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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極危險的氣息而來,商涼玥沉聲,“小心”

    她都能感覺得到,代茨會感覺不到

    且,代茨不僅感覺到了,還看到了。

    有一個破空的箭羽射過來,筆直射向代茨。

    代茨不能出手,更是不能似有武功之人閃躲。

    她即便是躲,亦是要猶如尋常百姓般的下意識閃躲。

    但,不等代茨躲,一人便從天而降。

    他手一揮,那箭羽碎裂,與此同時,那碎裂的木片就如凌厲的箭,飛向四周。

    瞬間,呃

    射箭的人,倒地。

    暗處藏着的刺客,也被全部掀翻。

    而一直與齊歲斗的刺客被一根根銀針刺中,然後,脖子瞬間被劃開一條口子。

    幾乎,血未漫出,他們便倒地。

    齊歲看着這倒地的人,再看向那從空中落下的人,眼中頓時劃過喜色。

    王爺來了

    隨着帝聿出現,暗衛亦齊齊出現,把馬車圍攏。

    與此同時,馬兒也被制住,平穩下來。

    代茨立時丟了繮繩,跑進去,“妹妹,你如何”

    商涼玥看着代茨眼裏的光,裏面在說:王爺來了

    商涼玥眨眼,眼裏劃過笑。

    不過,她嘴上說:“哥哥”

    這一聲極虛弱,極小,然後消失不見。

    似乎,商涼玥暈倒了。

    而代茨聽着商涼玥的聲音,立時說:“妹妹妹妹”

    商涼玥嘴角彎了起來。

    她今日才發現,師父有做演員的天分。

    哈哈

    帝聿立在橋上,齊歲站在帝聿身旁,手持劍,眼睛警惕的看着四周。

    四周安靜了,未再有刺客,藏在暗處的人也隱退了。

    一切無聲。

    齊歲知曉,那些人不再繼續刺殺。

    因爲,王爺來了。

    而他們的目的,就是馬車裏的人。

    不是王爺。

    帝聿眼眸看着一個地方,橋對岸的一棟茶樓。

    那茶樓是三層,此時,平日的熱鬧喧囂不見,有的是安靜。

    似乎,那茶樓是空的。

    “送她們去藥房。”

    帝聿出聲,然後朝橋對岸的茶樓走去。

    齊歲聽見帝聿的話,躬身,“是”

    轉身朝馬車走去。

    只是,來到馬車前,他心中浮起疑惑。

    王爺說送王妃去藥房,是不知曉那是王妃還是知曉

    畢竟,出了剛剛的事,王爺還放心讓王妃去藥房

    齊歲想了想,不再多想,上馬車,拉起繮繩,“駕”

    不論王爺知不知曉,他都聽王爺的

    商涼玥坐在馬車裏,聽着外面的聲音,眉頭皺了。

    她知曉王爺來了,亦知曉刺客消失。

    更知曉,那些刺客就是爲了殺她們而來。

    但,王爺一來,他們便走的這般快,委實不對。

    似乎,他們不似來刺殺,而是來試探。

    試探甚

    試探一個百姓在王爺心中的位置

    商涼玥眉心攏緊,眼中厲光不斷劃過。

    她覺得事情不簡單。

    絕不簡單。

    帝聿走進那家茶樓。

    四周躲藏着的百姓亦出來,一個個都看向那駛離的馬車,再看向走進茶樓的帝聿。

    然後,有人說話了。

    “剛剛那是何人”

    “這不知”

    “我看着極爲厲害,三兩下便把刺客給解決了,可不是一般人。”

    “我瞧着亦是,就是不知是何人,竟有這般厲害。”

    “這真不知曉了,但此事,可不對。”

    “對都快到太子殿下成親,皇城裏卻出現刺客,這可如何是好”

    “呵,要我覺得,定是南伽和遼源做的。”

    “爲何”

    “她們對帝臨不軌之心人盡皆知,現下臨近太子殿下成親,還不得特意鬧出點什麼來”

    “啊,你這般說,我倒覺得是。”

    “真不喜歡南伽,遼源”

    “我也是”

    “”

    皇城熱鬧起來,不過,官府和御林軍亦極快來,解決這死了的刺客。

    然後,調查此事。

    就如百姓所說,在現下鬧出這般事,可不是好事。

    帝聿走進茶樓,小二的便立馬過來,眼中都是畏懼。

    剛剛一幕他看見了,此人極爲厲害,一下子就殺了好多刺客。

    還殺人不見血。

    這樣的人,誰不害怕

    但未有辦法,他收了錢,那便必須做事兒。

    小二的臉上是畏懼,亦是害怕。

    他伸手,聲音不穩的說:“這位客官,有人在等您。”

    帝聿未說話,直接上前。

    似乎,他知曉是誰在等着他,亦知曉那人在哪。

    看到朝樓上走的帝聿,小二愣住。

    但很快,他上前,在前面顫巍巍的帶路,“這邊請。”

    一路領着帝聿上三樓,來到一間雅緻的廂房。

    “公子,你讓帶的人,來了。”小二恭敬的說。

    他剛說完,關着的門打開。

    站在裏面的人擡手。

    帝聿走進去。

    他視線未看那站在廂房裏的人,而是落在裏面坐在茶案前的人身上。

    這人穿着帝臨人的衣袍,淺灰色,頭上梳着帝臨男子的髮髻,一根木簪插在發間,看着極爲儒雅。

    不過,這人面上未有表情,一張極爲年輕的臉更是讓人一眼便猜出年紀。

    也就志學左右的年紀,看着就好似還在讀書。

    只是,這人面色不似旁人精神,始終有一絲白。

    病態的白。

    尤其是眉眼間,那抹病態一眼便瞧見。

    是個病弱公子,病弱書生。

    此時,他面前是一個棋盤,棋盤上放着白子,白子密佈。

    好似在博弈。

    可棋盤上未有黑子,不知這白子在與什麼博弈。

    他看着棋盤,手中拿着一顆白子,在思考如何下。

    當帝聿走過去,坐到他對面時,那一顆白子落在棋盤上。

    帝聿視線也不再看着男子,而是看着棋盤上的白子。

    他眼中未有驚奇,亦未有疑惑,神色更是如平常每一次下棋般。

    而隨着男子落下那顆白子,他擡手。

    很快,一個隨侍把一個棋罐放帝聿旁邊。

    那棋罐裏,裝的是黑色的棋子。

    帝聿神色未變,即便隨侍把棋罐放他旁邊,他亦未轉過視線,眼眸看着棋盤上的棋局。

    其實,這根本算不上棋局。

    因爲只有白子,未有黑子,連對弈都算不上,如何算棋局

    偏偏,帝聿看着這棋盤,指腹落在棋罐裏,捻起一顆黑子,落在棋盤上。

    看到這落在棋盤上的黑子,那一直看着棋盤的人終於擡眸。

    他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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