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的天堂。
騎馬,打球,這些是文雅人的做派。
賽車,賭錢,這是一羣不要命的人都荒唐。
喝酒,跳舞,這是一些迷茫者的瘋狂。
金迷紙醉,奢靡華麗。
只是這華麗裏,透着嚴重的腐爛。
腐爛得似乎讓人能夠聞到那一部腐臭的味道。
不,不是聞到,是看到了。
某個用來給一些所謂的情侶臨時辦事的小房間裏,穿着暴露的女人和情yu上漲的男人抱在一起滾到沙發上,急不可耐地宣泄着某種情感。
突然,女人似乎摸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這,這是什麼”
大概是爲了增加某種東西,這裏所有的房間白天的時候都會被拉上厚重的窗簾,而且不許打開,保持一種黑暗,神祕。
素不相識的人在這裏面遇到,看對了眼,春光一度,似乎並不是什麼值得大肆宣揚的事。
對沒有人去宣揚,因爲這樣相識的兩個人甚至都看不清對方長什麼樣,卻發生了情人之間最親密的關係。
男人以爲他是欲擒故縱,頓時有些不高興,“這裏面能用什麼別鬧了,抓緊時間辦正事兒。”
女人伸手捏了你自己摸到的東西,“真的有東西,很奇怪,你摸一下。”
女人說着,牽着男人的手去摸自己摸到的東西。
男人有些不耐煩,但也知道女人的性子,要是不去摸,她只怕會一直纏着問。
他有些煩躁的跟着女人的手,去摸到了沙發另一端的某個東西。
圓圓的,表面還有些軟,東西也比較大,他手掌摸上去,只能摸到一個表面。
“還真的有東西。”男人嘀咕。
“本來就有,不然我騙你幹什麼你說這什麼玩意兒,要不開燈看一下”
男人還是有些不情願,對於在這種場合待慣了的人,有些人開燈看了臉,接下來就做不下去了。
“哎呀,快開燈看一下,看看是什麼東西,好奇怪。”
男人拗不過女人,只好從女人身邊站了起來,走過去開燈。
女人伸手摸着那個東西,表面一層比較軟,下面就是硬的,好像表面還有些凹凸不平。
她在一片黑暗裏,轉過身,對着那個東西。
那東西大概是被卡在沙發裏面的,露出來的只有一半左右,四周都太過黑,她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
女人正好奇着那是個什麼玩意兒會不會是上一對來這裏的人放在裏面的什麼東西,下一秒,刺眼的燈光就照了過來。
女人的眼睛被那燈光閃了一下,下意識的閉上,也沒有第一時間看到那裏面的東西。
至於男人,開燈的第一件事,他看的是女人的臉。
害怕心理落差太大,造成心理陰影。
穿着暴露,用手擋住眼睛的女人,長得並不難看。
雖然因爲身上的衣服,看起來不太正經,但是,人長得還不錯。男人頓時舒了一口氣。
下一秒。
“啊”
女人刺耳的尖叫聲幾乎震碎耳膜。
男人聽到她刺耳的叫聲,皺着眉頭,正想問她發生了什麼,叫什麼叫就看到了女人的手指,正指着沙發的另一端。
男人下意識的朝着她手指的地方看了過去。
“啊”
男人也叫了。
聲音對比女人,那才叫真的震耳欲聾。
叫了幾秒鐘以後,才陸續停了下來。
沙發裏,剛纔兩個人都伸手去摸過的地方,是半個人頭。
有一部分還被夾在沙發裏面,露出來的,只有一半。
光頭,看起來應該是被人剃了頭髮的。
臉上的皮肉都還是好的。
不知道是因爲剛纔兩個人伸手去摸了,還是他本來就是這個樣子,那半個人頭上面的眼睛,是睜開的。
突然看到這麼一幕,女人差點被嚇破膽子。
男人自然也嚇得不輕。
兩個人退到一起,顫抖害怕了半天,終於反應過來,現在要做什麼
男人拿出手機報警,讓女人去開門,叫其他人進來。
舞夜頂層,正在和某人巫山雲雨的蘇容突然感受到了什麼,一把推開身上的人。
“出事了。”
男人yu求不滿,皺着眉,“出什麼事了你答應要好好陪我的,別亂找理由。”
“我陪你妹陪。”
“我妹不要你陪,她有人陪的,你陪我就行了。”男人略微不要臉。
蘇容:“”
男人看她無語的樣子,就固執的覺得她就是不想理自己,纔會這樣。
“我們都好多天沒見了,你就不想我。”他絮絮叨叨在蘇容耳邊訴說,“我可是知道你來了這裏特意跑過來陪你的,你怎麼能這樣”
“行了,別鬧了,是真的出事了,你以爲我騙你”
“那你倒是說說出什麼事了,而且你一直和我待在這裏,出什麼事管你什麼事讓他們去處理就行了。”
蘇容看着他,往船的另一邊坐了一些,撿起衣服,慢慢往身上套。
“你漢語有進步了。”
之前和他說話,有時候還是挺費力的。
“特意爲了你去學的。”
情話這種東西,蘇容向來不信。
因爲本身她就是一個情話一套一套的,能夠說上個三天三夜都不重複。
這人在她面前,委實不夠看了一點。
男人看着他把衣服都穿了回去,皺這的眉頭越皺越厲害,“有什麼事不能等做完了再說我想你了。”
他說着,伸手去拉正在穿衣服的蘇容。
“先下去看看,要是真的沒什麼事兒,我回來陪你繼續。”
話是這樣說,可是她真的覺得,這男人越來越纏人了。
兩人在一起五年多了,最開始的時候可能是覺得刺激好玩,後來,就慢慢的默認了某種關係。
這麼多年兩人都沒有刻意提過這詭異的關係,想對方了倒是可以過去陪幾天。
不想的時候兩個人也能分開幾個月不聯繫。
蘇容想着,這樣的關係也沒必要維持的太久,什麼時候煩了厭了,該分開了就分開。
可是五年時間過去了,某些事,好像變了。
“你說的,下去看了以後,就回來陪我繼續。”
蘇容點點頭,“我說的。”
反正下面是一定出事了,所以是不是她說的都不重要。
而且這人太喜歡鬧騰,也太纏人了。
她在想要不要等一個成熟一點的時機,分了。
五年的時間,談不上厭煩,但是,也夠了吧。
蘇容估量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