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魂力流散,是因爲他已經過了二十八歲,他現在,要去下一輩子了。
“離央,離央,你到底聽到沒有,她是可以救他的,但是,你也要救蕭凜生。”
他覺得這都不知道是哪來的孽債,就鬧成這樣了。
尤其是這件事,他原本最開始以爲除了那所謂的解開殷離記憶的東西,其他的他都知道,結果現在他居然連他們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都不知道。
頓時感覺自己太失敗了。
現在這些事,已經達不到兩全了。
“我救。”
到了晚上,沒有一個人回來。
塵埃已定,阿奴讓淨善關了時如坊,打算明日收整一下這些東西,往後,不開店了。
只是門剛剛關上,就有人來了。
傅盛帶了七八個保鏢,三輛車,整一個要去搶劫的架勢。
來敲門的是一個保鏢,用的力氣不小,砸地門直響,上面的人聽到了,還以爲是仇家上來找來了。
淨善下來開門。
見到外面高頭大漢的保鏢,都不知該怎麼說。
“請問,你們有事嗎”
這時候傅盛才從車裏過來,後面跟着兩個保鏢,擡了一個東西,走過來。
“淨善小姐。”
淨善看着他,努力想了想,將人與名字配上,“傅盛,先生。”
傅盛並沒有察覺到她的異常,笑着打了招呼,“淨善小姐,這麼晚了來打擾,抱歉。”
淨善不說話,只是這樣看着他。
傅盛有些莫名其妙,“淨善小姐,今日有人去了我和柳笙住的別墅區,想對柳笙動手,人被我抓住了,但是我有一些疑惑,所以來找你們店主問問。”
他並沒有加那些詭異的事,直接在這裏說了出來。
“店主今天離開了,可能未來一段,時間都不會回來了。”
傅盛這一會兒並沒有往他所謂的:未來一段時間都不回來,是多長時間的事。
“沒事,這人,我可以先把她放在你們這裏嗎因爲放在家裏的話,可能會有些不合適。”
淨善終於往後看了看。
他只是隨意用盒子裝一下,並沒有做別的掩飾,所以這一眼,她就看出來裏面的東西了。
“擡進來吧。”
傅盛點點頭,指揮者後面那個兩個保鏢把盒子擡進來。
其他的保鏢都留在外面,那兩個人擡進東西來了以後,也走了出去。
大堂裏面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淨善才過去打開了盒子。
裏面是一條魚。
長得十分奇怪,魚鰭比普通的魚兒大很多,甚至比這條魚的整個身子都大。
魚的身體有些像鯉魚,但是背後的魚鰭卻更像一雙翅膀,渾身都是蒼色紋理,頭是白的,嘴是紅色的。
盒子裏面並沒有水,這會兒他躺在盒子裏,不知道是因爲沒了水分,有些焉,或者是被他打了,受傷了。
淨善看了一會兒,往旁邊走了幾步,不知從哪裏端來一大杯水,衝着盒子就倒了下去。
水倒在那魚身上,魚兒很快活過來了一樣,在裏面晃動了幾下,然後,仰着頭看他們。
它的眼睛有些渾濁,看樣子是生病了或者受傷了。
準確的說,是文鰩魚。
“泰器之山,觀水出焉,西流注於流沙。是多文鰩魚,狀如鯉魚,魚身而鳥翼,蒼文而白首赤喙,長行西海,遊於東海,以夜飛。其音如鸞雞,其味酸甘,食之已狂,見則天下大穰。”
這種魚在山海經裏面的記載,最後的歸途應該是西邊,可是在h國的歷史上,對於這種魚有記載的史料,所記載的地方几乎都是南方。
甚至到了現在,南海之上偶爾還會有人看見,有魚能夠在海面上滑行十幾米遠,然後又回到海里。
那種魚被稱爲鰩魚。
其實追溯上來,鰩魚的前身應該就是文鰩魚。
如果上了別的算的話,這些成了精的東西,現在不應該在這個世界。
建國以後不許成精。
大概是爲了二者之間區分明白,也爲了種族之間少這衝突,所以建國以後不許成精,這是在妖界和人界的某些地方,都被認同的一句話。
然而到了現在,大家都相信科學去了,誰還會覺得世上有妖
也正是因爲大家的想法都改變了,所以就有一些異類,想要去到別人的世界,企圖做一些不法的事。
比如在她面前,這一隻偷渡而來的文鰩魚。
淨善見着她精神了一些,又端着杯子走了回去,不多時,再裝了一杯水過來,和剛纔的行爲一樣,將水倒在她身上。
魚兒果然很快恢復。
大概十多分鐘的時間,她就從盒子裏面跳了出來。
身上一陣白煙圍繞住,不多時,魚兒就變成了一個女人。
女人身上穿着一身暗色的連衣裙,衣服是乾的,就是那頭髮,溼淋淋像被雨淋了一樣。
這樣的姿態站在兩人面前,自然顯得有些狼狽。
淨善看了看她。
這人大概之前就做過妖了,但是她沒見過應該。
反而是傅盛,見到之前莫名其妙變成了魚的人,現在又變回了人,心裏那點詭異感不上不下的。
“這人是小笙的室友,剛開學的時候不知爲什麼一直都沒去過寢室,中途莫名其妙去了,後來又離開,大概那個時候她就盯上小笙了,今天她給小笙打電話說過去看她,然後在家裏動了手。”
如果不是前幾天殷離教給他的那些東西,只怕他一時半會兒就查不到,這人有問題,然後,害了柳笙。
傅盛有九州鼎,加上殷離給他的功法,對付一隻偷渡過來還被天道壓制文鰩魚,根本費不了多大勁,就把人打的現了原形。
然後,他自己嚇到了,柳笙也是。
“你審過了沒有”
傅盛迷茫臉。
“我用了之前殷離教給我的東西,因爲是第一次用,沒有注意輕重一下下去,她就變成剛纔那樣子了。”
魚都給他打成了那樣,他找誰問去
淨善懂了。
文鰩魚,大概和那隻狐狸精有關。
只是要怎樣處置這玩意兒,還是個問題。
畢竟店主已經離開了,短時間之內,他們過不了那邊去,也就自然不能把她送回去。
讓她留在這裏白喫白喝,她又覺得自己每天做飯的工作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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