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着別人去的,她搶了東西。”
“追誰”
殷離不語。
“那隻狐狸”
殷離依舊不語。
謝煥瑾也沒有在意,動作緩慢再次拿出一張照片,“你因爲她纔去的,在裏面,那幾次也是你在幫我們。”
謝煥瑾之前其實並沒有想過懷疑她。
無耳盤被她收藏過一段時間,她跟着去了西南,她進了那座山,她救人
任何一件事,如果不是恰到好處,謝煥瑾都不會,或者說不想將這件事引到她頭上來。
可是,一切都剛好到了這裏。
無耳盤周先生原本答應了賣給王恆之,就是因爲她參與,所以她得到了那東西,還留了一段時間。
他原本沒有想要懷疑她的,可是,來這裏取無耳盤是他全程跟着的,由不得爲她開脫。
即便能夠說服其他人,也難以說服他自己。
所以,他去查了。
然後就是,和他們同班的飛機上有她,他們去的小鎮有她。
後來,王恆之修復好了之前他們安裝在古墓周圍用來觀察的視頻,裏面,還是她。
這下,連別人他也說不了了。
但是問這件事,他並不想假手於人。
什麼樣的理由,他希望他能最先知道,也希望自己能夠得到個答案。
“是我。”
對面的人依舊平平淡淡,“在那裏見到你們是巧合,後來偶然之間救人,你們也不必放在心上,那時候我既然不想讓你們認出來,現在也不想這件事能夠改變什麼,若是沒有其他事,你便先回去吧,以後不要去那種地方了。”
她應該,是不喜歡那些心率失控的情緒的。
一切平平淡淡就好了,他們不會有太多交集,生死無關,愛恨,更無關。
對面的人愣了好一會兒,纔開口,“真的與你無關就好,這次謝謝你幾次三番幫我們了。”
“不必。”
如果不是因爲巧合,她也不會救到他們。
緣分
她救過的人多了去了。
沒什麼特別的。
正如那句話所說,當你開始否認的時候,就證明你自己動搖了。
謝煥瑾有一瞬間的受傷,但很快恢復了表情,“既然這件事和你無關,我也就放心了,殷殷離,我們還是朋友嗎”
對面的的人點頭,“自然是的。”
“那就好。”謝煥瑾滿臉慶幸,”我真的對你有意,只是你不想談這些,我便也不談了,以後既然是朋友,我總能偶爾過來的吧,聽說時如坊的飯菜是一絕,什麼時候我也能親自嚐嚐。”
“朋友,我當然隨時歡迎。”
殷離笑着點頭。
謝煥瑾越發奇怪起來,看她的表情都有些詭異。
“殷離,那我以後能都這樣叫你嗎我覺得殷小姐過去殷小姐過來的,有些不禮貌。”
臺詞念得磕磕絆絆,想說的,總歸想說的都說出來了。
不然嗓子不舒服,心裏更不舒服。
“自然可以的,怎麼叫都可以。”
她並不喜歡在這上面做計較。
反正都不是真的名字,叫什麼都一樣。
“那,殷離,我今晚在清夜有個聚會,你能來嗎”
殷離:“”
做這麼多鋪墊,就是爲了讓她去什麼聚會
有些搞不懂這些人了。
但看着對面的人,殷離半晌後點了頭。
對面的人在得到她回答的時候,眼裏一下露出了光芒,“那好,我晚上過來接你。”
殷離:“好。”
迷城某國際酒店。
寬敞明亮的套間裏,男子仰躺在大牀上,手裏拿着一部手機。
“見到了。”
對面的人不知說了什麼,男子帶着些痞氣,“你有本事自己來拿,沒本事就別煩我。”
“行了,怎麼做我自己心裏有數,掛了。”
說着,也不等對面的人迴應,直接掛斷電話。
蕭凜生從牀上起來,一雙狐狸眼裏浮現不善的光芒。
愚蠢
還真的以爲東西是他們的,憑什麼到時候他自己拿了,還可能還回去
“來人。”
黑影不知從什麼地方出來,單漆跪在他面前。
“少主。”
“事情查得如何了”
“回少主,我剛纔在時如坊內找了一圈,並沒有九州鼎的蹤影,其他幾樣,也沒有線索。”
“五代至今也有千年了,那些東西她不可能一個都沒有找回來,你確定沒有在時如坊”
“我與其他人仔細探查過時如坊的每一個角落,加上用了靈契,應該不會出錯。”
蕭凜生聞言,整個人臉色都不好看起來。
“原本想着時如坊是最有可能的地方,沒想到居然”
蕭凜生終究沒有把話說的太滿。
時如坊詭詐難料,憑着下屬一面之詞,他當然不會相信。
看來有時間還是要自己去一趟。
上千年的時間,她不可能什麼都沒有拿回來,下屬一樣也沒有找到,更加證明東西是被她藏起來,而不是沒找回來。
“亡人裝,憫罰鍾,鮫人淚,皇天卷,后土書,傳國璽,九州鼎我遲早能拿到的。”
下屬一言不發,恭敬半跪着。
這些東西,其實他們多是聽他們少主人說的,有些他們根本不知道是個什麼玩意兒。
只是上面手段強硬想要,他們也就不得不配合着找。
到了中午,殷離纔將謝煥瑾送走。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謝煥瑾這次過來,有些奇怪。
但殷離並沒有多想,因爲溫卓找上門來了。
來的時候謝煥瑾正好離開,大概是有些震懾作用的,原本帶了一些人過來的溫卓,最後獨自進了時如坊。
同樣的位置,人物卻是有了變化。
兩人真正意義上的見面這還是第一次。
因爲亡人裝。
可惜現在溫卓還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具體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
其他人,大抵也不知道,否則就不會一窩蜂上去搶。
“幾次三番過來都談不攏,也沒見到店主,店主倒是很忙。”
殷離笑笑,“忙自然是沒有溫先生忙的,但好歹是個店鋪,還是有些事。”
溫卓很快變了臉,“也對,忙着搶人東西,店主”
“溫先生慎言。”
她厲聲打斷,“先不說東西是不是你溫家的,單說先生所述我店中之人搶東西,就是無稽之談。”
那東西,送給她她還不想要。
“店主。”溫卓也聲音也帶着怒火。
“東西被你店裏的人搶走,我親眼所見,那個女生離開的時候面巾被我拉下來了,我不可能認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