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每一對夫妻之間都有自己的相處方式,顧晚我和她相交雖然不久,但是我也算是瞭解她的心思,真要是不喜歡,她不會這麼聽江硯的話。而且憑着顧家的家世,若真的顧晚想和江硯斷絕關係,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哪裏需要你去出頭。哥哥,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顧晚不像你想的這樣懦弱,若是真的覺得不想和江硯在一起了,她會有辦法的,不是你在這裏胡思亂想,揣度一些莫須有的事情。而且我一個外人都看出來了江硯對顧晚的心思,那麼憑藉江硯的個性,我們看出的七分情誼他必然有十分,所以你在擔心什麼呢。雖然在表面上看起來是江硯領導着他們之間的關係,可是選擇權卻在顧晚手上。哥哥,你太自大了。”

    林漱玉煩心她哥哥接下來會做一些傻事,忍不住把話和他說的明明白白,江硯不是一個輕易能夠得罪的人,也不是一個輕易放手的人,所以她哥哥的這一番情誼算是錯付了。及早止損纔是正道。

    “漱玉,你讓我想一想。”林淵玉頹廢地說。

    林漱玉從來沒有見過一向意氣風發的哥哥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她也很心疼此時的林淵玉,但是長痛不如短痛,暫不提江硯的手段,就是普通人家的夫妻,也不允許另一個人在背後破壞。

    那邊林老爺子派人來叫林淵玉,想要介紹一些人給他認識,林漱玉擔心此時這樣萎靡的林淵玉會到爺爺的責備,於是她對來人說道:“你去告訴爺爺,哥哥剛剛應酬喝了一點酒,現在緩衝一下。等一會我會帶着他去向爺爺那裏。”

    “不用了,我這就去,酒勁已經過去一會兒,不要讓爺爺等急了。漱玉,我沒事。”話說完,他又變成了那個神采奕奕,英俊瀟灑的林家少爺。

    林漱玉看着這樣的哥哥,心中酸澀不已。他的哥哥一向都是如此,從小父親早逝,所以二叔掌權,但是二叔沒有兒子,就只有唯一的女兒林媛媛,從小倍受寵愛,也經常和自己發生矛盾。每當這個時候,林媛媛就會哭着跑向她爸爸,可是自己只能看着二叔二嬸親暱地哄着她。母親懦弱,沒有二嬸牙尖嘴利,每當二嬸滔滔不絕地在自己母親面前說着自己的壞話時,母親只會讓自己道歉。

    而那時,只比自己大五歲的哥哥就會撫摸着自己的頭髮,一字一句地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二叔和爺爺,然後讓林媛媛向自己道歉,那是她覺得這一生只有她的哥哥對自己最好了,所以以後自己一定要更懂事一些,不要讓他爲難。

    後來二叔也老了,儘管爺爺很是和藹,但是也沒有改掉骨子裏的重男輕女的思想。認爲這諾大的家業總是需要男孩去繼承的。當時哥哥剛剛高中畢業,就被爺爺告知以後要接手林家的家業,哥哥看着剛剛上中學的妹妹,和一旁哭哭悽悽的母親,於是答應了。

    可是林漱玉知道他明明最喜歡醫學,哥哥從小的願望就是當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可是爲了家族,爲了各種各樣的原因,他還是妥協了。

    林漱玉不是不知道走到如今這一步哥哥有多累,哥哥從來沒有在自己面前露出那樣的神情,可是那是顧晚啊,是自己的好朋友,他的丈夫是江硯,是無人敢惹的行業大佬江總啊,綜合各種各樣的原因,她也不能答應。

    所以,林漱玉只能勸自己的哥哥放下。

    “漱玉,你在想什麼,都叫你很久了。”旁邊的鬱留善說話。

    “啊,善善,你說什麼啊”林漱玉一臉疑惑地看着她。

    “我的表姐啊,剛纔你爺爺讓我來叫你,說要介紹一些豪門俊少給你認識呢”鬱留善擠眉弄眼。

    “啊,這不就是變相相親嗎。我不去。”林漱玉反應過來了,言辭拒絕。她爺爺怎麼還沒消停這種想法啊,以前就想給自己介紹這些豪門少爺,現在還沒有停下這樣的心思。

    “不去也要去,我要完成任務的。況且我剛剛看了一下,這次真的很靠譜,真的很帥。”鬱留善色迷迷地說道。

    “打住打住,算了算了,留給你好吧。我先走了,你跟爺爺說一聲,我先走了。”晚宴已經接近尾聲,此時走也沒什麼關係,所以林漱玉纔敢大搖大擺地走出來。

    “唉,你別走啊,這次是真的表姐,表姐,林漱玉。”林漱玉衝着她表妹走神的功夫,一溜煙跑走了。只剩身後的的鬱留善氣的大叫。

    林淵玉跟着爺爺,向每一個給他介紹的人謙虛地打招呼,總之一個晚宴下來,大家都對這個未來的林家家主好感倍增。

    晚上,林淵玉洗了澡躺在沙發上的時候,本來身心已經俱疲,可是偏偏睡不着覺,腦海中充盈着顧晚的身影。他現在是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這般對顧晚放不下去,那麼當初就不該那麼言辭拒絕。

