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硝煙過後,黃邪的嘴角流露出一絲血跡。
黃邪見狀,知道今天殺死我們是沒有希望,直接遁走,“三個小輩,你們的性命我來日再取都給我洗乾淨脖子等着吧”
我們三個人雖然得救,但是也有些不明所以。
陳毅高聲喊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陳毅沒齒難忘,不知前輩可否出來一見”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再一次濃厚起來的霧氣。
“看來前輩已經走了。”可萌萌對着陳毅說道。
我錘了一下胸口,一口鮮血如同利劍一般從我的嘴裏面吐了出來,我擦了一下嘴,“不管怎麼樣我們暫時安全了。”
“所以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可萌萌擔憂的說道,“我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去抵擋一個已經恢復了元氣的黃邪。”
陳毅低下了頭,“剛纔我們已經竭盡全力,但是面對黃邪已經沒有了任何辦法,而這還不是完全體的她。”
他的話語中雖然沒有明顯的離開之意,但是他的想法對我來說已經一清二楚。
“你們要在這裏離開了嗎”我看着他們,低沉的聲音向他們詢問過去。
陳毅沒有說話,他一瘸一拐的走向陳生的已經不成人形的屍體,在他的屍體中陳毅翻出來一張黑色的符篆遞給了我。
“尋鶴門也有真符,我看到你的眼中雖然有恐懼但是更多的是堅定,你想要的和我們不一樣,所以我們在這裏已經沒有辦法在繼續走下去了。”
“而你不一樣。”陳毅吞了一口唾沫說道:“你一定會繼續走下去的,我無法說動你,拿着這個吧至少還有一條路。”
我看着陳毅,雙脣抿緊,我能指責他遇到困難退縮嗎不能,因爲敵人已經超過我們太多。
但是我現在不能退縮,支持我的是一股信念,拯救爺爺的信念。
我看着陳毅和可萌萌離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向着岔路口的左方走了過去。
身後的濃霧處,兩個人影隱約浮現。
周圍的霧氣越來越密。好像剛燒開的開水噴出的白氣,帶着一絲渾濁的黑。
前方已經看不清具體的道路,但是一股隱隱約約的血腥味充斥着我的鼻腔,前方難道又發生了戰鬥
我在心裏這樣猜測着,小張老師已經完全的召喚了出來,站在我的周圍警戒。
小張老師在經歷過雷劫的洗禮之後,已經變成了更爲強大的存在陰神,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顯現出形態的小張老師已經和常人沒有什麼兩樣。
我和小張老師警惕的盯着四周。
周圍的霧氣開始顯現出了不正常的紅色,那紅色如同絲線在周圍遊蕩,我儘量躲避着那些紅絲。
但是我越是躲避那些紅色的絲線就像附骨之蛆一樣盤到我身邊。
我加快了腳步,那些紅絲就像有生命一般饞了上來,我直接開啓了“盾”符,周圍的紅線像是找不到目標一樣,四散開來。
終於在經過了半個多小時的奔波之後,我的眼前一亮,周圍的血霧像是被限制在什麼地方。
一羣人站在不同的方位,前方是一道巨大的門,漆黑的門反射出金屬特有的光澤。
看到我進來的時候,周圍的人都停止了竊竊私語,我神情冷漠的看向他們,帶着一股傲氣。
這不是我的本意,但是現在我已經沒有了同伴,在這裏我只有足夠的強大才能夠維持自己的安全。
但是強大的來源是什麼呢
我本身並不強,這一點我已經明白,那麼如何才能強大起來,或者說如何能在他們的眼中樹立起一道強大的身影。
那就是借勢。
借黃邪的勢來讓他們不會輕易的對我出手,在一羣餓狼中間,就要收起自己的真實的一面。
只有保持神祕才能夠在這裏獲得更多的話語權。
所以一個打敗了黃邪的人必然是驕傲的,必然是看向他們的眼神中帶着輕蔑、如同看向螻蟻那般,這樣他們纔會心安理得的不會對我出手。
周圍的人一一和我對視,他們又低下了頭,各自和同伴們說這話,不過聲音已經比之前小了很多。
“爲什麼是他走了進來,黃邪呢難道他把黃邪給”
周圍的討論聲此起彼伏,我沒有去在彰顯自己的強大,我要做的是神祕,而不是暴政。
找了一個遠離人羣的地方獨自坐下來,我看着那個高聳的大門,陷入了沉思。
那扇大門已經超出了我能想象的宏大。人類站在它的面前就像是螻蟻一般。
天上並沒有太陽的存在,只是湛藍色一片,也沒有云彩的存在,但是周圍的的確確存在光亮。
身後的血霧就固定在那裏,突然間血霧翻滾起來,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裏面出來。
一道身影從血霧中出來,黑色的袍子和矮小的身影,正是之前剛剛經歷過一場惡鬥的對手黃邪。
就在我看到黃邪的時候,黃邪顯然也已經看到我了。
周圍再次一片譁然,“沒想到黃邪也出來了難道他們戰成了平手了嗎”
對於周圍的一切猜測我自然是懶得管的,但是手上已經摸出了原本是陳生的“真”符,隨時都準備開啓。
如果黃邪執意要動手的話,我也只能逃。
但是之前的經歷讓她顯然對我是忌憚不以,她只是用那昏黃的雙眼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遍也找了一個地方獨自的坐在那裏。
顯然之前神祕人的出手,讓黃邪忌憚不已,或者說她已經對我產生了害怕的心裏。
我也明白這個道理,顯然在沒有發現那個在背後出手幫助我的人之前,黃邪並不會輕易的對我出手。
而這也是我所希望看到的,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只要不涉及到核心的利益,黃邪在面對我的時候都會保留這份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