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一直在想着飯桌上江硯說的話,喫飯時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江硯看出她這個樣子,也沒有阻止她。

    江硯喫飯不僅文雅,讓人覺得喫飯也是一種享受,可是他的速度卻不慢,就在顧晚發呆這一會兒,江硯已經喫完了。

    江硯放下碗,起身去了三樓。顧晚驚地筷子都要掉了,反派這是要幹嘛,他不應該廢寢忘食,喫完飯就去二樓打拼他的事業嗎去什麼三樓,睡什麼覺,這不是浪費資源,浪費時間嗎像反派這種程度的天才,多睡一分鐘都是浪費,他不會還想做些其他的吧。呀呀呀,我在想什麼,這絕對不是我認識的反派,反派江硯他就應該是個仙人,任何人都近不了他的身,包括女主顧寧。

    顧晚用了很長的時間才做好心理準備,放下碗筷,慢慢悠悠地起身上樓。

    江硯已經洗好澡在牀上辦公,顧晚想起來自己以前看小說非常喜歡的一段話,用在此情此景甚是合適。珠簾後的浴盆裏散發着淡淡的清香,隔着珠簾,熱氣在浴盆裏蒸騰,散發出繚繞的雲霧,如輕紗一般渲染着迷濛的心情。水霧朦朧,他緩緩的走進水中,一時熱氣繞在他身邊,更是襯得他面容如仙似幻,傾灑在在他如玉的身上。

    江硯身材很是完美,這點顧晚本來能預料到的,像早期言情小說都會有這個特點,主角哪個不是威風凜凜,霸道邪魅,如果不符合這一特點這還是一篇總裁文嗎你要是不改成這種形式,不僅作者不會這麼做,連讀者都會不答應的。顧晚一向不喜歡那種成塊的肌肉堆砌在一起,隔着好遠的距離都能透露出一股油膩感。但江硯並不是那個樣子,他外表看起來是個儒雅,有些書生氣的男人,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是斯斯文文,彬彬有禮,溫柔敦厚的。所以很難讓人想象他能有一個好身材。

    江硯八塊腹肌並沒有都包裹在浴袍裏,他敞着的肌肉透着一股力量感。顧晚自從打開門以後就站在那裏,面色紅的像一個冬日的柿子。這其中一半是害羞,一半是害怕,因此顧晚站在離江硯五米遠的地方看着,一言不發。

    顧晚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的,江硯把手裏的電腦放在牀邊,看了顧晚差不多有五秒鐘,接着沉聲說道:“去洗澡吧。”

    “你今天晚上是住在這裏嗎”顧晚不知所措。

    “這本來就是我的房間,我不住在這裏還能住在哪裏。我知道顧大小姐心高氣傲,看不上我,你放心,我們兩個人就是做做戲給老宅那邊的人看,不需要多麼深入。但是假如你執意的話,我也只能從命。”

    江硯慵懶地躺下,似笑非笑。

    顧晚本來已經調整好臉色了,這話一出立刻窘的面紅耳赤,她摸了摸耳朵,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想了想,剛纔反派讓我幹什麼來着,哦,對了,洗澡。她迅速地拿着自己的睡衣,急速地衝到洗手間裏。門外的江硯聽着水聲,看着水汽慢慢瀰漫,最後籠罩了整個浴室,江硯好似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嘴角噙着不知名的笑意。

    他好像有點期待接下來的事情了。

    顧晚剛纔站立在哪裏,整個人就像菟絲花一般,那麼瘦小,那麼懦弱,自己只需用大一點力,這個人就會消失在自己面前。本該乖乖地在自己掌心綻放的人物,突然間有了其他的想法,這怎麼可以呢,這我怎麼會允許。只要還是我的,刻着我江硯的名義,如果有一天即使我不要了,那麼我寧願毀了也絕不讓他人得到。

    江硯這兩天默默地觀察着她,顧晚不會知道這棟別墅裏有多少個攝像頭,她的身邊自己安插了多少人手,她那個心眼淺的自己一眼就能看的出來,明明害怕自己害怕得不得了,還要往前湊,這是爲什麼呢

    她這是發現了自己的本性了嗎可是因爲什麼呢,這件事情明明隱瞞的這麼好,也只有自己最親近的那幾個人知道,她是怎麼得知的呢

    呵,事情可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呢。顧晚啊顧晚,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顧晚在浴室裏磨磨蹭蹭地差不多有一個小時,最後還是江硯威脅道,再不出來,我不介意親自去撈你。

    “給你五分鐘,從現在開始計時。”

    “你這也太突然了吧,我。。。。。。我還沒準備好。。。。。。”

    “你還有四分三十七秒,抓緊時間。”

    “逼迫我,你就只會逼迫女人。”顧晚一邊在心裏默默問候江硯的十八代祖宗,一邊手腳麻利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江硯面前。

    顧晚穿着酒紅色睡衣,儘管心裏依舊在罵江硯,但面上還是微笑道:“嘿嘿,嘿嘿,哈嘍啊,好久不見,洗澡時間有點長哈,身上的污垢太多,用的時間長了些。嘿嘿”

