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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白見叫不醒商涼玥,看向四周,然後飛快越過窗子,跑了出去。

    代茨在臥房裏,哪裏都未有去,只在臥房裏打坐,練功。

    她的任務是保護小姐,現下小姐就在這一層樓,且離她並未有多遠,她便就在此,一直候着。

    只是按理她該在小姐身邊,近身保護,但暗衛不讓她過去。

    她知曉,這是王爺的吩咐,對於她幫着小姐離開懷幽谷,這是她該受到的懲罰。

    她沒有任何怨言。

    “喵”

    突然,白白的聲音傳進耳裏,很是着急。

    代茨一下睜開眼睛,看着跳上牀,咬住她衣袍的小東西。

    “怎麼了”代茨問,眉頭皺了起來。

    昨夜她把小東西帶走後,小東西又偷跑出去了。

    她知曉,小東西是去找小姐了,她也就未擔心。

    現下突然回來,還是這般着急,便如昨日一般。

    她想應是與小姐有關。

    不過,她未聽見外面有什麼響動,大亂,她估摸着小姐無事。

    而小東西這般着急,應是小姐與王爺發生了爭執,小姐不敵,白白這才着急。

    白白聽見代茨問,咬着她衣袍往下拖,然後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它要她過去。

    立刻過去。

    代茨想說不用擔心,有王爺的人在,小姐不會有事。

    但看小東西這般着急,甚至比昨日還要着急,代茨這想說的話便吞了回去。

    還是去看看。

    看看小姐是否真的無事。

    很快,代茨和白白去了商凉玥的廂房外。

    只是今日這廂房不同於往常。

    這暗處藏着的氣息明顯比昨日多了。

    代茨心中疑惑。

    怎麼了

    爲何一下突然多了這麼多人

    然而不等代茨多想,白白就咬着她衣袍去撞門。

    意思是讓她把門打開。

    代茨卻未動。

    她怕王爺會在裏面。

    她進去了不合適。

    白白見她不動,更急了,砰砰砰的去撞門。

    這聲音撞的不小。

    代茨想阻止白白,但不等她說話,暗衛便出了來。

    “不要在此引起響動。”暗衛看着代茨說。

    意思是讓代茨把白白帶走。

    而暗衛的話在代茨聽來就是王爺和小姐在裏面,她和白白不能打擾。

    “嗯。”

    代茨把白白抱起來,說:“無事,不用擔心。”

    說着便抱着白白要離開。

    白白卻掙扎起來,一下跳到地上,嗚嗚的叫。

    這次小東西的聲音又尖又厲,明顯與往常不同。

    代茨眉心擰緊,“白白,我們回去。”

    平常白白都很配合,但今日白白怎麼都不配合,還反應異常激烈,這讓代茨不知曉是爲何。

    而白白見代茨一點都不聽它的,生氣了。

    小東西立時轉過身子,跑走了。

    代茨看到這,臉色凝重。

    小東西從來不會這樣,難道是小姐出了什麼事

    可是,有王爺在,小姐又能出什麼事。

    暗衛看着代茨,說:“日後無事不要過來了。”

    代茨僵住,幾秒後點頭,轉身離開。

    而廂房裏,白白很快從窗子外跳進來,跳到商凉玥身旁,又叫起來。

    暗衛想去抓小東西的,但王爺沒有任何吩咐,這讓他們如何

    只能躲在暗處,看着。

    白白叫不醒商凉玥,很着急,但着急也未有辦法,它沒有辦法讓人來。

    最後白白只能挨着商凉玥,在商凉玥旁邊蜷縮起來。

    顯然,小東西的想法就是,商凉玥不醒它也不走。

    它就那般陪着商凉玥。

    時間滴答過去,沙漏裏的沙漏盡。

    沒有人去把沙漏傾倒,沙漏便一直保持着空空的狀態,好似時間也停止了。

    太陽昇上高空,明晃晃的照耀着這片土地,百姓依舊熱鬧。

    一切都那麼平和。

    很快的,太陽躲進雲層,天陰了,風呼呼的吹起來。

    這天說變就變了。

    到未時,天下起了雨。

    剛開始是綿綿細雨,到後面是大雨傾盆,雨越來越大。

    風吹的窗櫺發出哐哐噹噹的聲音。

    有雨隨着風飄進來,落到商凉玥身上,打溼了商凉玥烏黑的髮絲。

    有雨落到白白耳朵上,那小耳朵頓時動了幾下,似要把那飄在耳朵上的雨甩開。

    不過,只動了幾下,小東西便一下坐起來,看那飄進來的雨,看着那雨飄到商凉玥頭上。

    小東西眼睛動了下,看向窗戶,然後一下跳到窗戶上,要把窗戶關上。

    避免雨再飄進來。

    然而,它身子太小的,根本就抱不動窗子。

    小東西看向四周,很快看見那隨意扔在地上的球。

    商凉玥今日給它做的。

    小東西立刻跳過去,把球咬開。

    藏在暗處的暗衛不知曉白白要做什麼,就看着它動動着,動動那,倒是來了興趣。

    只是當他們看見白白把球咬開,拖着那白色帷幔蓋到商凉玥頭上時,一個個都驚呆了。

    真的驚呆了。

    這小東西是人嗎竟然知曉用帷幔來替商凉玥擋雨。

    不僅如此,白白還把咬開的帷幔疊起來,疊厚,不讓雨很快把帷幔浸透。

    看到這,暗衛可以說震驚了。

    無比震驚。

    他們覺得這在他們眼裏的不是一隻貓,而是一個人。

    而此刻,地牢裏。

    岷州城風聲呼嘯,大雨傾盆,地牢裏卻是一片安靜。

    外面什麼聲音都傳不進來。

    這裏好似地獄,進來了便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空茫。

    周虎威已然不再咆哮,怒吼,嘶喊,他坐在籠子裏,長髮散亂,衣袍髒亂,早已不負身爲岷州督護時的威風。

    此刻他就是一個瘋子。

    走出去都不會有人把他當正常人的瘋子。

    他旁邊的籠子裏關着媚兒,從在最開始的矯揉造作,到後面的裝可憐,恐懼,害怕,再到後面的瘋魔,再到此刻的平靜。

    媚兒也不負當初。

    在這樣的情況下,條件下,時間是最好的利器。

    她們身上的棱角都被磨平。

    突然,有腳步聲傳來。

    由遠及近。

    兩人在地牢裏待了很久,在這樣的日子裏,侍衛的腳步聲她們都能辨別的清清楚楚。

    那自然便知曉,此刻這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不是侍衛的,而是從未出現過的人的。

    瞬間,兩人聽見這聲音就如長久處於黑暗,終於看見了陽光。

    她們立時看向前方,那地牢出口。

    作者題外話:親們,今天的第五章,然後凌晨後更新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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