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微笑着應下:“大人儘管放心,二爺非但不用冒任何危險,也許還能抱得美人歸,助大人一臂之力呢。”

    “順其自然吧。”

    南江王卻是不置可否:“王家如今是烈火烹油,真要搭上這麼條大船,是福是禍可難說得很。”

    轉眼之間,三天時間已過。

    林逸和王詩情一左一右跟在唐韻身後,來到了江海學院的正門,兩人區別在於,小丫頭是跟唐韻手挽着手,而林逸則是落在後方十米開外。

    對此林逸也很是無奈,這三天他別說跟唐韻好好聊聊,唐韻壓根都不給他見面的機會,也就是出來上學才勉強同意讓他遠遠跟着,否則但凡稍微接近一點,分分鐘報警抓人。

    唯一的好消息是,唐韻失憶歸失憶,但至少人身安全有了保證,之前懸着的心可算是放下了一半。

    “破天大圓滿的守衛……”

    林逸遠遠看着守在正門的一隊守衛,不由暗暗咋舌,尼瑪之前見到破天大圓滿的護衛就已經夠令他震驚的了,如今居然還要再升一個檔次,這樣的學院只能用四個字形容,壕無人性。

    關鍵是其中幾個精英守衛的氣息,林逸隱隱感覺竟然還在自己之上!

    經過一番簡短卻周密的檢查,三人成功通過門檢,單是這一個環節,便令林逸對整個學院的評價又高了一層。

    整個過程雖短,但是神識探查、陣法映照甚至還包括特殊的陣符透視,如此全方位多角度的門檢他還真是第一次見,若沒有正規手續,外人想要混進來簡直難如登天。

    至少林逸自認沒這個把握。

    “一年五十萬靈玉的學費,果然不同凡響。”

    王詩情由衷感嘆道。

    唐韻聞言笑道:“這還是城主府有專門的財政撥款補助,否則全靠自費的話,學費可遠不止這個價,至少三百萬起步。”

    王詩情不由吐了吐舌頭:“這哪裏是上學啊?簡直就是搶錢割韭菜啊。”

    “就這還有很多人搶着想要當這個韭菜而不得,因爲學院門檻定得太高,不到破天大圓滿連報名入學的資格都沒有。”

    唐韻不禁回想起前陣子自己被王家老祖用祕術醍醐灌頂的情形,硬生生將她的境界一舉拔高到了破天大圓滿,妥妥的逆天之舉!

    話說回來,這也是王家當下後繼無人的一個窘迫寫照。

    畢竟祕術這種東西往往代表着極大的代價,即便以王家老祖的實力層次,使用如此誇張的醍醐灌頂也都要大傷元氣,若非形勢所迫,哪怕唐韻再得他歡心,也不會不惜血本做這種事情。

    “還好我只是一個小丫鬟,不是正式學生。”

    王詩情一陣慶幸,按照學院規矩,每個學生可以帶一名僕從,可以跟着主人旁聽,但不享受學院任何福利和實質權限。

    後方林逸也是一陣慶幸:“還好我是破天大圓滿,要不然就進不來了。”

    王家給他安排的身份雖是唐韻的貼身保鏢,但從程序上看,卻是實實在在的學院學生,單這一點可說是沾了王家天大的光。

    不得不說,作爲傳說中的王半城,王家的底蘊和氣魄真不是一般世家能夠相提並論的。

    唐韻無言的瞪了他一眼,林逸立馬就看懂了。

    進不來纔好。

    這時前方忽然傳來一個溫和的男性聲音:“唐韻學妹,你果然來了,歡迎。”

    三人循聲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看似氣質高冷但卻流露出一絲難得的暖意的青年男子,林逸不由愕然,其樣貌跟氣質,跟前些天見的南江王竟有八分相似。

    正是南江王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姜子衡。

    唐韻對着來人微微頷首:“姜學長。”

    姜子衡欣賞的目光在其身上掃過,而後略過王詩情,直接落在了林逸的頭上:“這位是?”

    林逸眨了眨眼睛沒有回答,轉而看向唐韻。

    唐韻只得很不情願的答道:“他叫林逸,是家中給我安排的保鏢。”

    姜子衡點點頭:“身爲保鏢能夠主動跟你保持距離,算是有些自知之明瞭,不過還是要提醒一下日後在學院須得謹言慎行,否則丟人的不僅是他自己,同時還關係到整個王家的臉面,包括王師的臉面。”

    林逸這邊還沒說話,王詩情聞言卻是不幹了:“我林逸哥哥自然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需要你一個初次見面的外人來教訓?你跟我們很熟麼?”

    姜子衡回以微笑:“王師與我有半師之誼,王家與我兄長姜隆也是關係甚密,兩家乃是通家之好,我關心一下王家的榮譽,有何不妥?”

    他口中的王師,正是不惜自傷元氣給唐韻醍醐灌頂的王家老祖。

    林逸眼皮一跳:“姜隆?你是南江王的弟弟?”

    “不必緊張,我從不摻合我兄長的事情,只要你安分守己做好唐韻學妹的保鏢,我保你平安無事!但是記住,你得安分守己。”

    姜子衡話語中的警告意味顯而易見。

    林逸聞言挑眉:“怎麼叫做安分守己?”

    姜子衡淡淡道:“聽不懂?不該是你的就永遠不可能是你的,不要有非分之想,這樣你可以過得輕鬆一些,至少不會無端招來橫禍。”

    “我要是不願意安分守己呢?”

    “那就會有人幫你安分守己。”

    這句火藥味十足的威脅從姜子衡的嘴裏說出來,顯得異常雲淡風輕,彷彿本身就是顛簸不破的真理。

    不再多看林逸一眼,姜子衡轉而對唐韻道:“唐韻學妹,你身爲王家傳人,制符必然是你主修專業,加入制符社是勢在必行之事,等入學事宜安頓好之後,就儘快過來找我吧。”

    唐韻有些疑惑:“找你?”

    姜子衡笑道:“學妹有所不知,從這學期開始,爲兄就正式接手製符社社長一職了,在此謹代表制符社恭候唐韻學妹的駕臨。”

    “那可真是恭喜學長了。”

    唐韻聞言驚詫不已,這時一旁王詩情小聲問道:“制符社是什麼?跟煉製陣符有關係嗎?”

    姜子衡代爲回答:“咱們江海學院的一大特色,便是鼓勵學生自主研修,因此成立了許多專業社團,制符社便是其中歷史最悠久的一個,乃是全校公認的元老級社團,每年都會進行社團招新,但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混進來的,只有擁有極高的陣符造詣,纔有機會通過招新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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