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終於都離開了,甘洛傑這才放鬆下來,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拉起袖子手臂已經紅腫的變了形...
前面趙裕楓的舉動也讓甘洛傑陷入遲疑,原來他不是什麼都沒做,無論是馬鈞輝的死還是裘利飛,肯定還是懷疑自己,絕不會因爲武器不匹配就放下戒心;
事情的變化沒想到就因爲這兩天的時間而變得不受控制,自己這麼多年的精心佈局,難道就因爲這案子分崩離析嗎,需要做一件事來挽回自己的公信力,這件事不僅要大還要能讓他們幾個都啞口無言,才能重新確立自己的地位。
趙裕楓坐上車後拿出電話,
“幾個人你都幫我查一下,有內鬼。”
說完收起電話後便閉上眼,在車內沒一會就睡着了。
麥芳芳已經送完吉翔父母到家,坐着同事的車回辦公室,快到達的時候提前下車,想必大家都餓了,買了幾份炒麪帶回去當宵夜;
辦公室中簡向時旁邊的咖啡已經涼了,一開始只是想裝睡,可沒想到真得睡着了,其他幾個人也都無精打采...
只有呂燁雙腳架在辦公桌上,一根菸接着一根菸,菸缸裏的菸蒂都沒地方塞了,四周也早已被彈得都是菸灰,看見門被推開看過去,麥芳芳提着東西走進來;
麥芳芳見到這個場景,只看見呂燁醒着,走到他身邊後憋着氣,把窗戶打開來通通風,
“怎麼回來了,吉翔父母呢?”呂燁坐起來,
“他們回家了,我送他們到家上樓後就過來了,我買的炒麪。”麥芳芳拿出一盒給他,
也許是炒麪的香味、也許是兩人輕微的聊天聲音;
蘇品華從桌子上爬起,麥芳芳對他笑笑,又拿出一盒炒麪走到他旁邊放下給他,還沒有完全醒來的蘇品華雖有些餓,但還是準備等一會在喫。
“芳芳,把他們都喊起來喫吧。”呂燁說,
顏博豪在麥芳芳還沒喊前就醒來,炒麪擺在他面前,隨後又拿了盒走到沙發旁,先將掉在地上的文件袋撿起放在茶几上,然後推了推簡向時,
“醒醒,喫東西了。”
簡向時伸着懶腰翻個身繼續睡,柔軟的沙發睡起來簡直太舒服,整個身體都陷在其中,睡得特別香也不會腰痠背痛,感覺睡了沒多久體力基本就恢復...
坐起身看了眼辦公室,每個人都在喫着面,打開礦泉水喝一口後拿起飯盒,打開後一看非常豐盛,一個荷包蛋,炒麪還加了香腸和香菇,濃厚的醬油味入口一點都不感覺鹹,有嚼勁的粗麪條配上些許蔬菜...
炒麪依然熱氣騰騰,喫得簡向時心裏暖暖的,這種感覺非常滿足,好像前所未有般的安穩感,和以前都截然不同,吃了一半後看着麥芳芳,
“怎麼了?”麥芳芳停下吃麪看着他,
簡向時沒有躲避她的眼神,點點頭“好喫,謝謝。”
麥芳芳笑笑,轉過頭繼續喫;
此時呂燁和蘇品華已經狼吞虎嚥地喫完,圍到茶几邊上,看了眼時間已經是第三天早上01點30分了。
“阿時,下面我們該怎麼做?”呂燁點上煙問,
“休息吧,大家都累了。”簡向時將面咬斷說,
都看出他已經對案件完全失去了鬥志,眼神也流露着毫無鬥志,
“沒放棄啊,只是這個案子和你們沒關係,就不該開始查。”
“吉翔的死誰都不想的,要怪就怪我,是我不自量力掏槍被歹徒奪走,他纔會被...”麥芳芳哽咽了起來,
“好了,要說責任也是我的責任,他是從我面前逃走的,不然就不會遇見你們,吉翔也不用死。”顏博豪聽得激動也在位置上喊了出來,
簡向時有些慫了,他不敢把自己和趙裕楓打電話做交易的事說出來,
“別吵了,錯得是他們,不是你們。”蘇品華喝止道,
“阿時...”
呂燁的話還沒結束就收到電話,聽着電話裏的話,眼睛盯着簡向時看...
所有人都等着呂燁的電話講完,但從他的表情可以讀出來事情肯定不簡單;
“分局來電話,有人把一具屍體放在門口,手部特徵和你們提供殺吉翔的兇手完全一致。”
“什麼?”
這消息讓蘇品華和麥芳芳跳了起來,顏博豪則一聲不響看着簡向時的動向,
“阿時!”呂燁再次叫着他,
簡向時握着筷子,殺吉翔的人極有可能是裘利飛,但他是趙裕楓非常重要的手下之一,能殺他的人到底是誰呢...
“怎麼死的?”
“身上兩處刀傷,頸部一處略淺,胸口刺殺是直接死因。”呂燁回答着,
簡向時看了看顏博豪,
“難道是他?”顏博豪站起身走過來,
簡向時拿起已經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皺了皺眉,麥芳芳看見後搶過咖啡去幫他重新泡一杯熱的,
呂燁點起煙說,“龔仁遠的案子還沒有頭緒呢。”
將手中的最後一口炒麪喫完,最後夾起一個完整的荷包蛋,
“你怎麼有荷包蛋啊。”顏博豪問,
簡向時已經咬了一半,
“恩!你沒有嘛?”
顏博豪攤攤手錶示無所謂,簡向時喫完後擦完嘴點起煙,
‘叮~’
從呂燁和蘇品華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也沒有荷包蛋,此時麥芳芳端着咖啡回來放在茶几上,簡向時拿起來抿了一口,
“阿豪,你和芳芳跑一趟吧,去確認下屍體的情況,你也注意下傷口到底是不是他做得。”
顏博豪和麥芳芳相視看了眼便出發,
“那我們呢?”呂燁問,
“華哥,得麻煩你去次醫院,楊亞茹我怕會再次遭受到暗殺,你在那得話我比較安心。”
“行,我這就去。”
看着蘇品華走出辦公室,呂燁說,“你把他們都支走了,到底什麼事?”
簡向時又喝一口咖啡,把煙架在菸缸上,將文件袋打開,裏面的文件遞給呂燁;
呂燁看着第一頁,越讀就越喫驚,
“這可以證明你是無辜的!”
“說不難也難,另一半被拿走的會是什麼呢!”
簡向時將文件袋拿回來,看着這張龔仁遠五年前寫下得陷害計劃,裏面提到他是被黑白兩道威脅,纔將‘罪’的成員出賣...
‘黑’自然是指趙裕楓,那’白’指得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