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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哀家想起一件事。”

    辛嬤嬤見太后這模樣,好似有甚大事要發生般。

    辛嬤嬤心裏緊了,“您說。”

    “這丫頭還未與十九成親,這般就與十九在一起了,怕是委屈了這丫頭。”

    太后說着,眉頭皺了起來。

    那丫頭好,就這般無名無份的與十九在一起,半點怨言都未有。

    這般好的孩子,她可不能讓她受了委屈。

    辛嬤嬤聽見太后的話,緊着的心鬆懈。

    她還以爲是極大的事,未曾想到是這麼件事。

    不是事。

    就是,“的確有些委屈,但是”

    辛嬤嬤語聲停頓,但不過幾秒,說:“現下南伽遼源不斷動作,王爺有心儀之人的事若在此時傳出去,怕是不好。”

    畢竟是跟着太后多年的老嬤嬤了,所以辛嬤嬤把這話說了出來。

    這要換做別人,可不能說。

    太后點頭,“是不好,但哀家得給那丫頭一個名分。”

    不能讓那丫頭就這般無名無份的跟着十九,甚至到時候出生的孩子亦是無名無份的。

    聽太后這話,辛嬤嬤神色微動,說:“太后想如何”

    太后看着她,“哀家要傳懿旨。”

    聿殿。

    商涼玥說是去逛逛,但也就在聿殿裏逛逛。

    她不會出聿殿。

    她知曉,帝華儒在皇宮。

    雖說兩人現下是半毛錢的關係都未有,但爲了避免意外,她還是儘量不要出去的好。

    好在這聿殿也大,夠大她逛。

    白白就跟着她身邊,跟着她逛。

    反正只要有商涼玥的地方,那即便刀山火海也是好風景。

    不過,一人一貓並未逛多久,商涼玥便帶着白白回了寢殿。

    新年到,她得給老人家送禮。

    順便皇帝也要送一下。

    畢竟,未來的大伯不是。

    帝聿已然未在寢殿了。

    商涼玥知曉,他去忙了。

    至於是在書房還是皇帝那,還是哪,她不好奇。

    也不會去問。

    對於她來說,王爺忙她的,她無事。

    帝聿的確在忙,不過他未去別的地方,而是在聿殿的書房。

    此刻,齊歲站在帝聿身前,說:“南伽在查那幾人的死因,現下已然請巫師乙羅在查。”

    “”

    帝聿手上拿着狼毫在紙上寫着什麼,聽見齊歲的話,他動作也未停頓一下。

    好似未聽見般。

    但齊歲知曉,王爺聽見了。

    齊歲繼續說:“大公主已然查出天香酒樓的表面幕後老闆,其中用到之人我們已掌握。”

    帝聿停下動作,放下狼毫,任紙上的墨汁幹。

    齊歲,“對於南伽朝堂動盪,大公主未有任何異動。”

    帝聿拿過茶杯,喝了口茶。

    齊歲聽着這聲音,頓了兩秒,最後說:“這幾日大皇子都在雅苑。”

    帝聿喝茶的動作停住。

    而齊歲低了頭。

    他把這最後的消息放最後說,是很正常之事。

    畢竟於他來說,看着大皇子怎麼都是小事。

    南伽,大公主纔是大事。

    但是,他心底是很慶幸這般小事在最後說。

    因爲太知曉,這消息一旦說出來他便會被凝滯的氣息籠罩。

    果真。

    現下他便被這凝滯的氣息籠罩了。

    帝聿眼簾半垂,兩秒後,放下茶杯,“換一杯。”

    芙蓉殿。

    書房。

    一封信送進來。

    “大公主,皇上送來的信。”

    站在南泠楓身後的婢女立時走出來,接過信,把信遞給南泠楓。

    南泠楓接過,拆開,很快,她皺眉。

    這是南泠楓來皇城後第一次皺眉。

    可見,這事情不簡單。

    的確,這封信上清楚的說明了此刻南伽的情況。

    不妙。

    南伽帝在讓人查了幾人的死因後,什麼結果都查不出來。

    就好似人莫名其妙發瘋,莫名其妙死了一樣。

    能有這般模樣的,不是中毒,便是中蠱。

    南伽帝未有辦法,只能去請巫師乙羅。

    本來乙羅是不願意看的。

    侍女說乙羅在閉關,直至皇帝親自去請,說明這幾人的情況,乙羅才答應看看。

    但得讓人把人擡過去。

    皇帝自然照做。

    他讓人把人擡去迦南殿,這般過了兩日。

    他去問結果。

    結果乙羅說,那幾人未中毒,亦未中蠱。

    在南伽,要說毒最好,蠱最好的人,除了乙羅,沒有人比得上。

    現下乙羅說這幾人未中毒,未中蠱,那便絕對未中毒中毒。

    可即未中毒亦未中蠱,那是何原因

    他不知曉。

    一點都不知曉。

    他想再讓乙羅查查,但乙羅已然開始趕人。

    就這般,這幾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到現下都查不清緣由。

    這於南伽帝來說極爲的擔心。

    因爲是好是歹都是一個結果,而這般沒有結果,那纔是最可怕的。

    南伽帝覺得此事怎麼都與帝臨戰神脫不了干係,可以說,想都不用想便知曉。

    當然,他不知曉帝臨戰神是如何做到在南伽殺人不見血。

    他只知曉此事必須處理,不然,南伽得恐慌。

    而帝臨這邊,得有一點動作了。

    不能再繼續這般等下去。

    他怕這般等下去,南伽死的人會更多。

    所以,皇帝急信給南泠楓,讓她務必想辦法讓帝臨戰神停止報復。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南泠楓把信丟旁邊的薰香裏,她看着前方,殿門口的簾子。

    簾子厚重,外面的陽光都照不進來。

    她本想等着的,現下是等不了了。

    納蘭聆在聿王府裏待着,忙着他每日都該忙的事。

    馬上就是年三十。

    但就是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馬虎。

    尤其的要謹慎。

    當然,最主要的是皇城裏現下表面平靜,暗地裏開始動作的大公主。

    這位大公主可不是來皇城玩的。

    她是來求饒的。

    她不可能一直這般下去。

    不過,這兩日裏,她也確實做了些事。

    調查天香酒樓的幕後老闆,調查王爺身後的師父。

    她還真是不錯。

    一查就查命脈。

    但是,她想要查到這後面的人,可不是那般容易的。

    這般一晃,年三十的前一天。

    也就是商涼玥和帝聿進宮的第二日。

    一早,不過辰時,一輛馬車停在了聿王府。

    納蘭聆已然起了,在用早膳。

    他可未有王爺那般勤勞,早早便起牀。

    暗衛進來,躬身,說。

    作者題外話:第五章,後面還有一章,明天的第一章提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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