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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晉兒這般,下次晉兒成親,怕也要讓太子殿下這個兄長費心了。”

    皇帝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兄弟之間,必然如此”

    皇后臉色冷了。

    內院,亭臺樓閣間。

    藍臨與帝華儒走在從湖的這邊,斜向蜿蜒到湖的那邊的長長石橋上。

    湖水澄澈,可見水裏的石頭,魚兒。

    以及,那初初發芽的荷葉。

    “太子殿下這府裏的景,當真是美。”

    藍臨停下,看着四周自然的美景,讚歎,臉上的笑充滿愉悅。

    帝華儒亦停下,眼眸看着前方,臉上是笑,不過,這笑意裏含着一絲別的東西。

    “臨王府中的美景定然是不比我府中的景差的。”

    “誒,差是不差,但怎麼都未有太子府中的景別緻。”

    “太子果真是個雅緻之人啊。”

    “臨王謬讚了。”

    兩人說着,繼續往前面走,此時陽光正濃,明晃晃的照着這景物,花兒都開的明豔了。

    忽的,藍臨說:“近日在帝臨,我瞧見了許多美人,發現帝臨的美人與我藍月的美人極爲不同。”

    帝華儒神色微動,笑着說:“我未見過藍月的美人,但我知曉,各國的美人都有各國的韻味。”

    “誒太子殿下這話說的極對”

    藍臨似找到了共鳴般,眼睛一下看向帝華儒,眼中都是隱隱的激動之色。

    “我藍月美人溫柔賢惠,從骨子裏透出的溫柔就如那水,柔軟至極。”

    “但帝臨的美人卻不同。”

    帝華儒眼裏動了下,面上的笑半點變化都未有。

    他看着藍臨,“何處不同”

    “帝臨的美人,可溫柔,可賢惠,可敦厚,可清冷,可傲氣。”

    “清冷,傲氣”

    帝華儒着重說這兩個詞,然後看着藍臨的眼神有了別樣的意味,“臨王可是看中了我帝臨女子”

    藍臨神色一頓,隨之無奈。

    “太子不愧是太子,一下便看出我的心思。”

    說着,看向前方,眼中是嚮往之色,“我確然是看中了一女子,不過,我只是欣賞,並未有褻瀆之意。”

    其實剛剛藍臨說的話,如若是平常人說出來,絕對會顯得輕浮,讓人討厭。

    但藍臨說出來,坦坦蕩蕩,言語間一點輕浮之意都未有。

    帝華儒眼簾垂了下,笑道,“能讓臨王看中的女子,定然不差。”

    藍臨頓時轉眸,看着帝華儒,眼中的光極亮,“她確然不差,極是吸引我,這幾日皆讓我魂牽夢縈。”

    帝華儒看着藍臨眼中的真誠,激動,興奮,如聽見好友告訴自己他的心事,帝華儒面上的笑頓時密佈。

    “臨王可知那女子姓甚名誰”

    藍臨面上神色頓時焉了。

    那精神氣兒,轉眼沒了,看着變化快的很。

    他嘆氣,“就是不知。”

    帝華儒看藍臨這神色,心中微動,“那臨王現下是”

    見過那女子,卻不知曉那女子姓甚名誰,家住何方,所以,他想做甚

    知曉那女子

    還是,心悅那女子

    抑或是,想把那女子,納入臨王府

    藍臨搖頭,臉上神色頓時複雜,“我亦不知曉我現下當如何。”

    帝華儒,“”

    “佳人現下極不悅我,讓我很是頭疼。”

    帝華儒皺眉,“臨王與那女子認識”

    藍臨表情頓時糾結,“算認識吧。”

    帝華儒,“”

    他以爲藍臨只是短暫的見過那女子一面,並不熟悉,所以並不知曉那女子是何人。

    但現下,帝華儒不知曉該說甚了。

    “算了,容我想想,我想好再與太子殿下說。”

    朝前走,神色變得憂愁。

    帝華儒與之向前,看着前方,說:“聽得出臨王是不不喜強求的,我帝臨女子亦是不喜強求,這般甚好。”

    藍臨聽見帝華儒這話,眼睛動了下,笑意頓時恢復。

    “果真是惺惺相惜之人,這般懂我。”

    “我藍臨確然不喜強求,我喜歡,心甘情願。”

    帝華儒,“極好。”

    酉時。

    天還亮着,但已然未有午時未時那般亮堂了。

    太陽落下,留下天邊一抹晚霞,好看的很。

    飯菜上桌,酒水上桌,朝臣女眷們都來到前院,坐到凳子上。

    太后,皇帝皇后亦來了,後宮妃嬪都跟着。

    同時還有帝久覃和帝久晉。

    兩人已然收拾妥帖,穩穩走在皇帝身後。

    看見這走來的人,朝臣女眷立時跪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卿家平身。”

    “謝皇上。”

    一個個站起來,藍臨,南泠楓,斯見亦直起身子。

    他們先來了。

    當然,還有帝聿。

    他比藍臨,南泠楓,斯見晚到一點,但比太后,皇帝皇后早到一點。

    所以,剛到,和藍臨,南泠楓,斯見打了招呼,太后,皇帝皇后便來了。

    時間掐的準的很。

    商涼玥扶着太后,規規矩矩的,一點都未亂看。

    太后讓她去歇息,她是不困的,便想着今日發生的一件件事。

    但未想到,她想着想着便睡着了,這一醒,便是被辛嬤嬤叫醒。

    “時辰不早,都坐下。”

    朝臣女眷坐下,皇帝亦是。

    皇帝坐在後,看着四周望着他的朝臣,笑着說:“今夜如白日,毋需多禮。”

    “是,皇上。”

    氣氛很快熱鬧。

    當真如白日一般。

    天邊晚霞漸退,黑夜瀰漫,太子府裏的紅燈籠亮了起來。

    而氣氛隨着這紅燈籠的點亮,被點燃。

    朝臣再次向帝華儒敬酒,帝久晉和帝久覃如白日般去擋,氣氛熱鬧非凡。

    皇帝很高興,皇后亦是。

    尤其今夜斯見未說什麼話,南泠楓亦是。

    頓時,皇帝這一桌,氣氛好的很。

    這般一晃到戌時,帝華儒被簇擁着進洞房,所有人笑着鬧着,跟着去。

    當然,能進新房的,也就是皇帝,後宮之人,以及藍臨,南泠楓,斯見。

    以及,帝聿。

    帝聿站在皇帝身側,眼眸看着前方,那漆黑的瞳仁裏,倒映着前方的紅色牀幔。

    紅色,黑色,都是極致的顏色,在他眼中交相輝映。

    但,未有動靜。

    一切都極爲安靜。

    不過,在這紅色黑色裏,有一道影子。

    這影子便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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