝華儒便說:“說”

    突然冷沉的一聲,極大的冷厲傳來,青禾身子一抖,說:“大皇子帶着九小姐去了月桂林賞花。”

    一瞬間,周圍氣息凝固。

    下一刻,只聽轟的一聲

    書案摔在地上。

    帝華儒手一揮,書房裏的桌椅板凳全部摔碎。

    青禾跪在地上,即便桌椅板凳的碎渣落在他身上,劃破他的衣衫,他也一動不動。

    帝華儒把書房裏的一切都毀了。

    可即便他把這些東西毀了也無法消弭他的怒。

    他一拳砸在了圓柱上。

    帝久覃

    帝久雪跑回了自己的宮殿,她一跑進自己的宮殿便撲到牀上放聲大哭起來。

    小眠正要告訴她明嬅瀅來信了,但現下看見帝久雪哭的這般傷心,她也不再說,趕緊過去,“公主,你怎的了”

    聽見小眠的聲音,帝久雪依舊不理不睬,大聲哭着。

    她沒有要想毀商涼玥的臉,她只是想給她一點教訓。

    她不是故意的。

    侯府,明嬅瀅焦急的等待着。

    可她等到了日落西山,也未等來帝久雪的回信。

    明嬅瀅急了。

    公主殿下怎的了

    爲何不宣她入宮

    夜來臨。

    一輪彎月懸掛在天空,星辰密佈。

    雅苑內院。

    商涼玥在釀桂花酒。

    今日採了不少的桂花,可以釀桂花酒。

    她先試試。

    顯然效果不錯。

    很快,商涼玥把酒裝進罈子,埋在院裏的一顆海棠樹下。

    青蓮和粟細對於商涼玥會釀酒已然是看呆了。

    到此刻,酒埋進地底,泥土掩埋,兩人都未反應過來。

    倒是商涼玥,把手上的泥土拍了,臉上是笑。

    今日真是完美

    “走,回臥房沐浴。”

    商涼玥轉身回臥房。

    回到臥房後,青蓮和粟細便立刻讓人提水進來,伺候商涼玥沐浴。

    商涼玥沐浴好,並未立刻歇息,而是讓兩小丫頭準備筆墨紙硯。

    粟細看外面的天,說:“小姐,已是戌時三刻了,還不歇息嗎”

    小姐今日未午睡,大皇子走了後便一直忙碌。

    不是忙這就是忙那,她們看着今日採回來的花就這麼沒了。

    “不急,晚點再歇息。”

    說着,把青蓮拿過來的紙鋪開,說:“粟細,研磨。”

    “是,小姐。”

    粟細研墨,商涼玥拿過狼毫,開始在紙上寫着什麼。

    青蓮在旁邊看着,她和粟細都能識字,但識的不多。

    尤其是她,現下完全看不懂小姐寫的是什麼。

    青蓮忍不住問,“小姐,你寫的是什麼”

    她很好奇。

    商涼玥眼裏劃過一道光,說:“先不告訴你,等過幾日再告訴你。”

    “啊”

    還這樣嗎

    青蓮這下是更好奇了。

    粟細識得的字多,看見商涼玥紙上寫的字,大概心裏清楚了。

    青蓮看向粟細,說。

    作者題外話: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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