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暗衛用眼神說:“問問吧。”

    問總比裝死的好。

    如若未出什麼事,那也就罷了,最多挨一頓責罰。

    但如若出了什麼事,那便不是挨一頓責罰那般簡單了。

    衆暗衛點頭。

    然後,一個個安靜了。

    爲何呢

    因爲未有人出去

    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就是未有人動

    尷尬了。

    氣氛無比尷尬

    不過,最終所有暗衛的視線都落在一個暗衛的臉上。

    他們的眼神在說:老大,你去

    被看着的這個暗衛:

    最終,這個暗衛起身,來到門外,看着眼前緊閉的臥房門。

    他喉嚨吞嚥了下,張嘴,“王”

    “滾。”

    暗啞的嗓音從裏面傳來,四周安靜了。

    全部安靜。

    那伸長脖子看着站在門口的暗衛,身子僵住。

    一個個好似被點穴了般定住,動也不動。

    但,僅一息,暗衛消失無蹤。

    包括那被定在門口反應慢的暗衛。

    這下,院子裏安靜了。

    除了還活着的草木,便剩下屋內兩個大活人了。

    而此時,這兩個大活人躺在牀上。

    不,準確的說是一個在下,一個在上。

    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氣氛緊繃僵硬。

    商涼玥看着按着自己的手,撐在她身體上方的人,呵呵乾笑,“王爺,冷靜,冷靜。”

    他雖撐在她身體上方,和她有點距離,但她卻清楚的感覺到來自他身上蓬勃的力量,以及,那下一刻便會爆發的可怕。

    商涼玥控制不住的喉嚨吞嚥了下,艱難的說:“你你不會是現下就想”

    後面的話似極難以說出來,她跟擠豆腐渣似的,好一會才擠出來,“想想要我”

    商涼玥說着,聲音都抖了,身子亦控制不住的微顫。

    她不想顫的,真的

    但不知爲何,她身子就是控制不住想發顫,她完全壓不住。

    怎麼回事

    平日裏她不是很那什麼的嗎

    真的到現下,她真的就慫了

    不她不慫

    不就是那什麼嗎多簡單的事兒,她早就想與他那什麼了

    商涼玥繼續笑,但她不知曉她的笑比哭還要難看。

    “我平日裏雖大膽,放肆,但我畢竟未那什麼,你你那什麼的時候輕點”

    她聽說第一次很疼,她現下這幅身子這般稚嫩,要真的實戰,那絕對受不住。

    所以,提前打聲招呼。

    不然,她可能真的會下不了牀。

    商涼玥說完,眼睛立馬閉上,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帝聿看着身下的人,她眼睛緊閉,小臉皺緊,甚至那平日裏安靜的睫毛都在輕顫。

    她在害怕。

    即便她願意,她亦害怕。

    第一次,她在他面前顯露出害怕的模樣。

    這般真實,這般脆弱。

    帝聿眸中嗜人的火焰逐漸消退了,心中那噴涌而出的情緒亦在眨眼間消失。

    他握住商涼玥的手,五指收攏。

    商涼玥感覺到手上傳來的力道,身子僵硬了。

    而她腦子裏不斷浮起一句話:要開始了嗎要開始了嗎

    老天,她好緊張

    商涼玥眼睛閉的更緊了,身子亦更僵硬了,整個人就好似一塊木頭。

    不過,很快的,她睜開眼睛。

    因爲,那薄脣落在了她脣上。

    極輕的落下。

    商涼玥眼睛睜大,看着近在咫尺的臉。

    帝聿閉上了眼睛,那比女子還要濃密的睫毛落在眼瞼,安靜的很。

    他在親吻她,動作很輕柔。

    商涼玥狂跳的心安穩了,緊張不見了,她看着眼前的人,眼簾閉上,脣瓣張開

    天大亮,太陽從山上升起,照耀整個皇城。

    皇宮。

    宮女太監更緊的忙碌,侍衛守着皇宮,不時巡邏。

    一切都如往常一般,無甚不同。

    但,此時慈吾宮。

    皇帝坐在椅子裏,手中拿着那條藍色披帛。

    也就是昨夜商涼玥腕間的那條。

    他在看這條披帛,仔細的看。

    太后,“昨夜那丫頭出了祥雲殿後便回了哀家身邊,把祥雲殿發生之事都告訴了哀家。”

    “亦把這披帛給了哀家。”

    太后視線落在皇帝手中的披帛上,“如若哀家未看錯,這條披帛便是藍月送與我帝臨的那條。”

    太后年紀大了,眼神不好很正常。

    但皇帝年紀可未太后那般大,他眼神不可能不正常。

    “是藍月送的那條。”

    皇帝擡眸,把披帛放進旁邊的盒子。

    這盒子不是藍臨送披帛時裝披帛的烏木盒,而是皇帝命人重新打造的盒子。

    昨夜太后命人傳話給他,他便讓人立時打造一個盒子出來。

    而現下這盒子是紫檀木打造的,不比藍臨送的那個烏木盒子差。

    太后聽見皇帝的話,點頭。

    對於皇帝的回答,她不意外。

    因爲這樣的披帛,帝臨是做不出來的。

    皇帝把披帛放好,那披帛躺在紫檀木盒子裏,一點未動。

    似乎,它身上的幽藍光華也暗淡了。

    皇帝看着這披帛,感覺到披帛的不一樣。

    但他未多說,擡手。

    林公公立時上前,把盒子蓋上。

    皇帝看向太后,“兒臣聽聞昨日鸞鳳宮一事,是那丫頭救了雪兒和明丫頭”

    太后正在喝茶,聽見皇帝的話,喝了茶水,把茶杯放下,茶蓋落在茶杯上。

    她拿起手帕揩嘴角的茶漬,然後看向皇帝,“是那丫頭。”

    皇帝笑了,“未想到這丫頭竟這般厲害,一人竟抵過我帝臨數百御林軍。”

    可不是。

    昨日圍在鸞鳳宮外的御林軍,可不是幾個,十幾個,而是上百。

    太后眼中神色微動,她擡眸,視線落在前方,“那日,那丫頭在哀家面前說,十九保護帝臨,她便保護十九。”

    “她護了十九便護了我帝臨衆多子民。”

    “昨日,她聽到常以與哀家說瀅丫頭和雪兒被刺客挾持,她說她有辦法。”

    “一個弱女子,她能有甚辦法”

    “但她就是有辦法,她說,十九在,亦有辦法。而她,就是在做十九在做的事。”

    太后轉眸,視線落在皇帝臉上,臉上未有半分慈和,亦未有半分笑。

    “皇帝,在哀家眼中,女子當立於後宅內院,保家衛國之事當男兒所爲。”

    “但”

    。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