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巖一聽,看了錢多多一眼,他才明白爲什麼錢多多的臉那麼蒼白。
秦巖感激地說:“謝謝你,多多。”
錢多多微笑着說:“大家都說了,一個壕溝裏的戰友,別那麼客氣,我相信我們兩個交換立場吧,你們也會這麼做的。”
哈哈。
秦巖一笑,說得對,身爲多年的僱傭兵,在戰場上有一個準則,就是相信自己的隊友,相信自己的背後。
如今秦巖和錢多多在戰場上相差無幾,錢多多就是秦巖的隊友,在秦巖身後。
這位醫生說:“也是巧合,你們兩個血型都一樣。”
血型,要是不一樣,真的不適合輸液。
可是秦先生,我很好奇,你這究竟是怎麼弄的,昨天還把幾顆子彈從上肢裏取出來呢。”
秦巖苦笑道:“我從事保安行業,這種事很正常,以後和你見面的時候一定不會少,你要多關照啊”
“呸,烏鴉嘴,整天都在說這樣可鄙的話”錢多多一聽,臉色都變了,瞪着眼睛大叫。
那個大夫聽了,看了看錢多多,笑着說:“就是,沒事的老見我做什麼,最好別見,行了,這次你要多待兩天,看看情況,我先走了。”
秦巖跟醫生說再見,醫生就走了。
不久,劉毓秀和薛雨桐都來看望秦巖。
二人倒都沒有哭,只是眼圈發紅,讓秦巖有點受不了。
秦巖連忙安慰道:“這不是問題,不必擔心。”
薛雨桐內疚地說:“都怪我,要不是我讓你做警衛,也不會有那麼多事情,算了,這次就算是誰說,警衛這個事也不能讓你來,太危險了”
秦巖擺擺手:“誰做都是做,我做這些危險還可以避免一些,交給別人,情況就更危險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薛雨桐點頭,
這時秦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開口說道:“那我就打電話來,我忘記給我的師傅打電話了。”
“師父”
劉毓秀有些困惑。
我忘記告訴你了,那天不是休息的嗎,有一個老頭兒說我是超凡的資格,非要收我做徒弟,然後我就勉爲其難答應了。”
秦巖開口了。
這就叫恬不知恥了明明是快被自己的師傅叫作“傻子”,現在居然還敢這麼說,秦巖也真是夠了。
“啊,那麼好嗎師父是怎麼教你的”
劉毓秀忍不住有點好奇。
秦巖接了薛雨桐的話,說道:“這不算什麼,只是有些保健作用。”
然後把存有的號碼撥過去。
這個電話沒問題,那邊馬上就接通了。
“嘿,臭小子,今天我在公園等你一大半天,怎麼沒到這兒來”
老頭子劈頭蓋臉地罵了秦巖一頓。
秦巖苦笑一聲:“師傅,我倒想去,可就是不能過去,我受傷了”
“受傷什麼樣的情況,不是告訴你現在你失去了元氣,身體虧空了麼,怎麼還受傷呢”
找了個徒弟好不容易,他可不捨得讓自己的本事無法傳下去。
秦巖苦笑道:“只能說出乎意料吧。”
老頭兒一聽,點點頭說:“孩子,平時注意點,現在在哪兒告訴我,我去看一看”
你不必來了,我會告訴你的,我的傷不重,等我痊癒了會再回來的
秦巖笑了笑。
“別放屁,趕緊告訴我,你現在身體虧空太大了,我一定要看看,否則晚了,後悔也來不及”
秦巖一聽,不相信:“這麼嚴重”
“居然連你的師傅也懷疑快說”
老頭兒對秦巖的這種態度有些不滿,便開口說話。
秦巖聽着老頭子嚴肅的口氣,知道自己的問題應該是不小的,這才說:“海城市第一人民醫院,你直接來吧”
“好,我馬上就到”
老頭子一聲不響,直接掛上了電話。
秦巖看着自己的手機,忍不住苦笑一聲搖搖頭。
接着薛雨桐的手機響了。
薛雨桐看了一眼,皺着眉頭拿起電話說:“我來接。”
說完就走了。
就在那兒,劉毓秀向薛雨桐點了點頭,轉頭問:“怎麼樣”
秦巖搖着頭說:“老頭子一定要來我也沒辦法。”
說完這句話,薛雨桐一臉歉意地回來了:“對不起,秦巖,我不能在這裏陪你了,公司那邊有些小問題,我要去解決。”
秦巖一笑:“沒關係,你忙就是了,毓秀陪我就是了”
“好吧,毓秀,好好照顧秦巖,我先回去啦”
薛雨桐點頭道。
劉毓秀點頭,
薛雨桐匆匆離去。
二人目送薛雨桐離開後,整個房間只剩下秦巖和劉毓秀。
說完,沒過多久,秦巖的師傅張順天就過來了,看見秦巖躺在病牀上的樣子,老頭子心裏一驚,便開口道:“這是什麼情況”
秦巖苦笑着說:“有點小意外。
“好吧,把手伸出來讓我看看。”
老頭子開口了。
幹什麼
秦巖很好奇。
“別廢話了,讓你伸你就伸”
老人不滿地說。
好的
秦巖勉強地把手伸了出去。
老頭兒把秦巖的手抓住,按在秦巖的手腕上,皺着眉頭爲秦巖把脈。
劉毓秀在一旁大笑不止。
久而久之,老頭子皺起了眉頭,開口說道:“情況並不好。”
劉毓秀心裏一緊:“老人家,出什麼事了
“氣虛兩虧,精虛兩虧”
那老人嚴肅地說。
劉毓秀擔憂地看了秦巖一眼:“那該怎麼辦”
老人開口說:“唉,本來秦巖這麼多年來本源有些受損,現在再出現這種情況,情況有些嚴重。”
秦巖一聽,只覺得生死攸關,便開口說道:“師傅,你直說吧,我能活多久如果活不了多久,我也要及時準備好後事。”
“說什麼傻話呢臭小子,你還年輕,還有希望”
老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