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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外跑。

    他要讓百姓離開,讓他們不要再待在東來寺。

    但是,不等老和尚跑出去,高光便說:“攔住惠仁大師”

    久山到此刻臉色已然凝重。

    聽見高光的話,他立時招手。

    侍衛立刻抓住老和尚。

    老和尚掙扎,看着高光,眼中是急迫,“大人”

    “大師,我看大師今日身子不適,還是回去好生歇息的好。”

    說完,看向久山。

    久山懂高光的意思,讓人把老和尚帶到後院。

    不要出來。

    這長至節,這般多的百姓,如若今日出現什麼不好的事,百姓定會恐慌。

    來年亦會戰戰兢兢。

    這不是高光想要的結果,亦不是太子,王爺,甚至皇上想要的結果。

    所以,今日這長至節必須順利開始,圓滿結束

    老和尚很快被侍衛帶走,外面的百姓看到這,無法安靜了。

    “這是怎的了”

    “不知曉,好似惠仁大師被帶走了。”

    “我瞧着也是。”

    “可是,這高大人爲何要把惠仁大師給帶走”

    “這”

    “”

    前一刻還安靜的百姓此刻再也無法安靜,一個個面上皆是疑惑,不解。

    一時間,安靜的東來寺變得嘈雜。

    商涼玥看着寺廟裏的一幕,臉上難看。

    那老和尚被控制了。

    但老和尚意志堅定,掙脫了對方的控制,說出了危險。

    還讓她們離開。

    可是,現下這個時候怎可離開

    高光的做法未有錯。

    但是

    “什麼快跑”

    “剛剛惠仁大師說了什麼”

    “我好似聽見了快跑二字。”

    “快跑爲何要快跑”

    “不知曉,但我聽着這話好似不對”

    “我也是”

    “這到底是怎麼了”

    “”

    離寺廟近的百姓已有聽見老和尚的話,現下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不安。

    商涼玥聽着前面的說話聲,再看向寺廟裏面。

    老和尚掙扎的越發厲害了。

    聲音亦越發的大,不斷的在說着什麼。

    商涼玥耳目聰明,即便隔的這般遠,她亦能聽見老和尚說了什麼。

    “高大人,有南伽人在此,他們做了許久的準備,就是要在今日破壞這長至節,要毀了岷州”

    “高大人”

    “”

    高光臉色無比的沉,他出生,“久山”

    這聲音裏已然有沉怒。

    他如何不知南伽人會動手,但他們會動手,他亦要把今日這長至節給辦好

    久山,“是”

    飛快過去,點了老和尚的穴道,老和尚瞬間軟倒。

    久山說:“還不送走”

    “是”

    趕忙把老和尚帶走。

    而坐在兩邊敲木魚唸經的和尚們臉上浮起恐慌。

    主持說的話他們都聽見了,他們很害怕。

    非常的害怕。

    高光看着老和尚被帶走,然後看向兩邊露出驚慌之色的和尚,說:“惠仁大師身子不適,胡言亂語,大家切莫聽進心裏。”

    高光聲音裏透着威嚴,和尚們聽見他的話,頓時看向他。

    當看見高光眼中的厲色後,和尚們心中的驚慌壓下。

    然後拿起木魚,開始敲打。

    他們是帝臨人,他們爲守護帝臨而生,儘管剛剛主持的話讓他們驚慌,但也是人遇到危險時的第一反應。

    現下聽見高光的話,看見高光的神色,他們知曉自己該做什麼。

    很快,木魚聲整齊的從廟裏傳出,伴隨着和尚們的唸經。

    聽見這兩道聲音,百姓們安穩了。

    一個個都再次看向高光,看着兩邊唸經的和尚。

    一切都恢復,沒有任何變化。

    除了少了一個人。

    惠仁大師。

    高光看向那落在地上的匕首,說:“繼續。”

    “是,大人。”

    久山撿起匕首,遞給高光,高光接過,直接在掌心一劃,血瞬間流出來。

    久山立刻拿過之前準備好的空玉碗,接住高光掌心流下的血。

    百姓們看到這,一個個臉色再次變得敬畏,虔誠。

    之前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曉,他們只知曉,現下的祭祀還在舉行中,不能出差池,不然來年岷州的日子會很難過。

    四周安靜下來,所有的都恢復到之前。

    好似什麼都未發生。

    商涼玥看着這四周安靜下來的百姓,再看向高光,眼中浮起讚賞。

    她不瞭解高光,亦不知曉此人如何,但他是王爺的人。

    就光憑這一點,商涼玥便知曉高光不差。

    可是。

    知曉是一回事,親眼看見又是一回事。

    這般的遇事不亂,臨危不懼,有魄力。

    不愧是王爺的手下。

    想到此,商涼玥看向帝聿。

    剛剛鬧出那麼一點意外,她都覺得可能有大事要發生了,王爺卻是一點動靜都未有。

    當真淡定的很。

    商涼玥臉上浮起笑。

    他還真是,幕後黑手。

    最大的那個黑手。

    帝聿感覺到落在臉上的視線,轉眸看向商涼玥,對上那一雙笑盈盈的眼睛。

    他鳳眸微動,裏面的平靜被打破。

    帝聿張脣,想說什麼,但話還未出口,一根細白的手指便落在他脣上,封住了他想說的話。

    商涼玥眨眼,然後另一隻手指落在自己脣上。

    意思是,不要說話。

    的確,現下四周安靜的很,一點聲息都未有。

    帝聿這要出聲,絕對會吸引許多視線。

    這可不是商涼玥想要看見的。

    帝聿脣合上,看着她的眸子深了。

    兩人這小動作未有人瞧見,可以說,這裏不會有任何人瞧見商涼玥和帝聿的動靜。

    她們都在看着高光。

    虔誠又信仰。

    時間滴答過去,高光的血被放到了案臺上,久山拿過藥和紗布,給高光把手包紮了。

    高光看着放在案臺前的兩碗血,眉目沉凝。

    剛剛惠仁大師要給取他的血的時候停頓了,他眼中的掙扎和痛苦告訴他,他不能取他的血。

    因爲有危險。

    但他不得不取。

    再危險亦得取。

    久山把東西放到托盤上,讓人拿走。

    很快侍衛拿走,久山拿過香,遞給高光。

    高光接過,舉起香,對着這兩碗血躬身。

    百姓們亦躬身。

    三次後,高光把香插進香燭裏。

    久山拿過酒,遞給高光,高光接過,如之前在外面一般,把酒倒在桌案下。

    很快,空氣中瀰漫着血的味道,酒的味道,以及香火味。

    這幾個味道交織着,風一吹,便

    作者題外話: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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