    顧晚這麼說,一方面爲自己找藉口,另一方面也是爲了噁心江硯,你看,我身上可有那麼多灰呢,你下得去口不。

    顧晚忘了,身爲顧氏集團的大小姐,身上竟然污垢太多,怎麼說都不現實吧。

    顧晚日後回想起來,大罵自己:笨死你算了,哪怕你還有一點腦子,都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算了算了,沒救了沒救了。

    酒紅色睡衣包裹着顧晚,精緻的鎖骨顯露在江硯面前。江硯享受着這一場視覺盛宴。美人出浴,女人如水。顧晚此刻將風情演繹的淋漓別緻,儘管她素姿站立,但是依舊紅顏如花。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雲情意。舉措多嫵媚,最是那回眸一笑,萬般風情繞眉梢。

    江硯打量着顧晚的同時顧晚也在注視着他。只見他身材偉岸,膚色古銅,無關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的立體的五官刀刻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得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着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上來吧,我不碰你。”江硯看出了顧晚的懼迫,說道。

    顧晚睡在了牀的另一方,看了看江硯沒有接下來的舉動,神色有些放鬆。

    江硯自從顧晚上牀以後,一眼也沒有往那邊瞅,而是看着拿起自己的電腦,完成剛纔未完成的工作。

    今天不僅處理了原主那些狐朋狗友,又去給江硯準備了晚餐,剛纔又磨蹭了一個小時,顧晚其實早已精疲力盡了,她看到江硯沒有想和她怎麼着,神情放鬆下來,睏意來襲,顧晚去找周公玩了。

    等江硯完成了工作,伸展了一下手腕,一歪頭,便看見顧晚早已睡熟。紅彤彤的臉蛋朝着自己,嘴巴砸吧砸吧地,面上顯示滿足的笑容。

    “小傻子。”江硯情不自禁的說道。

    江硯突然間有些燥熱,有點禁受不住,他突然間想到自己忙工作累死累活的,這小傻子憑什麼睡的這麼開心。江硯踢了顧晚一腳,把顧晚踢醒了。

    顧晚有點懵,睡的迷迷糊糊的,剛被人踢醒,有點癔症,她撓了撓頭,一臉疑惑地看着江硯。

    江硯突然間覺得無聊,雖然是把人踢醒了,但是這小傻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呢,說不定覺得還是在和周公約會,只是跟周公告個別,馬上就回來。

    太沒意思了,太沒意思了。江硯心裏有點疑惑,我怎麼會跟一個女人計較,我這是怎麼了。

    “睡吧睡吧,沒事”

    顧晚衝江硯嘿嘿一笑,倒頭就睡,嘴裏砸吧砸吧,臉上繼續露出滿意的笑容,期間動作非常連貫,以至於江硯都覺得顧晚在騙自己,她應該是醒了吧,她不會在騙自己吧。

    江硯也懶得再把顧晚叫起來,和這小傻子計較,苦惱的只有自己。

    剛纔處理了很多事情,也包括顧晚提的,處理楊雯那羣人。他這個小妻子,自己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了,但讓他比較滿意的是,自己對於這些改變並不討厭,甚至還有些欣喜,有些期待。

    夜深了,本該是養精蓄銳的時間,江硯卻一點睏意也沒有。今天他去了老宅見了老爺子,老爺子還是一如既往地固執啊,他以爲安插大房的人手,挑撥自己的人,威脅自己的股份,自己就會把自己這些年奮鬥的東西拱手相讓嗎大房這些人啊,總是打着仁慈友善的旗幟,說着慈愛和睦的口號,討老爺子的歡心,就想空手套白狼,真是想的太美了。這些日子,大房的人也真是生活的太過悠閒了,竟然開始圖謀些別的,既然如此,自己就不客氣了。

    江硯下定決心的事情就不會回頭,可是現如今有一個變數,就是自己妻子顧晚。顧晚大學時的事情自己查的清清楚楚的,雖然有些不舒服,但畢竟那是遇見自己之前的事情了。

    可是顧晚已經跟自己坦白也跟自己保證過了,我也就暫且相信她一回,倘若她真的做了什麼,自己絕對會讓她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懲罰自己的女人有多少方式呢,江硯想想,還有些小期待呢。他忽然又希望顧晚犯錯了,這樣自己就絕不會手下留情,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想怎麼懲罰就怎麼懲罰。不知道顧晚,你能受住幾條呢。

    江硯盯着牀上的顧晚,那眼神就像一匹惡狼,盯着自己可口的食物,正在思考該如何下嘴。

    睡夢中的顧晚不知怎麼竟然感到有些冷,連忙用被子裹住自己,把自己全身上下裹了一個遍,這才覺得好了一些。她覺得自己被困住了,怎麼也逃脫不了。自己死命的哭求,哀嚎,可是絲毫無用,反而被困得更爲嚴實,找不到一點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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