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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受到驚嚇未受傷”

    孫岐埕一頓,說:“似乎,並未受傷。”

    當時他們到的時候,九小姐低着頭,全身顫抖。

    真的受到了驚嚇。

    只是當時未注意看九小姐是否受傷,代茨便把她揹走了。

    皇帝,“似乎”

    孫岐埕立刻說:“臣找到九小姐時,她已然被她的師父給扶起來,當時下着雨,天幕漆黑,臣看不清九小姐身上是否有受傷。”

    “請皇上恕罪”

    皇帝不再說話。

    他知曉商涼玥身邊有個叫代茨的人保護她。

    她叫此人師父。

    “今夜刺客全被她師父斬殺”

    “是,未有一個活口。”

    當他們到的時候,刺客全部死了。

    御書房安靜。

    孫岐埕低着頭,未再說話。

    九小姐遇刺,此事可大可小,必須稟告皇上。

    至於皇上要如何做,他儘管聽吩咐便是。

    好一會,皇帝說:“退下吧。”

    “是,皇上”

    孫岐埕退下,御書房再次恢復安靜。

    皇帝看着御書房外的夜色,眸裏銳利涌動。

    商凉玥與南伽無冤無仇,南伽按理不會刺殺她。

    但是,如若算上大王子,十九,那便不一樣了。

    商凉玥是十九的救命恩人,十九會護着她,帝臨人人知曉,遼源人不會不知曉。

    而商凉玥也明顯是爲着帝臨,不然那次遼源人白日裏去她內院刺殺她,她也不會鬧到衙門,讓所有人都知曉遼源人要殺她。

    就論這兩件事,遼源人都有殺商涼玥的理由。

    但,殺商涼玥的人是南伽人。

    顯然,遼源人早便與南伽合作,南伽殺九小姐是受了遼源人的指使。

    畢竟大王子雖死在帝臨,但死的時候旁邊是南伽人。

    此事皇帝知曉,不是南伽人殺的大王子,而是十九。

    南伽也知曉。

    所以,把此事栽贓給南伽,南伽定會憤怒。

    自然的,遼源人讓南伽殺商凉玥,他們一定會答應。

    至於爲什麼遼源要殺商凉玥,他們目的怕是想讓十九回來。

    而在十九回來的途中,他們刺殺十九。

    皇帝眯眼,眸裏神色暗沉。

    雅苑。

    藥帶回來了,青蓮粟細立刻去熬藥,代茨在臥房裏守着商凉玥。

    而在青蓮和粟細去熬藥後,代茨明顯感覺到商凉玥的氣息重了。

    代茨立刻撩開牀帳,看商凉玥。

    果真商凉玥額頭冒汗,臉色發白。

    代茨立馬摸商凉玥的額頭,燙的嚇人。

    代茨臉色瞬間沉了,她快步出去,“藥怎麼樣了”

    青蓮和粟細正在熬,聽見她的聲音,青蓮回,“還沒好”

    粟細說:“代茨師傅,藥得熬三次,這才第二次,還有一次。”

    青蓮,“是啊,代茨師傅,你別急,我們很快便熬好。”

    “我不急,但小姐發燒了”

    她不能不急。

    “什麼”

    聽見代茨說商凉玥發燒,兩人臉色變了。

    代茨快步過去,“熬好的那一次給我”

    兩人不敢耽擱,趕緊把熬好的一小碗藥帶到臥房,給商凉玥服下。

    可是,藥服下後,商凉玥也依舊未好,反而冷汗不斷的冒。

    粟細摸着商凉玥的手,涼的跟冰塊似得。

    “小姐怎麼這麼涼”

    粟細握着商凉玥的手不斷的搓,不斷哈氣。

    可不論她怎麼哈,商凉玥的手都無法暖和。

    代茨眉心擰緊,“是寒氣。”

    小姐寒氣入體,之前有王爺給小姐驅寒,但儘管如此,小姐並未完全好。

    好寒氣也還有部分留在體內。

    今夜下那般大的雨,小姐渾身都溼透,這般下來,不引發寒氣不可能。

    粟細聽代茨這麼說,立刻問,“那怎麼辦”

    “要不粟細現下去請郎中”

    王爺不在,就只能去請郎中了。

    代茨看商凉玥緊閉的眼,說:“小姐應是算到了自己會這般,所以提前開了藥,我現下爲小姐驅寒,看是否有用。”

    “嗯”

    “一定有用”

    她相信代茨師傅。

    而且,如若沒用,她便去叫郎中,一定要小姐儘快好。

    很快,代茨扶着商凉玥坐好,手掌落到商凉玥背上。

    粟細在旁邊看着,心中焦急。

    而青蓮在外面熬藥。

    她得把藥熬好,趕緊熬好

    納蘭聆飛身落在內院。

    他一落到內院便聞到一股藥味。

    納蘭聆心裏一凜,立刻走進臥房。

    粟細聽見聲音,還以爲是青蓮,立刻轉身,“青蓮姐”

    話音一下止住,然後叫,“納蘭公子”

    叫完想起什麼,趕緊屈身。

    納蘭聆擡手,意思讓粟細起來。

    而他眼睛在進房門的那一刻便落到商凉玥臉上。

    牀帳打開着,商凉玥和代茨都盤腿坐在牀上。

    而代茨的雙手落在商凉玥背上,有白色的煙霧從商凉玥背上冒出。

    看到這,納蘭聆臉色一沉,快步過去。

    “王妃受傷了”

    代茨知曉納蘭聆來了,但她現下不能說話。

    納蘭聆亦知曉,所以這話問的便是粟細。

    粟細趕忙說:“小姐未受傷,而是受涼了。”

    受涼

    受涼會這麼嚴重

    納蘭聆沒再說話,眉心擰的很緊。

    他看,他只能等代茨能說話了再問代茨了。

    納蘭聆坐到一邊,等着。

    粟細看到這,也未忘記自己身爲丫鬟的職責,趕忙去泡茶。

    青蓮把藥熬好,便叫,“粟細,我藥熬好了,小姐怎麼樣了”

    粟細聽見她聲音,趕忙出去,“代茨師傅在給小姐驅寒,得等會。”

    “驅寒”

    “嗯,小姐寒氣入體了。”

    粟細接過青蓮手中的藥,端進臥房。

    而青蓮聽見粟細的話,臉色白了,“怎麼會這樣”

    趕忙跑進去。

    她一跑進去便看見坐在椅子裏的納蘭聆。

    看見納蘭聆,青蓮怔了下,然後極快反應,屈身,“納蘭公子。”

    “起來吧。”

    納蘭聆剛說完,代茨便收回手,把商凉玥放到牀上。

    看到這,納蘭聆立刻過去。

    青蓮更是,“小姐”

    跑到牀前。

    代茨給商凉玥蓋上被子,說:“小姐應是好了許多,讓小姐好好休息。”

    青蓮,“嗯”

    趕緊給商凉玥掖緊被角。

    而代茨下牀。

    不過代茨臉色有些白,納蘭聆這個時候未看她,而是坐到牀上,拿過商凉玥的手腕,食指和中指落到商凉玥脈搏上。

    作者題外話: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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