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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你們能早些讓晚輩過來給凌兄診斷,也不至於會如此時間全都被耽擱了啊言盡於此,實在是抱歉晚輩先行告辭了”

    歐陽家主拱拱手,轉身欲走。

    他也不是傻比,這種情況了,哪裏還能指再治都容易當場把人治死

    凌彬彬連忙從祭壇上跳下來,跑過去緊緊抓着歐陽家主的衣袖,面色哀傷的懇求道:“歐陽世伯,請再想想辦法吧家父已然是這樣了,無論什麼辦法,都請世伯用上試試萬一有效呢”

    凌彬彬就差說死馬當成活馬醫了,實在是這麼說對他父親不夠恭敬,但言下之意都差不多,大家也都能懂。

    歐陽家主一臉爲難的樣子,只是推脫沒有辦法,卻也沒有再強硬的說要離去。

    院中涼亭裏費大強和張逸銘雖然一直在看戲,但也有討論過凌盈盈父親的狀況。

    確切的說,是張逸銘在做推斷,費大強一邊聽一邊當捧哏,倒也是瞭解了許多。

    此時看到房間中的那些作態,費大強實在是忍不住譏笑嘲諷:“那歐陽家的老小子還真不是個東西啊,都快把人治死了,還想着人家的酬勞沒給他呢”

    張逸銘頓時莞爾,卻沒有反駁費大強的話。

    他們倆是旁觀者清,所以看的很清楚。

    歐陽家主辦法是肯定沒有了,之所以說走卻又沒走,絕對不是因爲凌彬彬的拉扯。

    之前凌家可是答應要給他重酬的,人救沒救回來並不影響他收取酬勞。

    這就好像世俗界的醫院,不會因爲病人死亡而免收醫藥費、手術費、住院費等等。

    “好歹他確實是消耗了一些神識,不能說他完全在空手套白狼”

    張逸銘彷彿是在說公道話,可說到最後,卻比劃了一個超級鄙視的表情和動作,表示對那位歐陽家主的不屑。

    這個時候房間裏的凌彬彬正在哀求歐陽家主再想其他方法施救,一時不得結果。

    凌盈盈則是珠淚盈盈,心中發慌,眼看歐陽家主沒什麼招了,又想起自己好不容易請來的兩位神識高手。

    當下,蹬蹬蹬的衝出房門,一路疾行至涼亭,也顧不上什麼禮數了,凌盈盈直接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費大強他們倆。

    “費先生,張先生,家父的情況你們也瞭解了,不知道是否還有什麼方法可以救人”

    想到先前的怠慢和失禮,凌盈盈一躬到底:“剛纔是我們的錯,還請兩位先生原諒只要能救回家父,事後無論要小女子如何賠禮道歉都可以。”

    “淩小姐言重了我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剛纔的事情和你也沒什麼關係”

    費大強大大咧咧的一擺手,隨即堆起一臉的嚴肅表情,輕嘆一聲道:“不是我們不想救令尊,實在是有些人胡亂施爲,增加了難度啊”

    “若是剛纔沒人打岔,我們已經出手施救,現在這個時候,不敢說令尊已經痊癒了,但絕對是會有好轉,神智也能恢復清醒。可惜啊可惜被某些人胡亂瞎搞了一通之後,令尊的病症徹底惡化了啊”

    “說句實話,如今令尊的情況真的是差到了極點,被某些人搞壞到如此地步,我們也是沒什麼招了”

    費大強倒是也不是瞎胡說,而是張逸鳴剛纔給他分析的。

    凌盈盈愣住了,美眸中當即有水霧升起,這是她最後的希望了,結果聽到的卻是相同的消息

    一時間,她如遭雷擊,呆呆的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

    “放肆兩個無知小輩,竟敢在這裏詆譭老夫簡直豈有此理”

    歐陽家主在凌盈盈出來的時候就加了注意,一直都在房中偷聽着外邊的交談。

    此時,聽到費大強如此詆譭,歐陽家主實在是忍不住了,頓

    時跳出來伸指怒吼:“便宜話誰都能說,事已至此,你說剛纔吹口氣能救回凌兄,也沒人能反駁了”

    “哦”

    費大強不鹹不淡的翻了個白眼,纔不會慣着這歐陽家主,當即反諷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說剛纔你說的話也都是放屁,什麼早點找到你就可以救回人那些話你怎麼不說早點找到你,你吹口氣就能救人了”

    “話說回來,能不能救人不知道,你吹口氣能把牛吹到天上這本事倒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想不信你都不行”

    要論罵人,誰能和費大強這貨比

    歐陽家主越發惱怒,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只能冷哼一聲用力拂袖:“可笑至極,老夫懶得和你等無恥小人一般見識”

    論嘴皮子功夫,他真的是拍馬都趕不上費大強,只是略一交鋒,他就看清了這個事實,所以沒有繼續嘗試,免得自討沒趣。

    凌彬彬此時正有求於歐陽家主,而費大強那邊又同樣拿不出辦法來,所以繼續挺歐陽家主就成了唯一的選擇。

    “你們兩個都閉嘴,身爲江湖術士就該有江湖術士的自覺,歐陽家主乃是堂堂煉丹宗師,又豈是你們這兩個江湖術士可以隨意羞辱的趕緊道歉,如若不然,別怪本少爺對你們不客氣”

    凌彬彬看起來比歐陽家主都要憤怒,幾乎是指着費大強和張逸銘的鼻子在罵人了:“兩個不知所謂的東西,只知道信口雌黃,真要你們拿點本事出來,卻屁用都沒有麻溜的來跪地請罪,然後滾出我們凌府”

    罵完兩人又轉向歐陽家主,勉強堆出笑臉:“歐陽世伯,你大人有大量,莫要和這些小人物一般見識,家父的病情,還需要世伯費心”

    歐陽家主剛好拿這個當成臺階下,再次冷哼道:“賢侄,不是世伯不幫你,實在是無能爲力了你父親確實是病入膏肓了,最多還能挺上一天,明天是斷然撐不住的,趕緊安排後事吧”

    說完之後,就拂袖而去,說好的酬勞也沒再堅持要了。

    不知道是被費大強說的沒臉了,還是想等以後再來討要,反正兩個大族之間,口頭上的承諾也不會輕易反悔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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