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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會與公主有關”

    帝久雪臉上浮起笑,很苦的笑,“我在回來的路上被追殺,差點死了。”

    明瀅嬅神色頓緊,“追殺”

    她聲音都有些大了。

    顯然,明瀅嬅未想到,一點都未想到。

    帝久雪聽見她聲音裏的不敢相信,嘴角的苦笑更大了,“未想到是不是”

    明瀅嬅眉頭蹙緊,“是,我未想到,怎會”

    “怎會有人追殺一個小公主”

    帝久雪接過明瀅嬅的話,眼中都是苦澀意味。

    明瀅嬅看着帝久雪眼中的苦澀,臉上浮起擔憂,“公主可有受傷”

    帝久雪搖頭,“我未受傷,但有許多人因我而死。”

    那一個村莊的人都因爲她而死。

    明瀅嬅,“是海口村”

    “嗯,我躲在那,那些人就把她們給殺了,我到現下都記得她們被殺時的模樣。”

    帝久雪這段時日其實未怎麼想那日的事,不是忘記了,而是不敢。

    因爲她一想,她就難受,後悔。

    自己不該去那個村莊,不該拖累她們。

    明瀅嬅看着帝久雪,手落在她手上,握住。

    “不是公主的錯,是那追殺公主的人的錯,公主莫要自責。”

    如若不是帝久雪親口說出,明瀅嬅是一點都不會知曉還有這些事。

    看來這些事被瞞的很緊。

    明瀅嬅眼中神色微動,握緊帝久雪的手,“不要因他人之過而影響自己,這樣只會讓那人更歡喜。”

    帝久雪聽見明瀅嬅的話,眼眶頓時紅了。

    這些話她從未與別人說,也就今日,與明瀅嬅說了。

    而明瀅嬅的話,簡直說到了她心坎,戳中了那最柔軟的地方。

    明瀅嬅看帝久雪眼中浮起淚水,聲音更是溫柔,“莫哭,等抓到了那些人,定讓他們付出更慘痛的代價,爲那些無辜而死的人報仇。”

    明瀅嬅在說報仇時,眼中劃過一抹血色。

    但帝久雪眼中覆滿淚水,並未看見。

    她只聽着明瀅嬅的話,心中許多情緒在涌動。

    “你說的對,我不能難受,我不能讓那藏在暗處的人高興,我要找到他們,我要殺了他們,我要給那些無辜的百姓報仇”

    明瀅嬅笑了,“這便是了,我們帝臨百姓可不能無辜送死。”

    “對”

    帝久雪把眼中的淚水擦掉,眼中浮起堅定之色。

    帝久雪心情好了,她看向明瀅嬅,“你”

    視線落在明瀅嬅肚子上,然後神色複雜,“母后與我說了,你和哥哥”

    明瀅嬅手落在肚子上,臉上浮起笑。

    而這笑如何看如何溫柔。

    “以前是年紀小,不懂事,現下有了孩子,我也就不想那般多了。”

    說着,拿過帝久雪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張太醫說孩子要四月後纔會動,先下孩子還不到四月,但我好似已然感覺到他。”

    “公主你也感覺一下。”

    帝久雪未想到明瀅嬅會這般看開,她還想着好好開導開導她。

    但現下,聽見明瀅嬅但話,還有她臉上的溫柔,笑,帝久雪神色柔軟了。

    “嗯,我感覺感覺”

    手落在明瀅嬅肚子上,仔細摸。

    很快,她驚喜,“你肚子感覺好似大了”

    明瀅嬅笑,“裏面有了個孩子,自然也就大了,張太醫說後面還會大。”

    “好神奇啊”

    帝久雪繼續摸,眼中都是興奮。

    殿內氣氛很快輕快。

    等一炷香的功夫過去,帝久雪說:“母后說你今晨吐了,很是難受,你現下感覺如何”

    帝久雪說着,看明瀅嬅臉色。

    的確未有以前氣色好。

    如若不是聽母后說明瀅嬅今晨吐了,她定會很擔心。

    明瀅嬅聽見帝久雪的話,輕聲,“現下已然好了。”

    說着看向牀頭琉璃瓶裏的梅花,“看了這梅花,聞着清冽的梅香,已然無事。”

    帝久雪頓時說:“要不我們出去”

    不等明瀅嬅說,帝久雪便說,“我帶你去御花園瞧瞧,這春日的御花園可是極美的”

    “你看了定會心情好,心情好了,也就什麼都好了”

    明瀅嬅臉上神色黯然,“我今晨才吐了,我怕是”

    頓了下,神色爲難,但還是說了出來。

    “我怕是不能出去。”

    帝久雪驚訝,睜大眼,“不能出去”

    “爲何你不能走動嗎”

    這時,一直在旁邊站着的婢女說話了,“公主有所不知,小姐有身孕時並不知曉,差點滑胎,所以皇后娘娘特別仔細,小心。”

    帝久雪蹙眉,看明瀅嬅的肚子,“竟這般嗎”

    “那是連走動都不行嗎”

    婢女,“走動自然是可以,有時候小姐都在院裏走動。”

    “就是今晨吐了,身子怕是虛弱,所以娘娘應是不會讓小姐出去。”

    帝久雪整張小臉頓時皺了起來,“我不知曉這女子有身孕是如何,但這吐了就不能走嗎”

    她很是疑惑。

    要照以往,她定會說,這有什麼,只要腿未有問題,自然是可以走的。

    但現下,這身孕之事,她委實不懂,也就未這般說。

    明瀅嬅看眼婢女,婢女頓時低頭。

    她看向帝久雪,說:“吐了能走,但皇后娘娘是擔心我的身子,一切都是爲了我好。”

    帝久雪小臉皺的緊了,“那怎麼辦你就一直在牀上躺着”

    明瀅嬅低頭,未說話了。

    帝久雪看她這神色,瞬間便知曉明瀅嬅想去,她想出去看看。

    頓時,帝久雪說:“我去與母后說,看能不能帶你出去。”

    “你以前可是最活潑的,現下這般,我看着都難受”

    說着便往外跑。

    明瀅嬅下意識叫,“公主”

    帝久雪揮手,“我去去就來”

    跑出了偏殿。

    明瀅嬅看着跑出偏殿的人,嘴角勾了起來。

    皇后在正殿,正在看幾日后帝華儒大婚要用的東西的賬簿。

    這次花費極大,但這都是必須的。

    一國太子,這排場,必須大。

    “母后”

    響亮的聲音傳來,伴隨着輕快,哪裏還有之前去偏殿時的難受。

    皇后聽着這一聲,看向門外。

    久幼也看過去。

    帝久雪跑進來,殿內的宮女太監齊齊行禮,“公主。”

    帝久雪揮手,跑到皇后面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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