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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魚小兄弟,本王有點事要與你說。”

    帝久覃這句話打破了僵硬的氣氛,商涼玥僵硬的嘴脣動了動,“是。”

    帝久覃對帝久晉說:“五弟,我與張魚小兄弟說點事,你且先去忙,有什麼問題,待我與張魚小兄弟說了你再問。”

    “好,大哥”

    帝久晉直起身子,看向商涼玥,抱拳,一臉恭敬,“師父,你且去忙,忙完了便去做你的事,本王有事,自會去找你。”

    商涼玥,“殿下還是”

    話未完,帝久晉拿着劍,大步離開。

    走的那叫一個腳步聲風。

    意氣風發。

    商涼玥的後槽牙控制不住的抽了抽。

    牛皮糖,好麻煩。

    “張魚小兄弟,你隨我到書房來。”

    帝久覃溫聲,那溫潤的語氣便如秋日的風,吹着極涼爽。

    把商涼玥心裏這煩躁給吹沒了。

    她躬身,“是。”

    兩人一前一後到了書房。

    帝久覃屏退書房裏,書房外的人,看着商涼玥,“這裏未有外人,夜姑娘不必拘禮。”

    帝久覃直接了當的說。

    他這是第一次挑明商涼玥的身份。

    即便他一直知曉。

    商涼玥聽帝久覃這話,也站直身子,看着帝久覃。

    她知曉帝久覃知曉她夜繆的身份,也知曉他一直未挑明。

    現下他挑明,自是有話要說。

    “殿下請說。”

    帝久覃看着這雙清透的雙眼,身子不自覺放鬆。

    他還知曉她是在黎洲救他的人,她定然是不知曉他已然知曉此事。

    但此事他不會說。

    這般便好。

    “五弟未有壞心腸,他就是有什麼說什麼,夜姑娘莫要見怪。”

    商涼玥還真未想到帝久覃開口的第一句話是爲帝久晉。

    畢竟兩人不是親兄弟,不是同一個母親的。

    他這話,委實讓人想不到。

    商涼玥眉頭微不可見的挑了下,“小的聽聞晉王殿下有勇有謀,如今看,確然如此。”

    有勇,暫時無謀。

    她現下未看出帝久晉身上有什麼謀。

    帝久覃聽出商涼玥話裏的意思,臉上浮起笑,如春風一般和煦。

    “五弟心思單純,他未經歷過戰事,但他有一顆爲國爲民的心。”

    “此番來黎洲,他與我瞭解黎洲戰事,瞭解現下局勢,極爲認真。”

    “如今知曉你是極爲厲害的,他想與你學習,是好的。”

    “本來我也是不同意的,你的身份,不能讓他知曉,但他這般執着,我也不知該說如何好。”

    “只得後面讓夜姑娘多多包涵,待戰事結束,一切便好。”

    商涼玥,“殿下的意思我知曉,就是我確然未有那個時間。”

    “我現下滿心想的是如何煉藥,別的心思,我一點都未有。”

    “我明白,你不用去管五弟,我會與五弟說,不要讓他時常去找你,你儘管忙你的便是。”

    商涼玥躬身,“多謝殿下。”

    “你去忙吧。”

    “是。”

    商涼玥轉身離開,心裏大鬆一口氣。

    擺脫了帝久晉,一切都好。

    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不過,商涼玥走出書房,想到什麼,轉身。

    而恰在此時,帝久覃也出聲,“等等。”

    商涼玥身子停下,看着帝久覃,“殿下請說。”

    帝久覃則是看着她,“你先說。”

    商涼玥的轉身,他看見了。

    她有事要說。

    商涼玥,“殿下請說。”

    帝久覃頓了下,“好。”

    “深夜了,夜姑娘有什麼事還是吩咐兵士做,莫要自己親力親爲。”

    “你始終是女子,身子受不住。”

    在帝久覃眼裏,不論商涼玥有多厲害,她都只是一個女子。

    商涼玥眼睛動了下,“殿下說的極是。”

    “你要說的是什麼。”

    “前幾日給殿下把脈,殿下脈象不錯,不知這幾日殿下可有不適。”

    帝久覃神色怔住了。

    他未想到她會問此。

    她在關心他,是嗎

    商涼玥見帝久覃神色,眼神清亮,坦蕩,未有任何多餘的情愫,“我那藥是第一次煉,不知曉是不是當真那般好,而殿下在傷好一些後便立即處理戰事,身子怕是受不住。”

    “殿下是黎洲的一切,還望殿下多加保重身子,切莫強撐。”

    這是作爲一個大夫的忠告。

    任何一個大夫都會說的話。

    而這話不參雜任何感情。

    帝久覃看着商涼玥,看着她眼中的清亮,聽着她穩穩的話。

    他心裏生出的情愫消失。

    “好。”

    “小的告退。”

    商涼玥躬身,離開覃王府。

    她要去寒山寺,看看她的藥如何了。

    暗衛在暗處看着,隨着商涼玥離開,他們也跟着離開。

    當然,少不了萬紫千紅和白白小東西。

    帝久覃站在書房,看着那走遠的身影,眼中的溫潤,光,隨着那道身影的消失而消失。

    她對他是尋常的關心,不是特別的關心。

    這是正常的。

    她本身便與他不熟,她本身便對他未有感情。

    而他

    帝久覃腦中浮起一張許久未想起的臉,垂眸。

    奇怪的,隨着她的出現,他逐漸忘記了玥兒。

    似乎,在他心裏,有這麼一個人取代了曾經的那個人。

    悄無聲息的。

    怎會這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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