    可是當初自己見過顧晚,當時她分明不是今天這般模樣,到底是怎麼了。難道當時她也是被逼無奈纔去參加那個相親於是故意抹黑自己嗎。此時的林淵玉很是迷茫。

    那邊的江硯和顧晚已經回家了,顧晚自江硯出現那一刻就看見江硯手上拿的那副畫卷,不禁問道:“這是什麼啊”

    江硯看到顧晚臉上好奇的表情不想作答,因爲他不想自己的妻子知道這副畫卷上的人幾乎和她一模一樣。於是他裝作淡然:“沒什麼,別人送的字畫。”

    顧晚一聽,就沒什麼興趣了,能讓江硯一路拿着的字畫必然是價值連城,肯定是哪個史書上留下來的書法家,那我還是不要碰了,免得損壞。更何況,她是真心對此沒什麼興趣。

    “晚晚,你可真是惹人喜歡。”顧晚聽到江硯無端地冒出這麼一句話,不禁問道,爲什麼這麼說。

    爲什麼呢林淵玉這個人自己以前和他在國外有所接觸,是一個清心寡慾,真正的君子。可是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人竟然在今天栽倒在了顧晚身上,以至於在和自己討論那麼重要的事情的時候竟然也能走神。江硯屢次想要終止,但是還是忍不住想知道顧晚到底給林淵玉帶來了多大震撼,越是瞭解則越是想瘋,江硯是真的沒有想到顧晚能給他留下這樣的波動。

    “阿硯,你爲什麼要這麼說。”顧晚歪頭疑惑地看着他。

    江硯看到顧晚一副什麼都不知的神情,突然間並不想把這些事情挑出來,主要是沒什麼意義。顧晚自己都沒將他放在心上,那麼自己也就無需再提,萬一弄巧成拙,使得顧晚對此人上了心,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沒什麼,就是今天見你那麼討小姑娘喜歡,有點感觸罷了。”江硯淡淡地說了一句。

    我討小姑娘喜歡和你有什麼關係,小姑娘願意喜歡我,怎麼這你也能喫醋,這就過分了吧。

    不得不說,顧晚完全錯解了江硯的意思。

    “那是。”顧晚偏偏不順着江硯真正心裏想的說,江硯想讓自己說,阿硯,我以後一定只陪在你身邊,不和別人玩耍,連小姑娘都不行。這不瘋了嗎。反派大佬又不正常,顧晚表示我真的很難。

    江硯聽到她說的這句話,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倒是沒有再說話。

    顧晚就不能看到他這樣的表情,一露出這樣的表情,顧晚表示,自己大禍將至。

    顧晚嘆了一口氣,唉,身邊有一個神經病,人生可真難。

    “阿硯,其實也還好吧。”顧晚瞅了瞅江硯的臉色,沒有變化,難道自己沒有拍在點子上

    “我覺得你很受小姑娘的歡心嘛,你看看你,長的俊美,天生聰穎,能力卓越,而且行事穩重,哪個女人不想找你這樣的。”顧晚說了好多,看着江硯的神情,果然嘴角露出一點弧度。

    “那你呢”江硯問道。這句話好像是隨便問的,如果顧晚沒有看到他手上的青筋的話。

    “我我當然也是了,我當然也喜歡你了。”顧晚乾笑回答。

    “呵呵,但願如此,但願我的晚晚說的都是真話,不過假話也沒關係,至少你還願意騙我。”江硯一臉落寞。

    顧晚就不能看見江硯這個樣子,但是呢。她又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江硯看到顧晚低着頭,不說話,於是暗暗在心裏嘆了一口氣,對顧晚說道:“去洗澡吧。”

    “啊,哦,好。”顧晚答應着,然後手忙腳亂地去拿衣服。

    江硯看着這樣的顧晚,心中定了一下,至少她還有愧疚,不是對自己一點感情全無。沒關係,顧晚不愛自己也沒什麼關係,至少只要我的權勢在手,她逃不掉。

    江硯拉着一臉焦灼的顧晚,對她說道“你坐在那裏,我來給你找衣服。”

    這多害羞啊,顧晚表示。“不用不用,我自己拿就可以。”

    “晚晚,不用跟我客氣,我們是夫妻,是世間最親密的關係,我爲你做什麼都甘之如飴。”江硯一臉認真地說道。

    顧晚被撩撥地面色緋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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