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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家爺竟然還會吵架”

    他還真是第一次聽聞。

    暗衛,“”

    納蘭公子說竟然,難道納蘭公子不知曉王爺與王妃經常吵架嗎

    且好多時候,都是他們王爺低頭

    納蘭聆笑的不行。

    那麼一個冷冰冰的人,竟然還能跟人吵架。

    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納蘭聆說:“快說說,你們王爺如何與你們家王妃吵架的”

    快說快說,他好好聽聽,回頭好好取笑取笑他們家王爺。

    暗衛看着納蘭聆這模樣,躬身,“納蘭公子,屬下還有要事,先行告退。”

    轉身離開。

    納蘭聆,“誒”

    暗衛飛快消失在納蘭聆視線裏。

    納蘭聆,“”

    無趣。

    不過就是想獨樂樂不如衆樂樂,這榆木腦袋怎就這般不懂事兒。

    四周很快安靜,納蘭聆臉上的笑逐漸收了。

    不過那嘴角卻始終彎着。

    至於這神色嘛,是若有所思。

    王爺一般不輕易生氣,能讓王爺生氣的,絕對是大事。

    至於這大事嘛,似乎,還從未有過。

    納蘭聆想了想,似乎真的還未有。

    在王爺眼中,什麼都泰然自若。

    即便有時候他打趣王爺,王爺會給他一個涼涼的眼神,但那不是生氣。

    但現下

    納蘭聆很快想到什麼,眼中頓時浮起愉悅的笑。

    王爺爲何與王妃吵架,怕是因爲王妃今日替大皇子說話吧。

    那個時候,一切不明,未有人能那般快的反應過來。

    但王妃卻是極快反應過來,並且,還就這麼說了。

    老實說,聽見王妃說那些話的時候,他是震驚到了的。

    這尚書府九小姐,不過是一個歌姬的女兒,且是個不受寵的女兒。

    這樣的人,如何會醫會奇門遁家還會製造暗器更懂國事。

    他真的想不到。

    但偏偏,每次王爺都不告訴他真正的原因。

    他知曉,王爺絕對知曉其中蹊蹺,但王爺就是不說。

    他真的心裏跟貓抓一般。

    現如今,這九小姐是越來越厲害了。

    王爺怕是,掌控不住了吧。

    尤其這般七巧玲瓏的人兒,心中還記掛着別動男子。

    前面還有一個明晃晃的太子在。

    王爺這心中滋味

    納蘭聆嘖嘖兩聲。

    難。

    次日一早,覃王府門口。

    馬車停在覃王府門口。

    白汐纖看着帝久覃上馬車,看着馬車駛離。

    她眼中是擔憂。

    但今日她眼中已然不是昨日那般難受。

    她相信王爺。

    相信王爺思緒未亂。

    身後的婢女看着馬車駛離,連個影兒都未有,白汐纖還不進去,說:“娘娘,外面天涼,如若涼着身子,也就不好了。”

    白汐纖嗯了聲,轉身進去。

    王爺今日進宮,要見皇上。

    至於見皇上作甚,她不知曉,她只知曉,王爺會平安回來便好。

    半個時辰,馬車停在玄德門外。

    帝久覃下馬車,進宮。

    御書房,皇帝在處理政務。

    明日便上朝了,這是最後一日清閒。

    但皇帝是個勤勉的,即便是最後一日清閒,也在處理政務。

    一小太監進來,跪在地上,“皇上,覃王殿下在玄德門外請求面見皇上。”

    皇帝看急報的動作停頓,但不過一瞬,皇帝便說:“讓他進來。”

    “是。”

    很快,小太監退下。

    一炷香後,帝久覃進來。

    “兒臣參見父皇。”

    帝久覃站定在御書房裏,擡手行禮。

    皇帝放下急報,看着他,“免禮。”

    皇帝臉上未有笑,亦未有怒,神色看不透。

    帝久覃直起身子,看着皇帝,“父皇,兒臣有事啓奏。”

    皇帝,“哦何事”

    就好似不知曉昨日帝久覃去了芙蓉殿一般,皇帝神色如常。

    帝久覃說:“前幾日兒臣收到大公主的拜帖,請兒臣昨日去芙蓉殿,兒臣去了。”

    皇帝看着帝久覃的眼睛,裏面坦蕩蕩,未有一絲雜質。

    “嗯,此事孤已知曉。”

    全皇城的人都知曉了,更何況是久居高位的皇帝。

    帝久覃繼續說:“大公主接着下拜帖的名義告訴兒臣,玥兒未死。”

    皇帝臉色變了。

    但這變化很微小很微小,且極快。

    只一瞬,這變化便消失。

    似乎,皇帝什麼變化都未有。

    皇帝落在書案上的手張開,落在椅子的扶手上。

    他看着帝久覃,說:“還說了甚。”

    帝久覃,“大公主說,如若兒臣進宮來替大公主美言幾句,讓她得以見到父皇,她便達成兒臣心中所願。”

    皇帝臉上有了笑。

    不過這笑不達眼底。

    皇帝說:“所以你今日來是想替大公主美言幾句”

    “還是,你只爲特意來告訴父皇此事。”

    最後一句話,皇帝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

    而當他說出最後那句話時,皇帝眼中的笑變得銳利。

    帝久覃看着這銳利,說:“兒臣對玥兒一見傾心,但她與兒臣有緣無份。”

    “那日遊湖,兒臣未保護好她,兒臣心痛,後悔,甚至無數次回想那一日。”

    “希望那是夢。”

    “但不是的,那不是夢,是真的。”

    “玥兒已然離兒臣而去。”

    “可是。”

    帝久覃眼中浮起熱烈,“兒臣明知玥兒已然離去,還是在聽見大公主那般說後,心生嚮往。”

    皇帝眯眸,臉上在此刻已未有笑了,“所以,你是爲了商涼玥而來與孤討價還價”

    說出這句話,四周的溫度低了。

    林公公看着帝久覃,皺眉。

    大皇子,話可不能亂說啊。

    即便事實如此,亦不能在皇上面前直接的說出來。

    帝久覃聽見皇帝的話,感受着四周明顯變了的氣息,說:“父皇是帝臨的君,兒臣是帝臨的臣,父皇是兒臣的父親,兒臣是父皇的孩兒,兒臣不會與父皇討價還價嗎,更不會左右父皇的心思,想法。”

    聽到這,皇帝眼中沉沉的神色褪去,臉上有了笑。

    這笑有了點溫度。

    隨着這溫度浮現,殿內的寒冷也逐漸消失。

    林公公感覺到四周溫度回暖,稍稍放心。

    大皇子,您可把老奴嚇到了。

    皇帝說:“所以你今日來是”

    “把昨日之事原原本本告訴父皇,亦把兒臣之心告訴父皇。”

    說完,帝久覃擡手,躬身,說。

    作者題外話:第一章,後面還有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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