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你們查得怎麼樣了,有線索了嗎?”王春橋的母親夏萍問,
被突然這麼一問,林亦舒和劉雙林看向簡向時,
“暫時還沒有,還需要多一點時間。”
“沒事,我就問一問,你們慢慢喫、慢慢查,一定要抓到真兇纔好。”夏萍拿起掛在飯桌上的柺杖,準備離開飯桌,
“我想問一下,王春橋有立過遺囑嗎?”簡向時趁她離開前發問,
夏萍握着柺杖沒有說話,旁邊的張曉蘭放下碗筷,擦完嘴說,“有立過。”
所有的都被張曉蘭的話吸引過去,一旁客廳聽到的也都豎起耳朵聽着,
“在哪?”
“在臥室的保險箱內,春橋前幾年開始身體越來越差,高血壓和心臟病,他擔心有不測就悄悄立下一份遺囑,只是和我提過,但內容我不知道。”
“誰能打開嗎?”
“只有他知道密碼,本來想下週宣佈遺囑的,沒想到...”
“這麼巧?誰知道下週會宣佈遺囑的事?”
“全家人都知道。”張曉蘭低下頭,垂頭喪氣的看上去很累...
簡向時和林亦舒相互看了一眼,在張曉蘭的陪同下,來到他們夫妻的臥室,走到陽臺挪開櫃子,內嵌在牆體的保險箱映入眼簾,
“劉隊長,你聯繫下看看有沒有人能打開。”
“行。”
“這保險箱是專門從意大利訂購的,如果試錯密碼3次,就得寄回意大利返廠,你們得有把握纔可以。”張曉蘭提醒着,
“我先打電話去問問。”劉雙林拿着電話走去走廊,
“遺囑只有這一份嗎?有沒有其他人還有備份,律師或者朋友?”林亦舒問張曉蘭,
“沒有,還沒來得及呢,本來就是下週準備公佈的,到時候會喊律師和一些親朋好友共同見證。”
簡向時的煙癮有些忍不住了,但在別人臥室裏又不好意思抽;
“遺囑的話,正常情況下肯定是給兩個兒子的吧,有沒有可能一個都不給呢?”簡向時站起身走到窗口邊,
“不可能,春橋就這2個兒子,不給他們還能給誰?”張曉蘭情緒有些激動,
劉雙林走回房間說:“問過了,這個品牌是國外的,局裏都沒研究過,但會來試一下。”
“不用了,我有人選了。”
簡向時摸出電話撥通楊亞茹的手機,將保險箱的品牌告知後,她提到龔仁遠曾經也有一隻此品牌的保險箱,他有教給自己方法,有把握可以試試看,雖然腿上的石膏還沒拆,但已感覺不到疼痛感,簡向時讓她繼續休息一晚,明天一早過來。
別墅裏有多餘的房間安排給簡向時和林亦舒住,簡向時還是囑咐劉雙林送林亦舒回家,自己則在這休息,送走他們後走到客廳,透過玻璃門看見王爵彬在花園裏打着電話,接着準備去天台,簡向時喜歡那兒,空氣好又能享受在夜空下的感覺...
來到天台剛點上煙,看見泳池旁的躺椅上坐着一個人,走到泳池旁,下面的拖把和水桶依然在那,坐着打電話的是張曉蘭的侄女——張嘉芸;
“要待在這很無聊吧。”簡向時走到她身邊說,
“還好,案子什麼時候能結束?”
簡向時坐在旁邊的躺椅上,“快了吧,看完王春橋的遺囑,應該就可以有眉目了。”
“遺囑上難道有寫誰是兇手嘛。”
“你也知道遺囑的事?”簡向時說完點上煙,
“都知道啊,姨夫近兩年身體不好,以防萬一立下遺囑,說是下週就會宣佈。”
“遺囑的內容你知道嗎?”
“我怎麼可能知道,也沒人會知道。”
“如果有誰不想這份遺囑公開,就有可能殺害王春橋。”
“不希望遺囑公開?姨夫的財產肯定給家裏啊,雖然沒公開但都知道,只是分配多和少的情況。”
“如果不是呢。”
簡向時吐出煙後舔了舔嘴脣,打開一旁放着的零度可樂;
“不是?我想不到還能給誰。”
“這裏的游泳池一直不放水嗎?”
“放啊,昨晚要清洗的,後來出事就沒來得及管。”
“晚上清洗?爲什麼不早上呢。”
“喫晚飯的時候吧,奶奶讓魏姐打掃泳池,說很久沒清理過髒,這樣誰晚上或者第二天早上想遊就可以游泳。”
“魏姐就是第一個發現王春橋屍體的那個。”
“對啊。”
簡向時聽完站起走到泳池邊,“昨晚你是幾點開始在這裏打電話的?”
“啊,我想想...可能晚上九點吧,我從客廳走上來的。”
她是晚上九點上來,游泳池的水晚飯後被放掉,王春橋喫完晚飯就去了書房,十點屍體被保姆發現,簡向時腦中想着了一件事,遺囑就算有問題,但是王春橋死了,家裏人都知道有遺囑的存在,又能如何去推翻呢,除非...
“沒問題的話我回房間了。”張嘉芸說,
簡向時點點頭,看着她離開後,走到扶梯處走下泳池,光從上方看不覺得高,走下來才發現泳池挺深的,最起碼有3.5米到4米,然後順着邊緣開始像是在尋找什麼;
幾分鐘後另一個保姆來到泳池邊,“警官,你上來吧,我要開始打掃了。”
簡向時擡起頭看着她,拉着扶手走上去,“李姐是吧,你別打掃了,就這樣保持着,等案子結束再說。”
“啊,可老夫人說讓打掃。”
“我會和她去說得,對了,昨晚放水的也是你嗎?”
“放水不是我,是魏姐吧,我一直在廚房忙着打掃和準備甜湯。”
“魏姐,她離開廚房的頻率高嗎?”
“也還好吧,期間是出去過幾次都是送水果,或者打掃外面。”
“多久時間你有印象嘛?”
“十多分鐘吧,我沒留意,昨晚很忙,碗筷又多,早點做完早點休息。”
簡向時聽完後讓她去休息,泳池的事讓她別打掃,自己會去和夏萍說明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