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店主,我說殷小姐,她,今天和謝煥瑾結婚”
淨善這下懂了。
“你是來參加婚禮的啊,這邊已經完了,你可以去謝家。”
繞是方煜再怎麼自我感覺良好,這會兒大概也聽出來,這姑娘不記得他了。
有個妹妹天天擱在人家這裏,他自己也來了好多次,自認爲長得還能入眼,平日裏投懷送抱的人不少的方大少,給人忘了。
但現在淨善記不記得他,似乎還不算重要了。
“對,我參加,我去看他們我先走了。”
淨善:“”
她就站在門口看着人跑出去,上車,然後鬼追着一樣離開。
莫名其妙。
店主結婚和他有關係嗎都不認識的。
真是
“淨善。”
淨善轉過去拿木板的動作停了下來,轉身。
“方小姐,你怎麼回來了”
不是說要明天嗎
“我哥呢”
淨善:“你哥。”
“剛纔來過的,他去哪兒了”
不明所以的淨善指了指方煜離開的方向,“朝着那邊走了,去謝家參加店主的”
“淨善。”
剛剛清理了記憶,淨善除了記不住人,還有些遲鈍。
“怎麼了”
阿奴見她半天還沒有關門,這纔過來問。
“方小姐回來了。”
“她回來了”阿奴還沒看到人,所以有些驚訝,“她不是”
“阿奴,店主和我哥是不是都在謝家”方芸已經進來了,就站在門口看着她。
阿奴迷茫臉,像是也記不得她哥是何許人也了。
好在淨善聽懂了,“他剛纔問完,就說自己要去謝家。”
兩人在莫名其妙中,又看着方芸也急忙跑着離開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讀出了對方的意思。
然後,各自收回視線。
阿奴四處看了看,大堂裏之前他帶着人貼上去的那些喜子,十分醒目。
淨善這會兒已經退回去將最後兩塊木板放了上去,徹底關了門。
阿奴見狀,也沒了遮掩的意思,素手輕揚,往貼着喜子和紅紙的地方揮了揮,那些東西便自動飄了下來。
在她手裏,厚厚的一疊。
這些東西放上去的時候,也是用了同樣的招數,否則就在殷離應對肖正這段時間,他們也不能弄出這麼多東西來。
好在肖正離開的時候是被蘇容推着出去的,什麼也沒有注意,否則真的該喫驚了。
不過轉念一想,他是那什麼特殊事務調查部分部的部長,想來對這些事也有所耳聞,不會太過驚奇。
不過現在都不怎麼重要了。
淨善關了門回來,就看到她拿着一疊紙略微失神的樣子。
淨善伸手拿了過來。
“我去收起來,看看什麼時候還能用的。”
阿奴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淨善拿着那些紅紙進了旁邊的一個房間,沒多久又出來,手裏已經沒了東西。
“那些嫁妝送走了,這又多出一個空的房間來,也不知道做什麼用”她好像只是隨口一提。
阿奴笑笑,“店主剛剛搬完嫁妝的時候就說了,這裏可以用來釀酒。”
釀酒需要用的東西不少,其中還有大件的器物,這房間雖然不小,可是這麼一放下來,轉身都轉不過來,還怎麼釀酒
淨善也是一臉不贊同,“與其用來釀酒,還不如出去買來放在這裏。”
她的意思是,她們這麼多年沒出來了,這世間肯定又多了不少好的酒,店主一向喜歡收藏,肯定要買不少。
到時候就放在這裏,殷離就不會還想着要自己釀酒了。
畢竟流程太麻煩。
浪費時間,這裏又是繁華城市,每日過往之人太多,一不小心,還容易讓時如坊被人盯上。
畢竟她們這些人,有個真實身份的就那麼幾個,而以往幫着店主釀酒的那位,現在並沒有出來過。
“的確麻煩。”阿奴表示同意。
兩“人”就這樣對殷離這個原先放嫁妝,現在空了她準備釀酒的房間做了決定,淨善更是直接,去拿了之前謝煥瑾拿過來的那幾個盒子來,拆開成了瓶子,擺放在房間裏。
阿奴見此,只能失笑。
另一邊,謝家這半路出來的婚禮,讓迷城上流一羣人驚得不輕。
之前還說這謝家太子爺不能人事,對女人無感呢,這才二十八,就要結婚了。
雖然不小了,可是也不算大啊。
他們還想着即便謝煥瑾真的是性冷淡,也把自家女兒塞過去,至少和謝家扯上關係,即便不要資源,憑着和謝家有親,也能讓很多同行高看,讓合作方討好。
現在,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一個野女人,就把他們心心念唸的位置搶走了。
方芸下車之前還在論壇裏狂懟。
時如坊店主纔不是什麼野女人,你們見過人家嗎就在這裏亂說話,小心我告你們。
時如坊店主長得超級漂亮,會的東西也很多,還自己開了那麼大一家古董店,你們知道什麼就叫什麼野女人,嫉妒吧。
酸什麼酸有本事你也讓謝煥瑾倒追你啊在這裏罵女方做什麼謝煥瑾有沒有劈腿你們,有什麼資格,站什麼位置罵人呢你們亂說話小心jingcha上門。
方芸顯然已經成了殷離的頭號粉絲,在論壇上和一羣人吵的不可開交。
不過她再怎麼厲害,終歸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她就被一羣人罵到了文章開頭。
這時候,她也到了謝家。
方芸再次看了看手機上那些亂七八糟的言論,氣呼呼將手機扔在車上,讓後拉開車門下車。
下車的時候還出氣一樣,將車門砸的一響,前面的司機嚇了一跳,正想問她怎麼了,自家大小姐就已經跑着過去了。
司機搖搖頭,啓動車輛,去找停車的地方了。
方芸跑着過去,就發現謝家老宅前面還站了許多人。
沒進去,是因爲大門是關着的。
門口的人喊話。
謝家今日接新娘過來,還沒有準備婚禮,這也不是什麼婚禮現場,請各位愛心人士,媒體朋友先回去,不要耽擱他們拜堂成親。
莫名其妙。
一些人一聽就走了,另一些則是十分執着地站在外面,吵着鬧着要進去。
還有人帶了禮物,說什麼送給新人。
方芸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麼多人,她怎麼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