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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如何能不好

    有的人喫軟不喫硬,有的人喫硬不喫軟。

    商涼玥就是那個喫軟不喫硬的人。

    給她來硬的,她比你更硬,來軟的,她招架不住。

    帝聿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商涼玥說不出拒絕的一個字。

    她滿腦子就只有一個字:好。

    兩人回暗室。

    他們並排着走,你未牽我的手,我未牽你的手,但帝聿刻意放緩的腳步,中間和她保持着半隻手的距離。

    兩人走着,不經意間,那手似相碰。

    這一碰,空氣中的氣息變了。

    商涼玥的臉,再次紅起來。

    白白站在那,看着往回走的兩人,愣愣的。

    回去了

    怎的就回去了

    萬紫千紅爬起來,跟上兩人。

    覃王府。

    書房。

    帝久覃,帝久晉,齊遠侯,三人皆在書房。

    他們在商討戰事。

    兵馬足了,那麼就得開戰了。

    但這戰要如何開,還得請教有經驗的人。

    也就是齊遠侯。

    帝久晉,“侯爺,我在來時的路上聽聞遼源人來黎洲的兵馬具體有多少,並不知曉。”

    “確然。”

    “遼源自突襲黎洲,佔據伏山後,他們的人馬便不斷過來。”

    “我們無從得知。”

    “那我們現下可能估算出多少”

    齊遠侯想了下,給出一個數字。

    “二十萬。”

    “二十萬”

    帝久晉臉色不對了。

    估算二十萬,那肯定還有多,他們現下就是實打實的十六萬。

    少。

    當然,以少勝多的戰役不在少數,尤其最有名的便是十一年前那場大戰,帝聿在少遼源人衆多兵力,甚至不可能贏的情況下,贏了。

    這對帝臨後面的人來說,是一個激勵。

    同時亦在告訴後面的人,贏不一定取決於兵力的多與少,它靠的是腦子。

    智慧。

    當然,靠腦子的,都不是亦事。

    當初帝聿能贏,那腦子,已然跟神一樣。

    帝久覃,“我與侯爺大概估算過,從他們突襲開始到如今,他們可能有二十五萬到三十萬的兵力。”

    “中間幾次小戰役,他們損傷衆多,所以可能還有二十萬。”

    “但遼源的兵力遠不止此。”

    帝久晉是剛封的將軍,但其實未有一點實戰,帝久覃之前亦是。

    但好歹帝久覃已經親生經歷過了幾次小戰役,再加之身邊有齊遠侯,現下他即便未有齊遠侯,他亦可以單獨應戰。

    但帝久晉不行。

    所以,在此之前,許多事都要與他說清楚。

    帝久晉聽完帝久覃的話,整個人更不好了。

    沒喫過豬肉,但他見過豬跑。

    自從決定要跟着皇叔保家衛國開始,他便看各種兵書。

    這一路從皇城至黎洲,他一停下來歇息便看兵書。

    可以說,他知曉了很多很多戰場上的事。

    但這紙上知曉和真實的面對戰事,那是截然不同的。

    你的每一個決定,每說的一句話,都代表着無數的東西。

    甚至是全將士的命。

    這是責任。

    山海之大的責任。

    齊遠侯,“遼源的兵力向來牆,尤其他們草原人,體格壯碩,力大無窮,從這點來說,他們是強過我帝臨的。”

    “不過,這仗不是靠誰力氣大贏的,而是這個。”

    齊遠侯指着自己腦子。

    帝久晉當即說:“侯爺說的對,我們帝臨人,靠的是腦子,不是板上功夫。”

    “此番我們有十六萬兵馬,可與遼源一戰。”

    齊遠侯點頭,“得戰。”

    帝久覃,“但不能由我們主動。”

    帝久晉皺眉,“爲何”

    不等帝久覃回答,帝久晉便說:“之前黎洲都是以守爲主,現下我們兵力有了,何不主攻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

    帝久覃搖頭,“五弟,此番交手,我們還是以防爲主,同時探得對方實力,不可莽進。”

    “尤其,我們攻,定然是要把他們趕出黎洲的,但不知五弟可有看我黎洲的山脈地圖。”

    帝久晉點頭,“看過。”

    “那五弟可知黎洲城往伏山那一代,山脈多,道路曲折,可攻可守。”

    “我們攻,他們若埋伏,我們中了他們的埋伏可當如何”

    帝久晉眉頭皺緊,未說話了。

    他看過黎洲的山脈地圖,但未想到這點。

    大哥說的對。

    他這樣太冒失了。

    本來他們兵馬就未有遼源多,如若他們中遼源埋伏,那便麻煩了。

    帝久覃看帝久晉神色,知曉他明白了。

    “五弟,我們現下不用急,在黎洲,我比遼源熟悉,我們可對此,仔細探討一番,看如何守,如何攻。”

    “切莫不可急。”

    帝久晉看着帝久覃,眼神堅毅,“大哥說的對,是我想的不夠周到。”

    帝久覃,“那我先與你說說帝臨的地勢,你仔細瞭解,瞭解清楚了我們再做進一步探討,五弟覺得如何”

    “好聽大哥的”

    很快,帝久覃攤開黎洲地圖,給帝久晉講解。

    帝久晉仔細聽着,不時問問題,極認真。

    齊遠侯站在那,看着這兄弟二人,臉上浮起笑。

    覃王是賢王,這名聲早便傳到他耳裏。

    奈何兩人都不熟,所以並不瞭解。

    但自齊遠侯來到黎洲後,與帝久覃共事,他發現,覃王不止是賢王,還是心中智慧之人。

    他不鋒芒,不迂腐,不驕傲,不自大。

    他很謙虛,很沉穩,遇事不亂。

    這樣的人,極不錯。

    而帝久晉他亦不熟,但因爲他是麗貴妃的兒子,所以多多少少心中會覺得,這個兒子是不是會如麗貴妃一般,驕縱不講理。

    然而,並未有。

    晉王性子急,但腦子不傻。

    他有什麼說什麼,不是聽不進話的人。

    他能分辨是非,能分辨好壞。

    自己有想法,說,自己錯了,承認。

    有不懂的,他問,問了,他思考。

    這樣的人,有勇有謀。

    假日時日,定是一個良將。

    好。

    太子賢德,覃王賢良,晉王有將才,帝臨有後福了。

    幾人探討起來,書房的燈光一直亮着。

    三人的影子,隨着他們走動,不時交錯。

    時間過去,月亮升至高空,似一個碩大的圓盤。

    是了,今夜十五。

    月亮圓。

    不過,這樣的圓月未有人欣賞,大家都在忙着各自的事。

    突然

    作者題外話: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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