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也很意外,不過倒是沒有多少驚色,順勢打了個酒嗝之後竟是攻勢暴漲,無論力道還是節奏,動輒都是翻倍乃至數倍的恐怖增幅!

    “酒池可是越打越兇的,能扛住嗎?”

    張求不禁替林逸捏了一把冷汗。

    眼下狀態的暴君固然強大,其暴戾本性也不會刻意遮掩實力,出手就是全力上限,可問題在於酒池的特性註定了他的上限是可以無限提升的。

    百家社曾經做過分析,暴君醉意每增一分,其實力便會往上暴漲一倍。

    換言之,醉意越深,實力越強!

    而眼下的暴君這纔剛剛開始冒點酒氣,距離真正的酒醉還差了十萬八千里,連其久負盛名的勸酒都尚未祭出,充其量就是一場預熱。

    誠然,就算是預熱也沒幾個人能撐得下來,林逸此刻的表現已堪稱怪物中的怪物。

    問題是,等預熱結束呢?

    沒有人認爲林逸能夠扛到那一步,然而另一位五巨的動作卻令衆人再次一驚,炎池出手了。

    “難道炎老爺子認爲暴君還解決不了一個林逸?”

    衆人面面相覷。

    五巨之間的關係向來複雜,彼此既有着同在總務處的交情,某種程度上可算是利益共同體,相互之間又有着極深的恩怨,甚至是生死大仇。

    不過炎池跟其他幾位五巨之間,倒是沒聽說有什麼恩怨,輕易不會插手其他五巨的事務。

    除非,他認爲有必要。

    “你我無冤無仇,老夫本也不是多事之人,不過平衡不可破,留級生院不允許存在你這樣的不安定因素。”

    炎池緩緩出刀:“恕老夫失禮了。”

    一刀砍出,眼前一切瞬間蒸發殆盡,沒人看得到火焰,但誰都知道留級生院的至強火焰正在眼前瘋狂肆虐!

    “老爺子居然動真格了?”

    此刻最詫異的反而是炎池麾下的一衆頂尖高手,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炎池的性格,雖然性急如火,但由於深知自己的破壞性,對於出手一向極爲剋制。

    說句不誇張的,要不是老頭這些年修身養性,偌大的留級生院早就淪爲焦土幾十遍了。

    哪怕是剛剛對陣洛半師,老頭也只是象徵性的出手試探,沒想到如今對上一個乳臭未乾的所謂新人王反倒動起了真格!

    火焰席捲而至,林逸悶哼一聲卻沒有絲毫退避的意思,繼續維持着泰坦大佛形態同愈發暴虐的暴君正面硬剛,與此同時一手黑焰洶涌而出。

    五行化極,火系大焚天!

    力量與力量轟撞,火焰與火焰相併。

    腳下的大地再也承受不住如此滔天的威勢,頓時四處崩裂,而後在極度高溫之下化爲滾滾岩漿,剛剛被林逸震暈的那羣人紛紛成了倒黴鬼。

    命大一點的被岩漿燙傷,命慘一點的,更是乾脆就被岩漿給吞了,連吭都吭不出來一聲。

    人命如草芥,在這留級生院哪怕是巨頭大圓滿層次的高手,也只是隨時會被成片收割的雜草。

    即便是場邊的一衆五巨麾下和十三傑門面戰力,此時也紛紛被迫退避。

    強者都有尊嚴,作爲門面戰力可都是要面子的大人物,可他們此刻也只能退避三舍,這已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概念了。

    他們如果強行留下來,那可不是面子沾灰的問題,說不定光是被餘波波及的慘重代價就足以令他們萬劫不復!

    現場唯一能夠置若罔聞的,就只有天機和墮龍這兩位同級的五巨。

    許久,一片狼藉中塵埃落下。

    衆人不約而同齊齊看向場中央,等待着林逸悽慘的死狀,說實話,能夠同時讓兩位五巨動真格甚至不惜選擇聯手,他已是雖死猶榮了。

    然而,那尊金光閃閃的泰坦大佛雖然消散無形,可林逸本人卻好端端的站在場中,與暴君和炎池遙遙對峙,臉上波瀾不驚。

    “如果還有想要出手的,不如一起?”

    林逸好整以暇朝衆人說了一句。

    全場啞然。

    別說被迫退到邊緣的那些人,就連在場這幾位五巨,尤其是場中與他對位的暴君和炎池,俱都面無表情。

    兩位巔峯五巨聯手鎮壓,到頭來竟反被騎在臉上嘲諷,關鍵還都啞口無言,這尼瑪是什麼牌面!

    “新的五巨誕生了。”

    有人唏噓着說出了在場衆人誰也不願承認的現實。

    正面扛住兩位五巨的聯手,林逸展現出來的實力已是毫無疑問的五巨級別,何況其背後還站着一個深不可測的洛半師。

    在達到五巨級別之前,那是被視爲眼中釘肉中刺的不安定因素,而一旦真正踏入五巨級別之後,立馬就會搖身一變,成爲維護留級生院安穩大局不可忽視的重要力量。

    這個道理,在場衆人都懂。

    所以對於暴君和炎池的突然停手,對於其他兩位五巨的袖手旁觀,衆人並不意外。

    眼下唯一的變數,在於虛空中那場超越五巨之上的巔峯對決!

    洛半師贏,林逸便從此在留級生院站穩腳跟,誰也無法無視他的存在,而若是向雨生贏,那要麼留下來老老實實給人當狗,要麼夾着尾巴逃出留級生院,除此再無第三條路。

    不過,在場衆人除天機之外根本看不到虛空之中的情形,哪怕是五巨層次也不例外。

    衆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形勢如何?”

    渾身陰冷的墮龍忽然開口問道。

    衆人齊齊看向天機,卻見其一臉凝重:“十分膠着。”

    這個答案倒是在預料之中,向雨生和洛半師,站在留級生院的立場自然希望前者更強,但後者剛纔展露出來的實力已足夠顛覆他們的認知。

    向雨生即便能贏,也絕對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分出勝負。

    這時張求看了林逸一眼,幽幽提醒道:“洛半師要是在這裏跟海王前輩僵持,學理會那邊恐怕就不太妙了吧?”

    林逸心下一個咯噔。

    相比起這邊,學理會那頭的形勢纔是真正的兇險莫測,這段時間首席系在許安山的率領下已徹底掌控住了大局。

    本土系力量被絞殺殆盡,第二席沈慶年失蹤,第三席張世昌重傷昏迷,剩下唯一沒被攻破的就只剩下半師系所在的學院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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