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的說,現在的山鬼谷,應該稱之爲山鬼穀風景區。
在路朝歌那驚天一劍下,圍繞在山鬼谷附近的毒瘴被一劍清空,畢竟他那一劍裏帶着摧毀一切的可怕力量,還有着對毒霧效果明顯的水之力。
因此,現在的山鬼谷就成了一座普通山谷。
也成了……..玩家們心中的網紅打卡聖地。
大量離山鬼谷不算太遠的玩家,都跑來此處拍照、錄視頻,然後發到論壇上。
那道被路朝歌一劍劈處的裂縫,也被玩家們稱之爲——一線天。
還有沙雕玩家戲稱,從高處俯瞰山鬼谷,感覺它鼓鼓的,圓圓的,很豐滿,然後中間則有一條縫隙,給人以一種名器感。
這句話下面玩家們紛紛留言,表示完全聽不懂這孽障在講什麼。
至於青州的修行者們,偶爾也會懷着好奇心來此處看一看,但數量肯定沒沙雕玩家那麼多。
此時此刻,雲層上方,正有一名少女御物飛行着。
少女體態嬌小,五官精緻,穿衣打扮也都很講究,從內到外都透露出了一股大小姐、小天女的氣息。
放在地球上,就是那種有司機接送上學放學的富家小姐。
而且是處於叛逆期的那種。
值得一提的是,她的手很漂亮,玉指白皙修長,骨節卻並不分明,絕對的手控福利。
這是一雙握槍的手。
漂亮的手,就該拿來握槍。
她是一名槍修。
值得一提的是,少女的飛行法寶造型很是獨特,是一枚巨大的銅錢。
本來呢,銅錢的中心處是空的,但少女在本來空着的地方,安裝了一個大號坐墊,這使得她的這個飛行法寶舒適度還不錯。
只是,大部分的飛行法寶,都是走酷炫、帥氣、瀟灑、可愛等風格,比如寧盈爲路朝歌煉製的一葉輕舟,就是一款很雅緻的飛行法寶。
而銅錢這種阿堵物,拿來當飛行法寶的外形,還真是很有特點。
當然,隨着沙雕玩家們的降臨,以後自然會出現更古怪的飛行法寶。
很多法寶的造型,天玄界的修行者們都看不懂是什麼東西,比如馬桶栓、馬桶、小便池…….
“可以啊這一劍,猛的喲!”少女俯瞰着下方的山鬼谷,不由得驚歎着路朝歌那可怕的一劍。
“在擊殺妖修的情況下,劍氣餘波還可縱橫,直接斬裂山谷,這一劍,宗門內,怕是除了蔣師叔外的第五境修行者,都接不住,都得死!”少女侃侃而談,一雙靈動漂亮的眼眸,神采奕奕。
是的,少女口中的蔣師叔,便是蔣新言。
少女出自北州的春秋山,蔣新言算是她的師叔。
而且二人關係不賴,她算是蔣新言在春秋山上最熟悉的後輩了。
先前說過,春秋山的功法很特殊,會放大人的某一種慾望,然後會壓抑住人的其餘慾望。
這會使得春秋山的修行者們,在某一方面很炙熱,但在其他方面都會比常人要稍許冷淡一些,冷漠一些。
也正因此,蔣新言對路朝歌的感情纔會顯得難能可貴——我見衆生如草木,唯你是青山。
只是,這個世界上本來就存在比較跳脫的人,這位少女就在其列。
而她那被放大的某一種慾望,則就因此顯得有些極致了。
這一點,從她的飛行法寶上就可見一斑。
——視財如命!
少女坐在銅錢上,雙手託着腮幫子,唸叨道:“我這前往墨門切磋的計劃,會不會有點不好?”
猶豫了僅僅三秒,少女就把自己的節操給丟掉了。
“哎呀,最近手頭實在是太緊了,靈石根本不夠花。”她氣惱地蹬了蹬腳。
她視財如命,偏偏又花錢如流水。
有的人愛財,是鐵公雞模式,一毛不拔,把錢搞到手上,就知道存起來,也不拿出來用。
有的人愛財,是因爲特別愛花錢,享受花錢的這個過程。
這位少女明顯就是後者。
話說回來,指不定少女被放大的慾望其實是購買慾,愛錢只是副作用……..
“對不起啊路掌門,這次要你小小的配合一下我的計劃,就當我欠你墨門一個人情,我會記在心裏的。”少女吐了吐舌頭,然後就朝着墨門所在的方向飛去。
而這一路上,在她的運作下,一條消息不脛而走,很快便傳遍了整個青州。
………
………
墨門,丹青峯。
路朝歌本坐在竹屋外與蔣新言飲酒,卻看到能幹的小祕書洛冰來到了竹屋,且神色匆匆,似乎有急事要說。
“掌門師伯,蔣前輩。”洛冰先是行禮。
有旁人在的時候,她一般不會稱呼路朝歌爲公子。
這位純欲風的墨門二師姐,在認定公子喜歡大的以後,近期每天都有給自己的胸脯進行按摩,但成效一般。
不過呢,一切貴在堅持嘛。
要的就是隨着按摩——聚沙成塔!
而且,這獨特的按摩手法,好歹是青樓裏不外傳的特殊技藝,沒道理一點用都沒有。
最終,在她的不懈努力下,終於從小荷才露尖尖角,變爲了頗具規模。
雖然與寧盈肯定是一個天一個地,但是……..
——秒殺師父路冬梨那叫一個輕輕鬆鬆。
心情大好的洛冰,便擡頭挺胸,下山去名貴的店裏買些貼身衣物,畢竟大了一號嘛。
可下山後,她卻聽到了一個很勁爆的消息,便急急忙忙的回宗了。
“有什麼事嗎?”路朝歌見她這等氣喘吁吁的模樣,便不由問道。
雖然他心中清楚,修行者哪會跑這麼幾步路就喘成這樣,更何況她這喘氣,未免過於勾人了些。
喘氣,也是一門學問。
洛冰看着自家掌門與春秋山的執事,開口道:“掌門師伯,現在外面都在傳,春秋山的聖女要來我墨門找掌門師伯切磋!”
路朝歌還沒做出反應,有人卻搶先一步。
“嗯?”蔣新言聞言,眉頭一皺,緩緩放下了手中的玉葫蘆。
“胡鬧。”她不由出聲,語氣不悅。
在她看來,這死丫頭又在整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