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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此刻在何處。”

    青禾,“在成妃娘娘宮中。”

    “嗯。”

    御醫很快去了成妃宮中,殿內氣氛極好。

    有說有笑。

    就如以往一般。

    “娘娘,張御醫來了。”

    成妃立刻說:“快請張御醫進來。”

    “是。”

    很快宮女把張御醫請進來,“張御醫,裏邊請。”

    “誒。”

    張御醫提着醫藥箱進來,在大殿內站定,然後躬身,“臣參見娘娘,參見王爺,參見側妃娘娘。”

    成妃說:“張御醫不必多禮,今日得勞煩你給覃兒把脈診脈一番了。”

    張御醫,“此乃臣之本分。”

    很快,張御醫放下醫藥箱,把脈枕拿出來,“王爺。”

    帝久覃把手放到脈枕上。

    張御醫給帝久覃號脈。

    殿內的氣息變得安靜。

    白汐纖和成妃都緊張的看着張御醫。

    前者是擔心帝久覃身子的真實情況被成妃知曉,後者是完全擔心帝久覃的身子,是否是如她所想,覃兒的病一直未好。

    張御醫號脈號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然後收回手。

    成妃立刻問,“張御醫,如何”

    張御醫躬身,“回娘娘的話,王爺身子虛弱,得多加調養。”

    身子虛弱

    是因爲風寒

    還是因爲之前的病落下了病根

    成妃捏緊手帕,說:“就只是身子虛弱嗎”

    “是的,娘娘。”

    成妃點頭,“那勞煩張御醫開藥方。”

    “不勞煩,臣這邊去開藥方。”

    “嗯。”

    成妃看向宮女,宮女立刻來到張御醫面前,領着張御醫出去。

    很快,殿內氣息恢復。

    成妃看向帝久覃,“覃兒,你身子一直都這般嗎”

    一直這般虛弱

    帝久覃臉上浮起笑,“母妃,兒臣如若一直這般虛弱,那兒臣還能好好的到皇城”

    成妃說不出話了。

    的確。

    若是一直虛弱,覃兒的身子定是受不住。

    “好,你可得好好調養,此次回皇城,你定要把身子調養好了再回去,否則母妃不會放你回去。”

    成妃神色極爲認真的說。

    她是說真的,覃兒若一直不好,她就是去求也要把覃兒留在皇城。

    直至他病癒。

    帝久覃笑,起身,躬身,“覃兒定當牢記母妃的話。”

    他不爲自己,也要爲黎洲百姓想想。

    帝久覃和白汐纖在成妃這呆到了晚上,用了晚膳才離開。

    其間,帝久覃帶着白汐纖去見了太后。

    這回皇城,不僅要進宮見成妃,還要見皇帝和太后。

    不過兩人進宮的時候皇帝在太后那,帝久覃和白汐纖便未見到皇帝。

    不過皇帝讓人傳話給帝久覃,讓他們先去見成妃。

    成妃思子心切,先去見成妃無礙。

    所以,帝久覃和白汐纖先去見了成妃,這纔去見了太后。

    晚上皇帝過來成妃殿中,幾人吃了晚膳。

    這一日也算是該見的人都見了。

    外面雪又下了起來,洋洋灑灑的,逐漸鋪滿整個皇城。

    馬車停在外面的玄德門外,所以帝久覃和白汐纖走出去。

    不過是可以坐轎攆的,但帝久覃不想坐,他想走走。

    自然的,白汐纖也就陪着他走。

    宮女太監提着燈籠,舉着傘,與帝久覃和白汐纖出去。

    只是,這般走了兩柱香的功夫,前方一行人擡着一個轎攆走過來。

    看見那轎攆,帝久覃停下,隨之躬身。

    宮女太監全部跪在地上,“太子殿下。”

    帝華儒坐在轎攆裏,他看着前方躬身的人。

    一身白色,與這落下的雪一般,那般乾淨。

    乾淨

    帝華儒眼中浮起冷色,那雙放在膝蓋上的手握緊。

    帝久覃始終躬着身子,頭低着,安靜,恭敬。

    轎攆不緊不慢的過來,然後來到帝久覃面前。

    帝華儒說:“停。”

    轎攆落下。

    青禾把帷幔拉開。

    帝華儒看着帝久覃,“免禮。”

    帝久覃站直身子,宮女太監亦站起來。

    白汐纖始終低頭,非常本分的未亂看。

    但帝久覃卻是看着帝華儒,神色安靜。

    對帝華儒,帝久覃未有什麼感覺。

    兩人是兄弟,可皇家能有甚兄弟除非是一母同胞。

    但他們不是。

    所以他與帝久覃未有什麼兄弟情。

    也不可能有兄弟情。

    不過成妃教的好,皇帝從小對皇子灌輸的理念很好,所以雖不能如尋常手足那般關係好,卻也不會有仇恨。

    不會想着爭權奪位而算計對方。

    但,有了商涼玥後,兩人之間總是有些不一樣了。

    對於帝久覃來說,帝華儒未好好珍惜商涼玥,同時帝華儒亦不是商涼玥的良人。

    他很感激,感激一切的因緣際會讓他與商涼玥相遇,相知。

    儘管兩人未相愛。

    而對於帝華儒來說,帝久覃是害死商涼玥的人。

    他恨他。

    極恨。

    所以現下兩人看對方的眼神極爲不同。

    帝久覃平靜,帝華儒恨。

    雪無聲下着,落在兩人視線間,空氣中氣息似在微變。

    帝華儒出聲,“聽聞覃王回皇城,孤本想與覃王見見,訴說一番兄弟情,哪裏想這兩日忙的很,到現在才脫身。”

    這番話說的合情合理,不論是表面話還是暗裏話,都表露的清清楚楚。

    帝久覃擡手,低頭,眼中的情緒被掩下,“是臣之過,不知殿下明日可有時間臣在府中設宴,與殿下暢聊。”

    帝華儒視線看向前方,眸子裏的冷色更是深了。

    “明日再看罷。”

    擡手。

    帷幔放下,轎攆擡起。

    帝久覃,“恭送太子殿下。”

    轎攆從帝久覃旁邊擡過,伴隨着細微的搖晃聲。

    帝久覃身子躬着,頭低着,保持着這個姿勢,直至轎攆聲徹底消失。

    白汐纖直起身子,看向帝久覃,“王爺,太子殿下走了。”

    她們也該走了。

    這雪是越下越大了。

    她擔心王爺的身子。

    帝久覃直起身子,看着前方,眸中是前方的一片夜色。

    “回府。”

    “是。”

    夜色是越發的深了。

    雪亦下的大了。

    皇帝在帝久覃離開後未有多久也離開了,去了御書房。

    年三十快到,事情許多,繁雜。

    而皇帝剛回到御書房未有多久,便有侍衛進來。

    皇帝看着跪在下面的人,說:“何事”

    侍衛抱拳,說。

    作者題外話:第五章,今天的更新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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