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走來的兩個人,雖然嘴上不好說什麼,但是將牛小川接過來之後,道了一聲謝謝之後,便走回了自己的家中。
老道看着離去的兩個人,嘆了一口氣。
時間轉眼又過去了三年,這一年的牛小川已經十二歲了。
在這三年裏面,從那天開始牛小川就很少來到老道家了,老道看着院子裏面的柳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原先在他來到這裏的時候已經快要枯死的柳樹此時卻是鬱鬱蔥蔥。
枝椏上綻放着新芽,不時的有着被蟲子肯壞的葉子掉落下來。
雖然老道可以給柳樹驅蟲,但是最後想了想老道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畢竟總是在襁褓裏面的嬰兒是長不大的。
而村子裏面也漸漸的有流言傳開,不過大多都是對老道不利的傳言。
而傳播範圍最廣的一個傳言,說的是老道其實是帽兒山裏面的狐狸變的,誰家的小孩和他在一起就會被勾魂。
對於這些傳言老道也不解釋,也不否認,還是成天笑呵呵的,像是彌勒佛。
不過是瘦的彌勒佛。
而且讓人疑惑的是,即使已經過去了總共四年的時間,村子裏面有的媳婦熬成婆,閨女變成媽,但是老道卻依舊那樣,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就更加的助長了謠言的傳染力,即使對老道不在意的人家也會在走路的時候刻意躲着老道。
不過雖然這樣,但是村子裏面並沒有出什麼事情,所以衆人對於老道的打壓也就這樣,沒有更加激進的手段。
老道擡起頭,“今天的風兒甚是喧囂啊”低聲感嘆。
老道其實已經隱隱能夠猜到流言是從哪裏開始的,不過他不在乎。
他自己一個人也能夠過的很好,在自己家的前後院子種點糧食,蔬菜,自己的小日子也過得不錯。
不過這樣平靜的日子卻在一陣敲門聲之後被打破了。
天色以完,就在老道疑惑誰會在這個時候敲門的時候,把門打開,站在門外的卻是一個陌生的男人,他看上去約摸有三十歲出頭,頭髮有些亂糟糟的在腦袋上堆積着,身上穿着的衣服有些髒了,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很是焦急。
就在看到老道的一剎那的時候,男人直接跪了下來。
“先生,求您救救我家兒子。”
老道在聽到聲音之後才覺得有些熟悉,細細一想面前的這個人可不就是隔壁牛小川的父親牛生嘛。
他急忙將跪在地上的牛生攙扶了起來,牛生也沒有掙扎,面前的這個畢竟是老人,如果在自己的一掙扎的情況下要是摔了的話,自己的兒子誰還能夠救得
“你是牛生吧你這是怎麼了牛小川怎麼了慢慢說。”
老道一臉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牛生。
只不過牛生作爲土生土長的帽兒村村民,說話的時候嘴笨,有的時候明明話到了嘴邊,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牛生焦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老道看到眼前的一幕,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至少牛小川出的事情應該不是普通人所能夠應對的事情。
老道也顧不得換上衣服,直接和牛生來到了他的家,也就是隔壁。
走進院子,瓦房裏面只有一盞昏黃的白熾燈在那裏閃爍着不定的黃光。
在等的影子下,可以看到一個婦人正跪坐在炕上,手中抱着什麼。
着應該就是牛小川和他的母親了,老道在心裏面想到。
不過在牛小川身上究極發生了什麼,老道目前還不是那麼確定,但是他憑藉着多年的經驗,感覺到了屋子裏面的人似乎缺少了點什麼。這種缺少不是身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
在牛生帶路下,兩個人走進了屋子裏面。
老道一進屋,就看到了坐在炕上的小川母親,原本還好好的小川母親現在卻是雙目通紅,頭髮上竟然有着點點的白色的痕跡。
明明纔剛剛三十出頭的年紀,卻長出了白色的頭髮。
而此刻小川的母親卻也看到了老道,想要下地去迎接,但是她的懷中還抱着小川。
所以略帶歉意的說道:“先生,小川他”
沒有等到小川的母親說什麼,老道擺了擺手,“咱們雖然做鄰居的時間不長,但是也是鄰居。俗話說的好遠親不如近鄰,不必這麼客氣。”
老道的隨和,讓小川的母親更加的慚愧,雖然她在經歷了水鬼事件之後就不讓小川和老道玩了,但是可以看出小川平時裏少了很多的笑容。
而且老道很隨和,估計他也知道那些謠言就是她傳播的,但是老道依舊沒有在乎。
在自己和丈夫手足無措的時候,聽到小川的事情仍然隨叫隨到。
一時之間她的心情如同打翻的調料罐子,一時之間五味雜陳。
老道也沒有時間去推測小川的母親怎麼想得,於是就直奔主題,“小川這是怎麼了”
老道走到了小川的旁邊,之前由於小川的母親將老道的視線所遮擋,所以老道看不到小川的狀況,現在看到的時候,就連老道也不由得大喫一驚。
只見小川的身上有大部分都已經失去了顏色,變成了和水泥一個顏色,眼睛緊閉。
但是是不是還會咳嗽一下,但是咳出來的卻是一些沙土。
小川的母親看到這一幕,便直接認不出哭了出來。
“帶着哭腔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小川前幾天放學回家,然後就出去玩了,直到很晚纔回家。當時我也沒有多想,但是醒來之後就變成了這樣。”
老道沒有回答小川楊冬翠的話語,而是更加仔細的走進到了牛小川的旁邊,仔細的看着牛小川的身上。
楊冬翠將牛小川交給了老道,自己和牛生站在一旁,憂慮的看着躺在老道懷裏自己的孩子。
牛生此刻臉上的表情也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