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該親自去看一看的。
“那些人怎麼失蹤的,詳細說來。”
林紅秀問道。
“我說不清楚,隊長你們還是去豫章學院看看,那裏人心惶惶,需要安撫。”
報告的人說道。
林紅秀帶着呂方等人來到豫章學院。
中州城學院官私分明,官學大多歷史悠久,私學則比較混亂,最近進城的人多了,開辦學院的人相對也多。
學院多不會花什麼錢去選風水寶地,反正多遠,學生都得過來上學。
豫章學院所在的地方十分偏僻,此時卻聚集了大量人,圍的水泄不通。
最中心是學院老師,以及苦主,丟失孩子的父母,外面則是看熱鬧的人羣。
學院裏都是些十幾二十歲的學生,可說陽氣極強之地。
這樣也會丟失,可說是稀奇事情。
“軍士們你們可來了,快來幫幫我們,找到那些丟失的孩子。”
學院老師和校長被家長圍着討要孩子,見到林紅秀他們,如遇救星,趕緊來請他們。
呂方看到一臉驚慌的文彤霞,鬆了一口氣。
失蹤的不是她,但又是誰
他懷疑寢室的問題是由楊文燕引發,真出事文彤霞她們應該首當其衝。
文彤霞和那幾個朋友,也被一羣人圍着,在詢問什麼。
“發生了什麼事,是誰失蹤了”
林紅秀問道。
“這事詭異,我也不清楚,你們來給大家說說。”
學院院長是個六十多歲的老教師,頭戴儒冠,留着三絡長鬚,招呼文彤霞她們過來。
說起來他也是個倒黴人,以前在城外教書,出了死人復活的大事,外面再也待不下去。在城裏建造學院沒多久,就出了這檔子事,讓他好事焦頭爛額。
文彤霞幾個人怯怯的。
這段時間衆人問了她們不知道多少遍,可她們真的不知道具體事件。
“別擔心,活着就好。”
呂方捏住文彤霞的手,讓她安心下來。
“昨天晚上,許適之師兄他們來寢室外面,說是要替我們守護,我們不好拒絕,九點鐘我們照常睡下,過了一會,門後傳來一陣劇烈敲門聲,跟着就聽到一聲爆炸,一聲雷響,還有師兄們怒吼的聲音,連續不斷的響聲持續了約有一炷香時間,這時又聽到一聲雷響,還伴隨着大師兄的慘叫,之後就什麼都沒了。”
文彤霞給衆人講解晚上發生的事。
因爲害怕,她們都沒敢出門去看,也是第二天才知道許適之他們失蹤的事。
呂方表情古怪。
是他給許適之劍上畫的符籙,能夠吸引天雷劈落,若是雷雨天效果能翻倍。
昨晚天氣不算好,許適之也引了兩次雷電。
兩次雷電都沒有劈死詭異
怪哉
“院長,人是在你們學院失蹤的,你們有沒有搜查過”
林紅秀也覺得蹊蹺。
天雷最能震懾鬼邪,沒道理雷響還出怪事。
“整個學院我們都搜過,許適之那幾個學生就和人間蒸發一樣,不見蹤影。”
學院院長臉帶哀慼。
許適之是他看重的青年,認爲其大有前途,不成想做護花英雄不成,反而把自己賠上了。
“我覺得可以拆了學院,掘地三尺尋找。”
呂方出口。
他口袋裏的銅錢蛤蟆跳動不安,很想立刻跑路。
這裏多半有惡物。
“怎麼可以,這學院可是我一輩子的心血。”
“好了,你們不要吵,失蹤的人必須找回來,我們就把宿舍那地方拆了尋找。”
林紅秀做下決定。
這事太怪,人怎能平白無故失蹤,生要見人活要見屍。
呂方這隊人開始動手,在學院院長心如刀割的表情中,推倒了宿舍。
當然,事後中州城是會給其一些補償,就是不多,誰叫是他的地盤上出了事。
學生們也因這場風波,得以放學回家。
他們都是住宿在學校,一聽放學,一個個都像從監獄釋放的死刑犯一般,溜的飛快,很快樹倒猢猻散,走了個精光。
只剩下呂方衆人,以及那些丟失孩子的家長,急切等待着。
他們怕找不到孩子,又怕找到孩子。
“隊長,我先離開一下,去做一些事。”
呂方小聲向林紅秀說明自己的懷疑。
楊文燕無疑有問題,他要去跟蹤調查。
“做這事,你一個人是不是太危險。”
林紅秀有些擔心。
“不怕,我有自保能力。”
呂方掏出一大把符籙,劍符,刀符,火符,五顏六色,攤開後像孔雀。
即使見了好多次呂方出手,林紅秀還是爲他的土豪驚訝。
這鈔能力真心流弊。
“要不我陪你去吧。”
林紅秀本來也想說這話,卻被文彤霞搶先說了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隱約有電火花閃爍。
這是母生物的本能。
“不管誰來都好,我先走了,再遲就追不上了。”
呂方拔腿就跑。
誰都行
他卻不知,兩隻母老虎正對着他的背影磨牙。
林紅秀拋不下身爲隊長的臉面,還是文彤霞追上了呂方。
“呂方我來幫你。”
“好。”
兩人一路小跑,緩緩接近離去的楊文燕。
楊文燕也當真是個狡猾似鬼的女人,反偵察能力很高,不時回頭看一眼,甚至藉助那些能反光的東西,來確認背後有沒人跟蹤。
但越這樣,越顯得有鬼。
呂方早有準備,石人王被他呼喚過來,帶着兩人潛伏入地。
如今石人王腦袋的火焰強大不少,身軀肉眼可見變大,因此纔可以帶人入地。
一股土黃色光罩將呂方兩人包住,他們將手放上光罩,就可以看到上面發生的所有場景。
楊文燕感覺背後有些怪異,好像有人在盯着她。
但她反覆試探,都沒能找出跟蹤的人,只好放棄。
她回到了家裏。
這是間古色古香的房子,面積不大,裝飾的品味卻不凡,有一股文化味。
“燕兒你回來了。”
楊文燕的父母是一對恩愛情侶,雙人坐在窗臺前,讀詩看書。
“父親,母親,我去看書了,還有功課沒有做。”
楊文燕向父母行了禮,然後就徑直回到自己房間。
到這裏,楊文燕還沒出現任何問題,完全扮演着一個乖乖女的角色。
呂方他們爬到楊文燕家一顆大樹上,躲在濃密的樹冠,監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楊文燕回到房間,將房門關閉,鎖上門戶。
似乎準備好一切,她拿出一個枕頭,狠狠擊打。
用拳頭打,用腳踢,用指頭撕,用上所有方法折磨枕頭。
這份猙獰如魔鬼的樣子,讓人難以想象。
前一刻還是乖乖女,此時卻好像是在虐殺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