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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將軍。

    不是黑衣人。

    看到此,遼源兵士臉色變了

    “將軍”

    有兵士朝遼源將軍跑去,亦有兵士朝空中立在城牆上的黑衣人看去。

    一個個怒聲,“殺了他”

    “殺了這個人”

    “”

    遼源兵士吼着,更快的往城牆上爬。

    可他們眼前一花,黑衣人便落到了地上,那摔在地上的遼源將軍旁。

    而不過眨眼間,黑衣人點了遼源將軍的穴道,抓着遼源將軍,飛過了竹牆,落進了漆黑的黎州城。

    消失不見。

    看到此,遼源兵士愣了。

    他們不知曉該如何了。

    軍隊得有將領領路纔有勝利的可能,可這將領不在了,他們該如何

    現下即便一個個遼源兵士對帝臨人恨之入骨,但在將軍不見後,他們也未有之前氣勢了。

    現下他們五千人馬,等同於一盤散沙。

    一個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半天未作反應。

    黎州城裏,齊遠候看着黑衣人把遼源將軍帶走,聽着外面的聲音一瞬安靜,他緊擰的眉頭舒展。

    臉上都是笑。

    擒賊先擒王。

    王爺好手段啊

    看來,今夜黎州城可以歇息兩個時辰了。

    確然。

    當黑衣人把遼源將軍抓走後,外面安靜了一會,便再次熱鬧起來。

    這熱鬧比之前更甚,一個個遼源兵士都在那喊打喊殺,要進黎州城。

    但對於羣龍無首的遼源兵士來說,他們想進來,不可能。

    黎州城外,藏在暗處的人看見城外的一幕,立時離開。

    紅源村。

    那始終乾淨的農戶家裏,燭火一直亮着。

    斯見看着書,不知疲憊的。

    一人極快進來,跪在地上。

    “王子,咱們將軍被抓了”

    未有錯,那藏在暗處的人是遼源人。

    黎州城外的動靜,他看的一清二楚。

    他要回來稟告王子。

    斯見擡頭,看着他,“所以”

    侍衛,“我軍在將軍被抓後,更是勇往直前,要衝進黎州城。”

    “嗯。”

    斯見轉眸,繼續看書。

    “未進黎州城,莫要來見我。”

    “是”

    亥時,子時,丑時,寅時

    夜無聲的在這些時間上走過,黎州城亦在外面吵雜激憤中度過這一夜。

    卯時,天灰濛濛,一絲光亮擠碎了夜,地平線開始升起來。

    黎州城外的遼源兵士聲小了,那爬城牆的兵士,擊打城門的兵士,一個個從激憤,怨恨,兇惡到此時的無力,疲乏,他們逐漸安靜。

    未有人指示,未有人在前,本就是一團散沙,現下更散了。

    而生生撐了一夜的遼源兵士,現下是又累又餓又困,他們開始打退堂鼓。

    “我們攻不進,怎麼辦”

    “我也不知”

    “我們忙活了一夜,帝臨是一點動靜都未有,我覺得我們白忙活了。”

    “”

    懷疑的聲音在軍隊中響起,遼源兵士們面上露出想要回去的神色。

    而一旦這種神色出現,那麼,遼源兵士便不可能再進黎州城。

    也恰在此時,城內傳來一道蒼老卻渾厚的嗓音。

    “你們將帥未有,撐了一夜,還是回去罷。”

    “待你們將帥來,帶着人馬,再與我們帝臨痛快的戰一場。”

    “”

    聽見這聲音,遼源兵士身子僵硬,一個個面上皆露出驚色。

    這聲音是

    不,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們聽見的話。

    是啊,他們未有將帥,他們這般在此做甚

    還不如回去,與將軍一起,與帝臨痛痛快快打一場

    頓時,未有力氣的遼源兵士有力氣了,一個個往來時的路跑,飛快離開。

    黎州城內,齊遠候站在街道上,聽着外面跑的聲音,舒暢的笑了。

    兩邊暗中藏着的帝臨兵士也忍不住笑起來。

    第一次,落荒而逃,第二次,亦是。

    你說他們高興不高興

    覃王府。

    齊遠候來到內院書房。

    帝聿此時在裏面。

    “王爺好計謀,遼源兵士離開了”

    帝聿站在東擎大陸的地圖前,眼眸看着這個大版圖,眸子裏未有半點高興。

    當然,也未有半點不悅。

    “侯爺與兵士好生歇息,今夜作戰。”

    齊遠候一瞬愣住。

    今夜作戰

    這是

    他想到什麼,立時躬身,“是”

    白日作戰無甚意義,畢竟這不是邊關,未有那個條件。

    所以,夜晚是最合適的。

    對遼源人來說,尤其如此。

    他們今夜,可能會偷襲。

    齊遠候很快離開,帝聿轉身,看着身前的沙石地圖,眸子如深淵。

    酉時。

    天陰了一日,到此時,暗下來。

    百姓未回來,黎州城依舊是一座空城,除了帝臨兵士。

    這一日,遼源兵士未再來。

    但帝臨兵士未放鬆,該守着依舊守着,絲毫未有懈怠。

    城裏的燈火亮了起來,覃王府的亦是。

    而此時,覃王府內院。

    一間臥房。

    牀上的人額頭冒汗,嘴脣張合,似在說着什麼。

    但她的喉嚨好似被扼住,一點聲都發不出。

    也就是這樣,她滿臉痛色,那落在被子上的手都揪緊。

    旁邊,躺在被子上,四肢抓着一隻千紙鶴的白白小東西開心的玩着。

    它未出聲兒,一雙金色的眼睛望着爪子裏旋轉的千紙鶴,眼裏都是光。

    千紙鶴是用很普通的紙疊的,但因爲手法好,千紙鶴疊的唯妙唯俏。

    現下,那小小的千紙鶴在小東西白白的爪子裏旋轉,然後逐漸飛了起來。

    而它飛的方向,隨着小東西爪子的移動而飛動。

    頓時,被子上便眼見着小東西身子往左倒,往右倒,千紙鶴逐漸在牀裏飛起來。

    它開心的很,看見千紙鶴飛,忍不住從牀上起來,一下朝千紙鶴撲去。

    可未有它爪子的掌控,千紙鶴跟着掉下來。

    而那掉下來的方向正是商涼玥的臉。

    未有錯,商涼玥被帝聿帶了回來。

    躺在了覃王府臥房裏的牀上。

    而現下,這躺在牀上做噩夢的人正是她。

    小東西看見千紙鶴掉下來,立時撲過去,完全忘了這是哪,它撲去的地方是什麼地方。

    它一下落在商涼玥臉上,小嘴張開,咬住那落下來的千紙鶴。

    不過,千紙鶴快落到商涼玥額頭上,所以它這一撲過來,便趴到了商涼玥臉上。

    商涼玥睜開了眼睛

    作者題外話:昨天的第五章,今天的更新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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