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紅姐急忙笑了,向衆人打招呼:“過來,進來坐,我爲你們安排一個房間,雨桐,還是在疏雨梧桐那房間”
薛雨桐微笑着點頭說:“嗯,紅姐,我喜歡你這房間,你看,你這房間的名字和我的名字多麼相稱啊”
紅姐咯咯地笑着:“我這可是晏幾道清平樂裏的一句話:“聽疏雨梧桐,雨餘淡月朦朧。說什麼,你的名字只是一種文化而已,正好與我們房間的名字相稱。”
秦巖一聽,這個紅姐真會說話,誇獎薛雨桐的時候,還順便顯露了一下她給這個房間起的名字。
高,真的很高
在紅姐的引導下,秦巖幾個人走進了這個叫做疏雨梧桐的雅間。
雕花紫檀木暗紅色的門被紅姐推開,秦巖幾個人一個接一個地走進房間。
面前是一幅色彩濃重的工筆國畫,畫的兩邊是兩棵蒼翠的梧桐樹。
一端是鳳凰,一端是鳳凰用自己的喙梳理自己的羽毛。
遠山不繞,下筆甚有章法,水墨氤氳,似一層霧。下面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有一片扁舟,一位身穿蓑衣的老者正撐着竹竿划船,滴滴答答地滴落在水面上,恰到好處地點綴了整幅畫。
這幅國畫的右上角有幾個黑體字:雨夜鳳棲梧左下方的空白處,一枚紅印章蓋在這幅畫上,佈局合理,襯托出這幅畫的氣質。
見此印章乃小篆書:安逸居士四字。
秦巖看着畫作,讚不絕口:“墨色濃重相宜,梧桐蒼勁有力,筆法老道,書法灑脫,真是一幅好畫。此章也是,字跡清楚,篆刻合乎,章法得當,刀法得體,也是不凡。但從字跡上看,印章的樣式與這幅畫是一脈相承的,應該是作者本人刻的,很棒,很棒”
一聽這話,薛雨桐兩眼直瞪,轉頭看着秦巖,喫驚地說:“這個你也看得懂”
秦巖哈哈大笑,說:“你懂什麼”
那一年,那些人在每一次任務完成後,都會去尋找各種樂趣發泄興趣。
只有秦巖何時此時都告訴自己,人可以控制自己纔是人,不能控制自己的,是禽獸。
爲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秦巖開始瘋狂地喜愛各種中華文化,國畫賞析就是從那時開始的不僅薛雨桐喫驚,劉毓秀也喫驚。
可那紅姐眼中露出驕傲的神色,笑得合不攏嘴。
此時,秦巖皺了皺眉,開口說道:“我相信這幅畫一定不會超過三年,不過這位安逸的居士是誰,水平如此之高,在國畫界也不算出名啊等一等,這兩個比拼的力度稍微差一點,但卻更柔和一些,這位安逸居士可不會是個姑娘吧”
那個紅姐一聽,臉色通紅,心裏高興得很,嘴裏激動地說:“秦先生,您真是大驚小怪,沒想到您的鑑賞水平竟達到了這樣的高度,真是厲害,厲害多謝你喜歡拙作。”
秦巖喫驚地轉頭望向紅姐,開口說:“紅姐,是你作的嗎”
“是的”紅姐含笑點頭。
秦巖向這紅姐說出了心裏話。
你再誇獎我,我就驕傲了。話不多說了,諸位今天要喫些什麼,這是今天的菜單,你們隨便喫。”
紅姐把一張菜單遞過去,說了幾句話。
秦巖目不轉睛看着菜單:白切雞肉,白燒基圍蝦,孔雀開屏翡翠蝦仁,茄子煎鍋等菜餚的確不少。
秦巖看了一眼衆人,拿出菜單,擡頭對紅姐說:“紅姐,你給我推薦幾個吧,除了雨桐,我們都是第一次來,我們聽你的。”
紅姐看了一眼衆人,笑道:“那好,我就給你推薦幾種我愛喫的是的,雨桐,甜橙蒸蛋你要不要”
薛雨桐一開口就狂點頭,嚥了一口唾沫:“要的。”
秦巖一聽,心中頓時響起動聽的旋律:“切克鬧,煎餅果來一套”
他用力搖晃着腦袋,這一切都哪跟哪啊。
尹佩佩見秦巖搖頭,奇怪地問:“怎麼啦”
秦巖轉向尹佩佩,笑着說:“沒什麼。”
開玩笑呢,在美女面前怎麼能露出逗比本色呢秦岩心裏不悅。
在點完菜之後,紅姐笑着對衆人說:“你們先等一下,菜馬上就到。”
然後紅姐轉身離開了。
一張圓桌周圍坐着秦巖四個人,這張圓桌是雕花黃梨木的漆面大圓桌,配着幾張雕花黃梨木靠背椅。
一名侍者過來,將一壺沁人心脾的茶水給衆人倒上後站在一旁,雙手握在一起,自然下垂於腰間,顯然看得出是受過特殊訓練,顯的是如此優雅可人。
在等待中,薛雨桐開口說道:“秦巖,之前多多和我商量過,她說你的業務素質很好,他安全部部長的職位給你,你幹不幹”
秦巖一聽,便直截了當地說:“算了,還是給我加薪吧,我這人閒雲野鶴慣了,纔不願做什麼領導”
薛雨桐皺起了眉頭,秦巖的實力究竟如何,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大家顯然看得很清楚,如果沒有秦巖,康盛集團的安保業務不會發展得那麼快。
但薛雨桐顯然沒想到,秦巖竟然不願去做管理工作,這把薛雨桐的計劃給打亂了。
秦巖接着說:“再說,這段時間的經歷,我也實在是有些厭倦了,我想安安靜靜地過自己的小日子,我想辭職”
“不可能”
薛雨桐想了想,直接開口拒絕了。
她心緒不純,如果秦巖辭職,那麼和自己就更沒有機會了。
此時薛雨桐想,綁也要把秦巖綁在康盛集團這輛馬車上。
秦巖皺着眉頭問:“爲什麼不能呢
對啊,爲什麼不行
薛雨桐一愣,他要是按正常程序辦事,自己這一邊真是無能爲力
女強人總裁範兒出來了,薛雨桐霸氣的一揮手:“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的一千萬是我出的,你還沒還清債務,就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