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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中有數。

    飛天舞有八人,全是面容姣好,身材窈窕的女子。

    算上那兩個刺客,就是十人。

    不多。

    倒也恰恰好。

    商涼玥視線落在還跪在地上的司尚宮身上,飛天舞,應是要上天的吧。

    而那兩個刺客應該就是會上天,這裏未有人會上天,所以替代不了。

    這麼說來,她確然是能解決。

    太后看向帝久覃,“留下司尚宮,飛天舞的舞姬,其餘去外面審訊。”

    “是。”

    帝久覃轉身出去,樂師和其她歌姬舞姬亦跟着出去。

    很快,偌大的院子便只剩下司尚宮,飛天舞的舞姬。

    太后起身,走出來。

    商涼玥扶着太后,來到臺階上站定。

    “司尚宮,哀家且先不治你的罪,但現下你要把飛天舞給哀家排好。”

    司尚宮頓時擡頭,神色緊張,“可這少了兩人,飛天舞便”

    “哀家有人。”

    說着,看向商涼玥。

    商涼玥頷首,走出來,“司尚宮,勞煩你讓她們跳一遍飛天舞給我看。”

    司尚宮看着走出來的商涼玥,愣住。

    但很快,她反應,站起來,“是。”

    轉身站在院子裏的舞姬面前,說:“列隊。”

    舞姬很快排隊形,站好。

    商涼玥看着,其中有兩個位置空了的。

    她說:“你們跳你們的,那空了的位置不必管。”

    司尚宮聽商涼玥穩穩的聲音,心中突然安定了。

    “聽姑娘的。”

    “是。”

    舞姬們齊齊屈膝,很快,長袖揮舞起來。

    商涼玥看着,不錯漏她們的每一個動作。

    太后亦看着,不過,太后視線落在商涼玥臉上。

    這丫頭,當真會

    她是不相信的。

    一個農家女子,師父是醫聖,那她會醫術,極爲正常,會武,那亦正常。

    畢竟一個女子,有武藝傍身,總是好的。

    尤其十九是她師兄。

    對於這點,她很開明。

    但會跳舞,太后便不得不多想了。

    不過,太后看着商涼玥,看着她臉上的認真,專注,她腦中所有思緒消失。

    有的是信任。

    她管這些做甚

    這丫頭的爲人到如今她還不清楚

    一曲舞並未有多久,也就幾分鐘,很快結束。

    但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

    商涼玥記住了每一個舞姬的動作,同時亦知曉她們要表達甚。

    商涼玥看向司尚宮,“這舞得重新編排。”

    司尚宮神色頓時爲難,“重新排怕是來不及。”

    “來得及。”

    祥雲殿。

    亥時,夜色越發的深,夜亦愈發的寂。

    宮裏的宮燈一盞盞點亮,把皇宮照的敞亮。

    祥雲殿裏絲竹聲聲,熱鬧非凡。

    現下衆人已然酒至半酣,之前的拘謹,小心已然放開,一個個都談笑風生,露出最真實的神色。

    不過,在這些人裏,該沉穩的依舊沉穩。

    比如說,遼源,南伽,藍月的三人。

    比如說,帝聿,帝華儒,皇帝。

    該冷靜的人一個不少。

    皇后不知曉後宮發生的事,嬪妃亦不知曉,她們保持着端莊,溫良,一點幺蛾子都未出。

    這樣的場合,她們都知曉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而皇帝看着下面的熱鬧,臉上是一抹好皇帝,好說話的笑。

    似乎,他亦不知曉後宮發生的事。

    一切都很好。

    帝華儒喝酒喫東西,不時有朝臣來敬他,他也喝了。

    只是,他始終注意着帝久覃的位置。

    清楚的知曉從帝久覃離開後便未回來了。

    而現下已是亥時,距離帝久覃離開已有差不多一個時辰。

    不早了。

    宴會最晚子時結束。

    帝華儒想,怕是有什麼事。

    “太子殿下,我敬你。”

    藍臨來到帝華儒面前,看着他。

    帝華儒臉上浮起笑,拿起酒樽,起身,“感謝臨王不遠千里來我帝臨。”

    “應該的,太子殿下大婚,我怎麼都該來。”

    兩人喝了杯中的酒。

    帝華儒說:“今夜宴會後,我便回太子府,臨王在芙蓉殿,相隔也極近,如若臨王有時間,可來太子府找我。”

    “這是自然。”

    “帝臨風采,我要出去,怎麼身邊都得讓人做嚮導。”

    帝華儒擡手,“恭候大駕。”

    藍臨擡手。

    南泠楓看着對面相談甚歡的兩人,低頭勾脣,然後拿起酒樽,看向左手邊空着的位置的旁邊。

    “戰神,泠敬你。”

    帝聿面前的餐食未怎麼動,但酒喝的不少。

    別人敬的,自己喝的。

    聽見南泠楓的聲音,他轉眸,視線落在南泠楓臉上,舉起手中的酒樽。

    南泠楓看着這雙如墨的眼睛,心突然收緊。

    就如之前一般。

    這樣的感覺,委實陌生。

    卻也委實讓人貪戀。

    她擡起另一隻手,掩住酒樽,喝了杯中的酒。

    帝聿亦喝了。

    只是喝了後,他便轉眸,不再看南泠楓。

    多一眼都未有。

    南泠楓放下酒樽,看拿起銀筷喫東西的人。

    明明都是喫東西,但帝聿喫東西看着便是優雅,矜貴。

    每一個動作好似一幅極美的畫。

    南泠楓看着,張脣,“泠之前以爲戰神是一個魁梧壯實之人,未想到會是一個翩翩佳公子。”

    帝聿夾了一隻水晶蝦進嘴裏。

    水晶蝦是剝了蝦殼的,那肉不知是如何做的,瞧着晶瑩剔透,看着便讓人想食之。

    不過,對於喫的,帝聿從來都是如穿衣洗漱般,未有甚特別的感覺。

    即便做的再好。

    而他喫這個,不過是因爲商涼玥喜歡。

    她喜歡喫水裏的東西,蝦,蟹,魚。

    尤其是蝦蟹,每次都喫的極爲開心。

    但他喫着,也無甚不同。

    南泠楓未聽見迴應,甚至那看着面前餐食的眼睛都未看過來。

    似乎,南泠楓還未有那餐食來的好看。

    南泠楓眼中的笑未動,轉過視線,笑着說:“之前聽傳聞說戰神好龍陽之癖,泠還不信,今日得見,倒是有幾分信了呢。”

    “信信甚”

    從對面回來的藍臨聽見這句話,疑惑。

    聽見他的神色,南泠楓神色一頓,隨之看向坐下的藍臨。

    “我說之前聽聞戰神有龍陽之癖,我還不信,今日看見戰神,倒是有些信了。”

    藍臨坐在軟墊上,聽見南泠楓這話,頓生驚訝,“龍陽之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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