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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似第一次聽說,藍臨神色很是難以相信。

    不過很快的,藍臨看向帝聿,仔仔細細的看,從上看到下,再從下看到上,然後無比嚴肅的說:“戰神儀表堂堂,氣宇軒昂,一看便是那龍精虎猛之人,這樣的人怎可能會有龍陽之癖”

    “不可信,不可信。”

    藍臨搖頭,不斷搖頭。

    南泠楓眉尾揚起,“我也是聽聞。”

    藍臨擺手,“世間之事,尤其是聽聞,當不得真。”

    “哦”

    南泠楓看向藍臨,“我聽聞藍月六皇子不見了,臨王找了許久也未找到,不知是真是假。”

    藍臨正拿起筷子要喫東西,聽見南泠楓的話,手上動作停頓。

    “此乃傳聞”

    藍臨擡眸看着南泠楓,面色無比驚訝。

    南泠楓看着藍臨這神色,眼中神色微動,彎脣,“難道不是”

    藍臨頓時無奈,“自然不是傳聞。”

    “那”

    “是真的。”

    “”

    南泠楓臉上的笑沒了。

    藍臨看着她,無比真誠的說:“我那六弟性子頑皮,好玩,別人都在讀書寫字,他卻鬧着要出去闖蕩江湖。”

    “這不,下人們一個不小心未看住,人便跑了,把我和母后頭疼的。”

    說着,藍臨臉上當真浮起頭疼之色。

    南泠楓看着藍臨這神色,臉上笑再次浮起來,“臨王和皇后不是該擔憂”

    藍臨搖頭,“不擔憂。”

    說着,臉上當真一點擔憂都未有。

    不僅如此,他還拿起筷子夾東西喫。

    吃了後,說:“我那六弟性子雖頑皮,但人心善,不會有事。”

    南泠楓臉上的笑深了,“心善便不會有事”

    好似聽見了世間最大的笑話般,南泠楓眼裏都有了笑。

    藍臨卻是聽見她的話,神色變得無比認真,“大公主可能不信,但在我們藍臨,心善之人必有善果。”

    “此乃真。”

    藍臨此時的神色是這幾日來最認真的一次,甚至比他送帝臨披帛的時候都還要認真。

    南泠楓拿起酒樽喝酒,臉上的笑淡了,“竟還真有此事。”

    藍臨臉上浮起笑,一幅神祕莫測的模樣,“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信的人自然信,不信的人自然不信。”

    兩人不再說話。

    斯見看着殿中的舞姬,拿着酒樽喝酒。

    他似乎並未聽見南泠楓和藍臨的話,在他眼裏,這舞姬的舞比周遭的一切都好似要來的重要。

    一曲舞畢,舞姬退下。

    熱鬧依舊。

    斯見看着舞姬退下,這才垂眸,拿起銀筷喫東西。

    但也就在此時,絲竹聲停了。

    斯見夾菜的手停頓,四周的熱鬧不見。

    而帝聿喝酒的動作微頓。

    不過,只一秒,他便恢復。

    杯沿湊近薄脣,酒絲絲落進嘴裏。

    他視線落在前方。

    而對面,帝華儒在接受一個大臣的敬酒,聽見這突然的安靜,他神色頓住。

    然後看向殿外。

    下意識的。

    宴會開始,絲竹聲是不停的,但現下突然停了。

    爲何

    不僅帝華儒是這般想法,喝的微醺的大臣亦是這般想法。

    一個個都愣住,酒也醒了大半。

    而坐在最上面的皇帝和皇后眉頭都皺了下。

    絲竹聲停,可不見得是好。

    尤其是皇帝。

    在後宮之事發生後,皇帝清楚的知曉,皇宮裏還存着危險。

    如若這危險蔓延至祥雲殿,那便麻煩了。

    皇帝眸子微眯,銳光劃過。

    但也就在殿內所有人都未有動靜時,咚

    沉悶的一聲鼓聲響起。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尤其是愣住的大臣。

    他們本來是有些醉的,被這一聲鼓敲響,那是一點醉意都未有了。

    而帝聿,微垂的眸子擡起,落在殿外。

    他拿着酒樽的手指,微緊。

    也就在他手指握緊酒樽的那一刻,梳着飛仙髻,穿着白裙,手腕搭着白色披帛的女子走進來。

    她們腳步輕盈,身身子纖細,薄裙在她們的走動間飄動起來,挽起一朵朵花。

    她們成一條直線進來。

    如一條白色的披帛。

    但在進入大殿後,她們成一朵花,張開。

    然後停在殿中,身子彎下,保持着花瓣開放的姿勢。

    此時,鼓聲未有,絲竹聲未有。

    殿內的熱鬧未有。

    一切都安靜的很。

    所有人視線都落在這些女子上,移不開。

    而帝聿,視線落在這花瓣中的其中一個人身上。

    她穿着輕薄的白裙,白裙不透,但卻貼身,把她姣好的身子展露無遺。

    她身子彎曲,柔軟的如一支柳條,露出那纖細的腰肢。

    盈盈一握。

    她面上戴着面紗,看不到容貌,只能看見她的眉眼。

    與往常不同。

    但,他卻一眼就認出她。

    一瞬間,帝聿落在酒樽上玉白的手指收緊,整個人身上的氣息沉壓。

    藍臨看着殿內的舞姬,神色倒是怔了下。

    這安靜,這舞姿,看着極爲不同。

    尤其這些女子,個個面上都戴着面紗,平添一股神祕。

    讓人想要看清這些女子的容貌。

    藍臨眼中的怔很快消失,轉爲興趣。

    他臉上浮起笑,拿起酒樽,把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有意思。

    南泠楓神色也是頓了下,但極快恢復。

    她看着這些舞姬,如藍臨一般,來了興趣。

    而斯見,他眼中的清透明顯有了絲變化。

    儘管極微弱。

    皇帝和皇后看着這一幕,神色亦是變化,不過,很快的,她們臉上都浮起滿意。

    只要未出問題,便好。

    帝華儒看着這一幕,倒是怔了下便恢復,沒什麼異樣。

    更未認出這裏面有一個人,是商涼玥。

    不過,未認出也正常,因爲商涼玥走在最後,並且現下商涼玥不在他那邊,而在帝聿這邊。

    商涼玥明顯看見了帝聿的神色變化,那極冷的目光。

    不,那從黑暗裏透出的絲絲寒氣,不侵染別人,就侵染她。

    她一下子好似被冰塊給包裹。

    準確的說,沉浸在了冰凍裏。

    好冷

    冷的商涼玥身子都要顫抖。

    商涼玥趕忙收回視線,不敢再看帝聿了,她怕自己被他看的都無法跳舞了。

    那今夜的努力也就白費了。

    她不能這般。

    一切以大局爲重。

    也就在此時,突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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