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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訴您,今日王爺又生我氣了。”

    她悄咪咪的,聲音小的只有太后能聽見。

    太后以爲商涼玥湊過來,是有極爲重要的事要說,未曾想到是這麼一句話,太后都愣住了。

    旁邊的人是不知曉商涼玥與太后說了什麼的,包括辛嬤嬤。

    不過,沒人敢好奇。

    主子說話,尤其是這種極小聲,極隱蔽的話,是能把耳朵捂住就把耳朵捂住的,更不要說是去偷聽了。

    商涼玥見太后未有反應,繼續說:“我給白白做了一個荷包,未給王爺做,王爺就生氣了。”

    太后未來得及反應便聽見商涼玥這話,她臉上頓時浮起笑。

    這笑就如晨起的太陽,一點點露出來,逐漸佈滿整張臉。

    商涼玥見太后笑了,就如找到知己般,趕忙說:“是吧是吧,您也覺得好笑是吧”

    不等太后說商涼玥便緊跟着說:“我也覺得很好笑,可王”

    商涼玥想到什麼,看四周,然後又湊近太后,悄咪咪的,“可王爺就是與我生氣了。”

    “我哄他,讓他不要生氣,容易老,他還更生氣了。”

    “哄了好久都哄不好。”

    商涼玥吐槽,聲音裏透着滿滿的頭疼。

    你說王爺如若是人到中年,有那什麼更年期,她還可以理解。

    但王爺還未到中年,也就是個新青年,竟然這麼愛生氣。

    還哄不好。

    簡直太愁人了。

    而且,你說你是人,那是貓,你怎的就這般想不開,要與一隻貓過意不去

    太后聽着商涼玥吐槽,聽着她滿滿懊惱,卻透着無奈的聲音,那笑啊是密密爬上太后的臉。

    十九有這般小氣她還真不知曉。

    但這丫頭這般說,她是信的,亦不驚訝。

    十九這孩子,看似沉穩,但在男女之事上卻是不懂。

    他未經歷男女情愛之事,自然許多行爲,想法都不能如帶兵打仗一般。

    但這樣的十九,卻是最真實的。

    太后也聽出來了,這丫頭雖與她說,但並未對十九不滿,只是想與她說說罷了。

    太后輕拍商凉玥的手,慈愛的說:“我說說他。”

    這孩子也是一個孤女,雖自小養在農家,有醫聖做師父,但怎麼都未有親生父母來的好。

    所以,男女之事,應是未有人與這丫頭說。

    她也不懂的。

    不過,有她在,一切都未有問題。

    商凉玥聽見太后的話,小臉上頓時浮起不好意思。

    她撓了撓頭,說:“也不用說。”

    想了想,說:“其實他這樣,挺可愛的。”

    雖說有時候把她氣的要死,但每次不生氣了回想,真的挺可愛的。

    一個堂堂帝臨戰神,竟這般小氣,這般不講理。

    怎麼想怎麼都覺得可愛。

    太后聽見商凉玥的話,卻是愣住,“可愛”

    她這還是第一次聽見人這般說十九。

    委實委實有些不搭

    商凉玥重重點頭,“太后不要去說他,現下這樣便挺好的。”

    說完,小臉浮起一絲紅暈,“我這般在您面前說他,也就是想說說而已,未有別的意思。”

    真的,實話實說,真的就是這樣。

    突然想到了,也就說了。

    一點都未考慮後果。

    太后聽見商凉玥的話,笑了。

    尤其看見商凉玥臉上的紅暈,她更是不住拍商凉玥的手。

    “哀家明白。”

    商凉玥,“嗯您不要說他,他對我很好”

    真的特別好。

    除了是個醋罈子。

    “好,不說,哀家不說。”

    辛嬤嬤聽着兩人打啞謎,雖說聽不出個所以然,但還是能知曉兩人這說的是誰。

    她走在兩人身後,臉上浮起笑。

    每次夜姑娘在,總是忍不住的開心,想要笑。

    尤其是聽她說話。

    一行人慢悠悠的走着,賞花,賞景。

    與此同時,帝久雪和明嬅瀅一行人也遠遠走來。

    太后的慈吾宮在後宮最裏面,比較偏,也靜。

    皇后的鸞鳳宮在後宮最中間,坐正後宮之主的位置。

    她兩邊是麗貴妃和成妃,以此展開。

    而太后的慈吾宮就在展開的最尾端往裏。

    帝聿的聿殿在展開的最前頭,往裏。

    正好聿殿在的方位是東,慈吾宮在的方位是西。

    鸞鳳宮在南。

    而御花園就在後宮的前面,正好與鸞鳳宮相對。

    自然的,鸞鳳宮離御花園最近,而慈吾宮和聿殿離御花園最遠。

    所以,當商凉玥與太后到御花園,並且往御花園前面走時,帝久雪和明嬅瀅就剛從鸞鳳宮到御花園。

    恰巧是御花園的中間。

    而此時,前方一圈的杜鵑花樹下,站着一行人。

    商凉玥看見了。

    太后亦看見了。

    尤其她們都看見了那站在杜鵑花樹下的人是誰。

    穿着粉裙披着粉色披風的帝久雪,以及穿着黃裙,披着毛皮大氅的明嬅瀅。

    看見這兩人,商凉玥眉頭挑了下。

    還真是巧。

    一進宮就看見前任的妹妹,現任的情敵。

    真真緣分。

    太后看着兩人,尤其視線落在帝久雪身上。

    蒼州的事太后知曉,雪兒這丫頭,怕是受了不小的驚嚇。

    所以這丫頭回來兩日了,未來她慈吾宮,她也未說什麼。

    現下看見她,那與明嬅瀅說笑的模樣,太后放心了。

    身爲公主,遇到這種事並不稀奇。

    國與國之間,有時候就是這般無奈。

    很快,太后視線落在帝久雪旁邊的人身上。

    明嬅瀅。

    這丫頭的情況她是知曉的一清二楚,消停了。

    未做出什麼來。

    太后對此並不意外。

    因爲,她相信皇后,相信連若郡主。

    太后視線收回,看向商凉玥,見商凉玥看着明嬅瀅和帝久雪那邊,突然想起,她還未見過帝久雪。

    太后神色微動,說:“想看那邊的杜鵑”

    商凉玥回神,看向太后,小臉上染笑,“嗯,這杜鵑開的竟這般繁茂,好看的緊。”

    前方兩邊都種着杜鵑,且都是樹,有人那般高。

    現下杜鵑花開,枝頭全是鮮嫩的花朵,真的好看。

    如若商凉玥現下有相機,她定會拍下來。

    不過,這般好看的景,喜歡看是一回事現下那邊有人又是一回事。

    尤其那邊的人都是認識的。

    當然,對於商凉玥來說,認不認識都無所謂,反正她現下的臉很安全。

    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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