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但我知道不會是你。”
“呵呵,謝謝你的信任。”
“繼續開吧,然後早點回去休息,我和你說的事保密,誰都不要提。”
麥念冰踩下油門繼續開車,兩個人沒有再交流過,車輛停在十足路口,簡向時盯着她看...
麥念冰知道他正在盯着自己,但故意當做不知道,兩眼呆滯地看着前方,
“走了,小心開車。”簡向時打開車門,
看着他毫不猶豫地下車往前方走去,背影看着如此瘦弱,行事作風卻無比果斷,但也多了份不應該在這個年紀而有的悲傷和令人心疼的成熟...
麥念冰很想阻止他,但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得到,可就這樣看着他一個人去又實在不放心,車停車一直沒有發動,直到看着他走進洗浴中心。
簡向時到達林宏志辦公室坐下,“確定了?”
林宏志走到門口鎖上門,“恩,趙佳凝來電話了,事實上你可能是對的,他們沒有到國外,只是去了趟香港。”
“趙裕楓四個最得力的手下都死了,他已經想好下一步該怎麼做,我們得在他啓動前動手。”
“你想什麼時候?”
“明天,越快越好,拖下去他們都會有危險。”
“趙裕楓肯定會報復的,極有可能派得是阿杰。”林宏志說完陷入一陣沉默,眼神空洞地發着愣,
“你不會猶豫了吧。”簡向時點上煙直瞪瞪地盯着他的眼睛,
“我只需要把趙佳凝找來就行了是吧。”
“沒錯。”
“你抓住了阿杰又怎麼樣呢,趙裕楓怎麼辦?”
“只要能保證他妹妹的安全,難道他還有理由繼續幫着他嗎?”
“阿時,我覺得沒有那麼容易的,能不能再從長計議下?”
“宏志,相信我,沒有其它路可以走了,我答應你,不會讓他們出事的。”
林宏志對於簡向時的話並不是很相信,他想要的是他們幾個人都平平安安,關於什麼大道理並不是很在意,離自己太遙遠得事亦不用去關心,沒有意義,哪有什麼絕對的正義呢,本來這個世界就是由黑與白摻雜着的...
“明天中午約她過來。”簡向時繼續逼着林宏志,
“你同事他們呢,不可能就你一個人吧。”
“你放心吧,我會安排好的。”
簡向時說出來的話和心裏想得完全不一樣,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林宏志猜不到他是如何打算的,也無需和他解釋,過多的解釋只會讓他在猶豫和退縮的邊緣上徘徊,況且就差一天了,這一天已經等的足夠久了。
“你如果騙我的話,我不會原諒你的。”林宏志邊說邊拿出手機,編輯着短信...
“我騙你幹嘛,難道阿杰不想和他妹妹團圓?我們是在幫他啊。”
林宏志點着頭按下發送鍵,將手機丟在桌上,“等她回覆吧。”說完也點上一支菸,“之後呢,你有什麼打算?”
“我想離開這,換個地方重新生活,忘記過去的一切。”
“只要我想爲什麼不行?”
“警隊需要你啊,難道你破了大案就讓你離開嘛。”
“我想離開的話沒人可以攔住,人其實還是活得自私點比較好,怎麼開心就怎麼過,難道我的人生還需要請教別人的建議,而且也沒人請教,每個人都過得一團糟不是嗎。”
桌上的手機震動着,林宏志拿起打開看後,點了點頭,“明天12點她會過來。”
簡向時掐掉煙,“明天見。”
“你這就走了?”
“我得好好策劃下確保所有的事都萬無一失。”
看着簡向時離開,只有最後這句話讓林宏志相信他沒說謊,也信任他肯定可以做到,事情會按照他所設想的有序進行,剩下的只能在明天隨機應變了;
麥念冰一直在外面等着沒有離開,見到簡向時獨自走出來後攔下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如果跟上去鐵定會被發現,但這個地方肯定很關鍵,一邊撥通呂燁的電話一邊往醫院開去。
簡向時到達旺山區和王林福說着明天的計劃和安排,讓他安排人在那裏潛伏着就行,
“你確定甘洛傑會來?”王林福握着茶壺,時不時喝一口,
“明天不會有警察在場,我只和你說了我的計劃,他一定會來接下去就看你們的了。”
“你是想抓活的還是死的。”
“你知道他的本事,生死我不關心,這是先前答應你的,明天就看你的人能不能抓住他了。”
“呵呵,也對,時間地點都知道了,放心吧。”
“提醒你一句,別派太多人,他發覺不對勁離開我可管不着。”
“我和你這麼說,明天只要他出現,我擔保他走不掉。”
簡向時要聽的就是這句話,他內心已經等不了再多時間了,明天一定要有一個了結。
另一邊到達醫院的麥念冰心神不寧,不確定自己的判斷對不對,病房裏的顏博豪躺在牀上看着報紙,麥念冰坐在旁邊拿起水果刀切着蘋果;
“哎呀。”麥念冰看着手指被劃了一道口子,血液很快就溢了出來,
“別碰,我拿OK繃和紗布。”
顏博豪先從抽屜拿出紗布將血清理乾淨,在將OK繃對準傷口小心翼翼地黏上,
“謝謝。”麥念冰害羞地說,
顏博豪看着她的眼睛,“你有心事,能告訴我嗎?”
“沒什麼,別瞎猜,你快躺下休息。”
“是關於簡向時的?”
麥念冰愣在那,面部像被凍僵一樣,她沒想到顏博豪能猜到,而且只用了一次機會...
“你怎麼猜出來的?”
“我沒猜,我是看出來的,和你們兩個人接觸久就會知道,你們兩個人很像,沒什麼事情能讓你們煩惱,簡向時整天就是想着甘洛傑的事,你爲數不多的幾次情緒波動,也都和簡向時有關。”說完將她手中切了一半的蘋果拿出來啃着。
麥念冰面色鐵青又一下變紅,“你...”說了一個字便被自己卡住了,狡辯不是答應也不是,這種尷尬的感覺還是頭一遭那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