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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在商凉玥鼻息上。

    溫熱的呼吸就如溫暖的水,落到手指上,代茨手指顫抖,然後狂喜覆上她的臉。

    “屈大夫,快給王妃診脈”

    這樣的狂喜也就十一年前送帝聿去懷幽谷時,代茨有過,後面就未外有過了。

    這是第二次。

    站在那的屈大夫立時過來,給商凉玥診脈。

    白白聽見代茨的話,一下站起來,生氣的看着代茨。

    主子說過不要吵的。

    它擔心代茨把主子吵醒了。

    小東西很快看向商凉玥,很是緊張。

    好在商凉玥眼睛閉着,一點都未有被吵醒。

    看到這,小東西放心了。

    不過,很快的,大夫過來,給商涼玥診脈。

    小東西看到這,小臉頓時皺了起來。

    大夫手上提着的藥箱它知曉是什麼,大夫這是給主子看病。

    主子不舒服嗎

    此刻,小東西想的不再是吵醒商涼玥,而是商涼玥舒不舒服。

    屈大夫給商涼玥把脈,眼睛不時看商涼玥的臉,一會兒後,他收回手。

    代茨神色很緊張,即便商涼玥有呼吸,她還是害怕。

    “如何”

    白白亦看向屈大夫。

    屈大夫說:“先送王妃回臥房歇息吧。”

    聽見這話,代茨立時把商涼玥抱起來,很快送到牀上。

    她動作很輕,白白跟着。

    等把商涼玥送到牀上,蓋好被子,代茨這纔出去。

    屈大夫在外面站着,未進來。

    代茨出去時,看了眼一直守着商涼玥的白白。

    剛剛她才注意到小東西。

    “好好守着王妃。”

    轉身出去。

    小東西看着代茨,眼睛眨了下,然後看向商涼玥。

    代茨來到屋外,看向屈大夫,拱手,“屈大夫,王妃如何”

    屈大夫面對代茨,身子微躬,頷首,“王妃憂思,勞累過度,需得好生歇息。”

    代茨聽到此,緊繃的身子微微放鬆。

    不過,“未有其它”

    不是代茨想要商涼玥多生病,而是代茨知曉商涼玥的身子,她必須問清楚。

    不然她不放心,亦無法與王爺交代。

    “其它倒未有,就是王妃身子本便虛弱,還是莫要這般勞累的好。”

    代茨點頭,“我知曉了。”

    王爺離開前,知曉王妃要管鋪子的事,但王爺並未說不讓王妃管,只說不要讓她勞累過度,該用膳便用膳,該歇息便歇息。

    她知曉,王爺知曉王妃喜歡,所以他不阻止,只是不要讓王妃過度勞累。

    而這段時日,王妃並未過度勞累,她提醒王妃用膳,便用膳,提醒王妃歇息,王妃便歇息。

    王妃並未強行勞累自己。

    可爲何,未這般了,王妃身子卻還是這般

    代茨想了想,把自己的疑惑說了。

    “我一直跟在王妃身邊,王妃並未很勞累,爲何王妃身子還這般”

    屈大夫縷了縷鬍鬚,眼中浮起思考,一會兒後,說:“應是憂思。”

    “憂思”

    “是的。”

    “王妃身子不比常人,憂思過度,身子亦受不得。”

    代茨不知曉這憂思是指甚。

    若說是鋪子的事,王爺在時,王妃想過鋪子的事,可並未有事,曾經煉藥,想東西,也未這般。

    爲何現下便這般了

    “屈大夫,王妃平常如何想,現下便是如何,與往常無異,爲何現下會是憂思”

    屈大夫聽見代茨的話,眉頭也皺了。

    他給王妃把脈,王妃的脈象確實不大好,時弱時強,並不平穩。

    王妃這是心緒不寧。

    她心中有事。

    屈大夫想了會,說:“王妃近日可有掛念甚”

    頓時,代茨頓住了。

    掛念甚,除了王爺,還能有甚

    每日給王爺寫信,每日問王爺是否回來。

    雖說她並未表現出有多想念,也未一會兒便問一會兒便問,但是,王妃確實想着王爺。

    “我知曉了,我這便給王爺寫信。”

    屈大夫點頭。

    “我給王妃開一副靜心凝神的藥,你伺候王妃服下,這幾日便莫要想着別的了。”

    “好生歇息。”

    “我明白。”

    屈大夫去開藥,代茨去寫信。

    王妃說不要告訴王爺,她怎能不告訴

    王妃是王爺的命,在王爺回來前,她定要讓王妃好好的。

    夜色漸深,此刻,一個官道上。

    幾匹駿馬在路上疾行,捲起黃色的塵土。

    安靜的夜色裏,只能聽見落在馬上的鞭子,以及厲聲的駕,急速的嗒嗒聲。

    爲首一人,他披着黑色大氅,一手捏着繮繩,一手拿着馬鞭,眼眸看着前方,黑如此刻的夜色。

    忽的,風被劈開,利箭從前方黑暗直刺而來。

    噔

    騎在馬背上的人突然騰空,整個人飛到空中。

    只聽,噗

    箭入肉的聲音,馬兒嘶鳴,轟的一聲倒在地上。

    嗖嗖嗖

    無數的利箭就如雨一般射來。

    幾匹馬兒盡數嘶鳴,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劍花在空中挽過,無數羽箭盡數折斷,落在地上。

    但儘管如此,依舊有無數的利箭射過來。

    這些利箭呈包圍圈,把幾人給包圍。

    帝聿懸在空中,眼眸看着這無數而來的羽箭。

    他手掌伸出,那些直射而來的羽箭竟停在空中,就如靜止了般。

    如若此刻有攝像機拍下來,這畫面絕對震撼。

    那停在空中的羽箭不過兩秒,轉瞬間便朝來時的方向射出去。

    黑夜中,只聽噗呲噗呲的的箭入肉的聲音,隨之便是無數黑衣人倒在地上。

    嘴裏發出悶哼。

    如若是一人發出悶哼,可能還不見得能聽見,但這許多道悶哼,可以知曉有多少人被折返的羽箭射中。

    圍着帝聿的暗衛聽見這一聲,立時手中長劍舉起,下一刻,猛然朝四周一劃。

    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就如陣法一般。

    瞬間,一股極強的劍氣呈一個大圓圈,朝四周彈去。

    轟

    樹木倒下,砰砰砰的重物落地聲,不僅有倒下的樹木,還有人。

    可以說,對方現下已然死傷大半。

    但是

    黑暗中,無數手持彎刀的人就如鬼魅般出現在空中。

    他們一個個黑衣蒙面,完全與夜色融爲一體。

    那手上的彎刀在月色下閃着泠泠寒光。

    他們看着懸在空中的幾人,呈一個包圍圈,手中的長劍筆直伸出。

    瞬間,四周的聚攏的長劍便如一個漩渦,然後,強大的劍氣朝那最中間的人刺去

    作者題外話:第二章,後面還有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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