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去了。”
“嗯。”殷離應聲。
謝煥瑾牽着她轉過來，朝着酒店過去。
身後，表白的人還在鬧，姑娘主動獻吻，讓周圍的人能加又得難得。
吵吵難麼的聲音傳來，謝煥瑾羨慕的一批。
突然覺得，他們之間，有些不完整。
沒有求婚，沒有這樣的場景，甚至沒有結婚證。
發生關係是意外，後面的，是他無賴得來的。
不完整。
“你怎麼了”
兩人離得太近，還牽着手，殷離輕而易舉便感受到了他心態的變化。
謝煥瑾猶豫了一下，然後開口，“我沒有求婚，你會不會介意”
身後那些人的吵鬧聲還能傳來，殷離應該就知道他說這種話的原因了。
“不會。”
她又不是這個時代纔來的人，沒有那些姑娘的心思，同樣，也不需要他有那些男生的心思。
“可是我覺得，我們這樣不完整。”
“完整不是某個儀式代表的，要兩個人的一輩子纔是完整。
她不可能爲了他停止腳步，何況，從最初的契約成了的時候，不生不死就是她的宿命，即便以後她願意陪他死也沒用。
因爲她根本死不了。
所以，他們註定不完整。
可是後面這些話她不說，反而成了某種暗示，“那我們就在一起一輩子。”
殷離頓時一愣。
有什麼東西敲擊在那顆永遠不會變的心上，固定了頻率的心跳，好像快了一下。
殷離用心感受了一下，不是。
大概是錯覺。
她沒有反駁，卻也沒有同意。
一輩子，他的幾十年，她的永遠。
不對等的，註定完整不了。
第二日，兩人再次遊玩一樣，去了博物館。
還是那幾個人，事情依舊沒有進展，劉清鈺大概是沒有休息好，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
他們去的時候，他似乎正在和博物館其他的人爭吵，見他們進來了，兩方就停了下來。
謝煥瑾好奇地問了問，“劉先生，你們這是怎麼了”
監控室裏面還是那幾個人，陳松和李春駒站在一起，宋謙坐在電腦面前，劉清鈺則是與三人成對立姿態。
見人來了，他很快收斂了表情，訕訕道，“沒什麼，他們幾個弄錯了一些東西，我這不是心裏不舒服，罵他們幾句。”
然後看了幾人一眼，真的像是生氣了一樣。
三人都沒有說話，陳松和李春駒低着頭，一副捱罵了不敢說話的樣子，而宋謙一直看着電腦，面無表情。
劉清鈺主動搭話，“你們這是要出去玩”
殷離道，“青佛市是佛都，好不容易過來一趟，自然是要去看看的，但畢竟沒有過來過，就想着你們都是青佛市本市人，所以想來找個嚮導。”
這個理由並不走心，但架不住有劉清鈺這個頭號迷弟在，當即就點頭同意了。
“我今天正好沒事，不如我陪你們去吧。”
謝煥瑾拒絕。
“劉先生今天看起來氣色不好，還是好好休息吧，而且，年輕人平日裏玩的開些，對這裏也熟悉，你這兒幾個人隨便找一個就是了。”
劉清鈺精神的確不好。
因爲這裏面幾個人，這兩天都沒有休息好，說和他們去，大概是因爲殷離。
劉清鈺也明白，所以並沒有強求，而是轉頭問了問幾人。
“你們誰願意給殷小姐和謝先生做嚮導，出去玩一天”
三人都擡起頭，看着站在門口的幾個人，不說話。
這個樣子，就是不怎麼願意了。
不過有劉清鈺在，幾人也沒有直接拒絕。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了幾眼，都沒人開口。
劉清鈺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了，但出於還有其他人在，也沒有開口逼迫。
殷離和謝煥瑾見狀，心裏就有了底。
“看來三位都挺靦腆的，不如我們來請吧。”
劉清鈺趕緊應下。
謝煥瑾從電腦那邊的宋謙看着過來，到這邊站在一起的陳松和李春駒。
“李小姐嗓子不舒服，就陳先生吧。”殷離在旁邊提示。
謝煥瑾歪着頭看了看她，一臉笑意地順承，“也好。”
然後轉回去看陳松，“陳先生願意幫我們嗎”
三人顯然都參與了這件事，李春駒是罪魁禍首，宋謙看上去老成穩重，不容易影響，相對這兩個人而言，陳松顯然比較容易套出東西來。
陳松一聽到點了自己的名字，立刻就擡起頭來，看着兩人。
劉清鈺在旁邊助攻，“小陳，殷小姐和謝先生是我們博物館的貴客，今天我不舒服，你就替我好好招待殷小姐和謝先生，馬上就過年了，我給你年終獎翻倍。”
陳松聞言，下意識低頭看旁邊李春駒。
可是李春駒也低着頭，並沒有看他。
陳松有些急，又去看宋謙。
宋謙也沒有看他。
陳松只好妥協，“那好吧。”
幾分鐘後，三人一起出了博物館。
殷離和謝煥瑾牽着手，跟在陳松後面，偶爾說些話，也沒有避着陳松的意思。
三人之前已經說定，先去青佛市最有名的寺廟，梵鈴寺看看。
這裏就是市中心，距離梵鈴寺並不遠，所以，三人是走着去的。
寒冬臘月，雖然青佛市海拔較低，平日裏比其他地方熱一些，但這會兒也冷了起來，路上的行人，頓時穿了厚衣服的。
當然，也有一些例外的，穿着薄薄的衣衫，寒風裏面顫抖。
這其中包括了陳松。
他原本只是想來博物館看一圈，然後就回去，沒想到被這兩個人喊住，要讓他陪他們出來看風景。
簡直要人命。
監控室開了空調，呆在裏面自然不會冷，沒出來的時候是感覺不到冷的，可是一出來，寒風吹着身上就立刻冷起來了。
大街上人不少，所以，三人這樣的組合並沒有被太多人注意到。
也幸好這樣，否則被人當猴兒看，估計他更不習慣。
青佛市大體是一個圓環，整座城市比較圓，中間過了一條江，城市最開始是跟着江建的，後來慢慢擴充出去，就圓了起來。
而無論是他們住的酒店，博物館，還是梵鈴寺，都在城市中間，並且，相隔不遠。
陳松走了沒多久，給凍得有些受不了的。
“謝先生，殷小姐，你們，能不能在這裏等一下我找個地方買件衣服，天氣有些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