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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日,明丫頭暫住你宮中。”

    皇后低着頭,說:“是。”

    “這是儒兒第一個血脈,該如何做,不需孤多言。”

    皇后,“臣妾明白。”

    皇帝看着皇后這神色,很順從,未有任何不悅,臉上神色稍稍鬆軟,“孤會即刻命欽天監擇日子,待擇好日子後,便爲儒兒與明丫頭舉行婚禮。”

    “臣妾會操辦好儒兒的婚事,不會出任何差錯。”

    最開始,皇后是想要明嬅瀅成爲太子妃的,但後面知曉明嬅瀅心中裝着帝聿後,皇后打消了這個想法。

    沒有任何一個母親會希望自己的兒子娶一個心中有別的男子的女子。

    但皇后未想到,皇上會欽賜明嬅瀅爲儒兒正妃。

    她被這個旨意給砸的措手不及,甚至反應不過來。

    等她反應過來時,旨意已送到侯府,再也無法更改。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去找了皇上,求皇上取消這門婚事。

    可無法,旨意已下,皇上心意已決,絕不可能更改。

    她沒有辦法了,只能接受這個心裏裝着別的男子的兒媳。

    但也因此,她極爲不喜明嬅瀅。

    連帶着不待見連若郡主和侯爺一家。

    後面連若郡主請旨來見她,她都是不鹹不淡的拒了。

    她不滿意這門婚事。

    尤其在知曉這門婚事是如何得來的後,對侯爺,連若郡主可以說是極爲憤怒。

    恨不得這一家子消失在皇城。

    但未有辦法。

    這是不可能之事。

    除非婚事作罷,否則絕不可能。

    皇后逐漸接受了這門婚事。

    迫不得己接受。

    她以爲這樣便作罷。

    哪裏想,有一日,連若郡主進宮,與她相談一番。

    她心中的怒火漸消,同時,也與連若郡主做了一件事。

    也就是那件事,纔有了今日之事。

    只是,今日之事,皇后未曾想到。

    畢竟,也就那一次。

    誰會想到。

    不過,現下有了這樣的事,於她來說是好事。

    儒兒該有血脈了。

    這血脈現下來的及時。

    皇帝看很滿意皇后的回答,說:“此處你便妥善安排,孤便先走了。”

    還有許多大臣在殿內。

    他得去。

    皇后屈膝,“臣妾恭送皇上。”

    皇帝離開,很快,一行人離開皇后宮中。

    牀前,連若郡主握着明嬅瀅的手,眼中是憐愛。

    她聽見了皇帝和皇后的話,心中是安定了。

    尤其是現下。

    她看着明嬅瀅沒有血色的臉,心疼又寬心。

    她那般做,是自私,是不顧及瀅兒的感受,可是,她若不那般做,瀅兒與太子成親後如何在這後宮立足

    如何讓皇后對她好

    她必須那般做。

    好在

    連若郡主視線落在明嬅瀅肚子上,眼中浮起慈愛。

    有了這個孩子,一切就都穩妥了。

    不枉費她一番心思。

    皇后走進來,看見連若郡主照顧明嬅瀅,尤其是那憐愛的神色,皇后神色微動,走過來,說:“郡主莫擔憂,明丫頭無事。”

    她知曉皇上爲何讓明嬅瀅成爲太子妃,不是因爲她這個人,而是因爲侯府後面的勢力。

    長寧侯後面的勢力足以在儒兒登基後成爲儒兒堅實的後盾。

    這是皇上替儒兒做的謀劃

    長寧侯也就是知曉皇上的心思,纔會主動來請求賜婚。

    否則,皇上不會答應。

    還讓明嬅瀅成爲儒兒正妃。

    當然,皇后之所以能放下偏見,接受明嬅瀅,也正是因爲此,以及那次連若郡主的推心置腹。

    誰不喜歡忠誠之人

    長寧侯府若忠誠於她,即便她不滿其中的彎彎繞繞,那又如何

    爲了儒兒,她再不滿也會滿意。

    聽見皇后的話,連若郡主收回視線,起身說:“今日讓皇后娘娘難堪了。”

    麗貴妃那番話,明顯就是嘲諷。

    嘲諷兩人爲了利益,都算計起自己的女兒了。

    這般話,對於皇后來說,委實是侮辱。

    皇后冷笑,“難堪”

    “她”

    不等連若郡主說,皇后便說:“她就是嫉妒,到如今,她還未爲自己的兒子尋求一個好的後盾,他日還想與我儒兒抗衡,那便是癡人說夢”

    麗貴妃,她也就是嘴上逞逞能罷了,實際上,她什麼都不是。

    連若郡主神色收斂,說:“皇后娘娘放心,我明氏一族子孫後代都將效忠於太子殿下”

    這是不會變的事實。

    皇后眼中有了笑,“本宮知曉你們的衷心,放心,本宮不會虧待明丫頭。”

    “尤其她現下肚子裏有了儒兒的骨肉。”

    皇后說着,看向躺在牀上的明嬅瀅,眼中有了愉悅之色。

    雖說現下不能把明嬅瀅有孕之事說出去,但她心裏知曉便可。

    她的儒兒從今日起,有血脈了。

    朝雲殿。

    帝聿坐在桌案後,面前是喫食,酒水,零嘴。

    他不緊不慢的喫着,舉手投足間的動作,姿勢,特別好看。

    就連那細微的停頓都帶着蠱惑人心。

    不過,這朝雲殿上都是男子,且都是懼怕他之人,所以未有人敢往這邊看。

    也因爲帝聿的存在,一個個說話都極爲小聲,恨不得不出聲,用脣語。

    帝聿對此,仿若未見。

    他喫他的酒,用他的膳,似局外之人。

    不過,未過多久,齊歲便彎身,在帝聿耳邊耳語。

    而此時,齊歲再次來到帝聿耳邊,說:“王爺,太子妃有喜,一月有餘。”

    帝聿拿着酒樽的動作停頓。

    但不過一秒,杯沿落在脣上,酒落進喉間。

    喉結滾動,酒水入喉,酒樽落於桌上。

    帝聿看着前方,視線落在坐在他斜對面的帝華儒身上。

    帝華儒坐在案几前,面前擺着和帝聿一樣的喫食,酒水。

    不過,帝華儒未看帝聿,他看着的是別人。

    帝久覃。

    坐在他對面的帝久覃。

    帝久覃穿着銀色的王爺衣袍,身姿坐的筆直,手上拿着一杯酒在喝。

    他誰都未看,亦未聽,好似這殿內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只拿着酒樽,一杯接一杯的喝,整個人不再有往日的溫潤。

    有的是如今的沉鬱。

    帝華儒看着這樣的帝久覃,臉上盡是冷意。

    他拿起杯裏的酒,猛的一口喝下。

    看着帝久覃他就怒,控制不住的怒

    站在後面的宮女看見帝華儒杯中的酒喝盡,立時給帝華儒倒上。

    帝華儒拿起酒樽,再次把杯裏的酒飲盡。

    恨無法控制,怒無法控制,只能任酒澆灌。

    突然

    作者題外話:第五章,後面還有一章,今天的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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